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来了都低调得很,不怪你们没印象,但咱们村见过他的婆娘可都对他念念不忘呢。
想不到那魏郎君竟是那样一个大人物,还有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妻子!
哈哈,也不知道那些对他念念不忘的婆娘,如今还敢奢望不成?!”
几个或多或少被村里的女子瞧不起过的单身汉都幸灾乐祸地嗤嗤笑了起来。
一些女子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她们先前确实对那惊鸿一瞥的魏郎君念念不忘,但方才,她们竟然也没认出他来。
穿上甲衣的魏郎君,跟平日里的魏郎君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
如果说平日里的魏郎君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穿上甲衣时的魏郎君,却仿佛浑身上下都是煞气,压根让人不敢靠近。
要说奢望,确实是不敢奢望了,只是心底,却是比先前还要低落了几分。
那样一个男子,对自己的夫人竟是那般呵护备至,温柔纵容,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
这样的神仙眷侣,便是寻常夫妻中也少见啊!
……
跟村子里逐渐轻松起来的气氛截然不同,小树丛一处黑暗的角落里,依然有人在泥坑中苦苦挣扎。
“救命!救命!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呜呜呜!”
心芹被一个膀阔腰圆的男人死死按在草丛里,那男人脸上露着狰狞的笑,拼命地要去撕她的衣服。
心芹不要命地挣扎,哭得嗓子都哑了,终于让那男人耐心告罄,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低吼道:“老子什么都不要,老子就要干死你!
老子做土匪以来,就数今天最憋屈!”
说着,一双粗糙的大手猛地一拽,随着撕拉一声脆响,心芹的衣裳被撕下来了一块,露出了半边圆润光滑的肩膀。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肩膀处一凉,顿时哭喊挣扎得更厉害了,“为什么总是我?!贼老天!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啊!”
方才,她爹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这男人拖进了树林中,明明他们手上都有武器,只要愿意,完全可以救她的啊!
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做,甚至……甚至悄悄移动脚步,把她那两个早已吓破了胆的兄长遮住,唯恐会引起这个贼匪的注意一般。
为什么?她不也是他们亲生的吗?!为什么啊!
坐在她身上的男人明显兴奋起来了,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仿佛一头眼放绿光的饿狼,不停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撕拉,撕拉……
随着她露出来的皮肤越来越多,心芹越来越绝望,最终,她泪眼婆娑地嘶叫出声:“嬷嬷,救我!嬷嬷!”
如果是嬷嬷,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拖走的!
嬷嬷是天底下待她最好的人了,比她爹娘还好,她会给她买新衣服,会给她做好吃的,还会……还会费心给她备下一份嫁妆。
是她错了,是她狼心狗肺,是她太过贪婪!
其实她是知道的,魏郎君压根不喜欢她,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她,她便是强行进了他得后院,也永远比不过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似乎比天上的明月还耀眼,在面对那群穷凶极恶的贼匪时,依然平静淡然,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她似的,甚至能带领大伙儿一同反抗。
她,你们得不到,是因为你们不求,你们求也得不到,是因为你们妄求。
嬷嬷说得对,是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是她在妄求。
可是,她明白得太晚了。
“嬷嬷,我错了!呜呜呜,心芹错了!求你救救心芹!”
在感觉那男人拼命想撕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的时候,心芹心底已是一片灰暗,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双手按着眼睛,用已经嘶哑不堪的声音,努力地、破碎地叫出那个已是刻进了她心底里的名字。
即使,她知道,她不可能来了。
永远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