沈杳杳可不知道爹娘已经在为她今后做打算了。
她天真地歪在爹爹怀里,仰着脑袋看着爹爹的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伸出小手在父亲的下巴上摸来摸去。
陆烟儿看向丈夫的下巴,问道,“你胡子没刮干净?”
原本光洁的下巴,已经长出了青黑色的胡茬。
她说着也伸手去摸,有点儿扎手。
沈秋淡定地说道,“明天才是刮胡子的日子,今天可能长得有点长。”
陆烟儿以前没注意,“你一般多久刮一次胡子?”
沈秋神色一暗,“我的胡子长得快,每隔一天就要刮一次。”
其实从前他是每天都刮胡子的。
可后来每天早上杳杳和苍竹醒的比他还早,他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还要洗漱,就有些忙不过来。
于是每日一刮的胡子,就变成了隔一天刮一次。
他以为媳妇早就注意到了,可刚刚要不是杳杳摸他的下巴,媳妇可能一直都不会注意到。
沈杳杳两根手指捏着胡茬,想要扯下来玩。
可无论她废多少劲,胡子就是不掉下来。
她扯了好几次,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小嘴一瘪,泪汪汪地看向一旁的娘亲。
陆烟儿一看就知道女儿想干什么,对丈夫说道,“她喜欢玩你的胡子,你干脆这几天都别刮胡子了,再留长一点儿,她应该就抓得住了。”
沈秋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媳妇,抿着嘴一言不发。
陆烟儿被看得有些心虚,只好说出自己的小心思,“我还没看过你留长胡子的样子呢,有点儿好奇你胡子长长了是什么样的。”
沈秋神色微松,“很丑。”
陆烟儿也没勉强,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沈苍竹抱过来。
沈苍竹不乐意就这么躺着,也想和妹妹一样站起来。
他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嘴里发出急切的声音。
陆烟儿一开始没懂他要干什么,“苍竹怎么了?是不是要拉粑粑了?”
她说着摸了摸沈苍竹的屁股,连忙把他抱到恭桶旁,打开恭桶的盖子,自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搂着苍竹的腿窝做好了姿势。
沈苍竹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娘亲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挣不脱娘亲的手。
陆烟儿拍了怕他的屁股,“别扭来扭去,小心我抱不动你,让你掉到恭桶里,到时候你就变成臭烘烘的苍竹了。”
店小二每天都是早上的时候来换恭桶的。
今天苍竹和杳杳在空间里的厕所里拉了两次,在恭桶里尿了三次,所以现在恭桶里是脏的。
沈苍竹根本听不懂娘亲说的是什么,因为屁股被凉飕飕地露在外面而不高兴。
他咿呀了好一阵,可娘亲就是不给他提上裤子。
沈秋以为儿子尿不出来,口里开始吹小口哨,“嘘嘘嘘……”
他没等到儿子尿出来。
倒是忽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他蹙着眉低头一看,有水渍从杳杳的开裆裤里往下掉。
沈杳杳对上爹爹的目光,丝毫不心虚地露齿欢笑,“咯咯咯!得得!”
陆烟儿并不知道丈夫那边发生了什么,在听到恭桶里传来水声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尿尿了。
再不尿出来,她的手都酸了。
她用帕子尿布重新给他包裹上,提好他的裤子后,抱着他往床边走。
沈秋已经给沈杳杳换上干净的尿布和裤子了,对媳妇说道,“我先进去洗个澡。”
陆烟儿疑惑道,“你不是已经洗过一次了吗?”
沈秋看了满脸无辜地躺在床上的沈杳杳一眼,语气无甚起伏地说道,“她尿了我一身。”
陆烟儿,“……”
这是被尿习惯了?
她也被苍竹和杳杳尿过几次,有一次甚至还在她身上拉了。
那场景简直不愿再回想起来。
养孩子可真不容易!
她现在只期待孩子们快点长大些,会说话、会走路,自己想尿或是拉的时候,会告诉大人,或是自己脱裤子。
沈秋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冒着水汽,只穿着单薄的中衣,零散在帕子外的乌发还啪嗒啪嗒地滴着水。
陆烟儿连忙上前帮他擦头发,“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沈秋松开自己的手坐在凳子上,“苍竹和杳杳闹腾,我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快些出来帮忙。”
陆烟儿没好气地说道,“吹头发也要不了多少时间,要是你着凉了,传给我和孩子才不划算!”
沈秋笑着道,“我身体好,不会着凉。”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喷嚏就打了出来。
陆烟儿给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低头与丈夫恰巧看过来的视线对在一起。
沈秋想说什么解释一下。
可他刚准备张嘴说话,鼻子一针痒意传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口鼻,扭头打了个一个响亮的喷嚏。
陆烟儿问道,“你不会洗的是冷水澡吧?”
沈秋老实交代道,“我就在池水里随便搓了两下,里面不冷,出来之后有点凉。”
陆烟儿有些生气,“这两天下雨,天本来就凉,你怎么就不注意一点?算了,说你也没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冲感冒药!”
她还是在话本子里看到过感冒药,才在空间里找了找,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许多中药和西药,其中就有感冒冲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