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看着给他伺候汤药的孩子,心里只有一声叹息。
这一辈子,真是冤孽啊。
“爹爹总是派人去汴京城打听,我小时候也看到爹爹写的那三个字,贺彦钧,那是爹爹的孩子?”贺诲问。
贺洪渊最终,还是给他讲述了汴京城那遥远的过去。
以及,他自己的身世。
其实,贺诲也不是没有猜测。
此时一切都证实之后,他除了震惊,还有愧疚。
其实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必特意亲近起来了。
二十年来的不闻不问,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弥补呢?
可贺洪渊可能还是修来了一些福报吧。
这个便宜儿子,终究还是替他摔盆扶灵,将他体面的安葬了。
一个黄土包埋下去的,是一个人的尸骨,也是一个人一生的故事。
终究,都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