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不顾及所有的发号施令,或者是唯我独尊,谁不愿意呢?
赵拓还真是暗中观察了许久。
嘴上是说放手,可也怕庄皎皎把孩子逼太紧了,他还是心疼这两个臭小子的。
不过听的只是不许在屋子里追着跑,也不许对女使动手,不许打狗之类的小事时候,赵拓就笑。
“嬷嬷你看,她不许我纵容孩子,这不是她自己也纵容?也是我想多了,是她自己费劲生出来的,还能不疼?”
张嬷嬷也是很无语:“六郎究竟是男子,难不成非要这么小就叫孩子上进读书,或者每日几时起几时睡觉才算是教导?还是说要叫知道多少规矩,不懂就要罚才是教导?”
赵拓眨眼,那意思是,难道不是?
张嬷嬷心说是个屁!你这不会管孩子跟你爹一样!
当年的官家不就是这样,纵容嫡子。
“大娘子如今就给两个公子说那些大事,压那些担子才是害了孩子。这些小事,六郎看来无妨,可细细想来都是有用处的。日后渐渐的,公子们就会习惯。宽容,仁和,举止有度岂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习惯?两岁多的孩子,就要有两岁多孩子的修养。你啊,这些事上不要插手,日后公子们大了,自然有您受用不尽的。”
张嬷嬷真想怼一句有一个煜王放着,您也看看那可是纵容宠爱出来的结果,您看得上吗?
还有惠王和您自己,这都是做爹爹的不管又没娘管的结果。
您要不是遇见这么一个能干的大娘子……您这府上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赵拓若有所思。
张嬷嬷最近腰疼,扶着老腰走了,心想她可是老了,如今看着府里一切是好的,可也还是担心。
公子们都还小呢。再过几年吧,过几年说什么也去庄子上养老去吧。
看着这傻不拉几的王爷糟心。
回了住处就哎哟哎哟的扶着腰坐不下去。
“嬷嬷这是疼的厉害?快趴一会,奴给您揉揉,再把大娘子给送来的膏药贴上。您也是,大娘子都说了叫您不要顾及,按着时辰用呢。”小丫头心疼。
这小丫头喜鹊是张嬷嬷从六岁上带大的,如今也不过是十四岁。
自然祖孙一般了。
“伺候人能用那个?好是好,味道大。”张嬷嬷艰难的趴下。
“您就讲究,王爷也不管这个的。”喜鹊叹气。
赵拓晚间去了正院,庄皎皎正给两个娃扎小啾啾呢。
俩孩子还小,不到留发的时候呢,所以都是短短的分不清男女。
主要是如今也没有皮筋,只能是红绳子。
棉绳。
扎头发再紧,蹦跶一会也要掉。
所以一天可能要扎十几次。
赵拓好笑:“都晚上了还扎头发?”
“你问你儿子啊,我说不早了算了吧。不听。不光要扎,还要给咸菜扎。要不是咸菜是个短毛,这不是要扎一身。”
被提到的咸菜汪汪了几下,蹲在那歪头。
栎哥儿就过去抱狗:“咸菜!”
可惜他也抱不动,咸菜这两年长大了些,也很胖。
“别抱起来了,就这么玩儿。”庄皎皎道。
正说着,手里这个刚扎了俩啾啾就跑了……
本来是中间一个,两边各一个,如今只有正中间和左边。
榆哥儿就跑了。
兄弟俩蹲着嘀嘀咕咕不知道跟咸菜说什么呢。
咸菜站在中间摇尾巴,那尾巴摇的都要掉了……
“可见是一起长大的,那俩总欺负它。它倒是从不记仇。”咸菜对于两个小孩子的喜欢是毋庸置疑的。
哪怕前一刻被拽了狗毛疼的呜呜叫了,后一刻又凑过去。
显见记吃不记打。
不过两个小的特疼它,榆哥儿就做过给狗偷偷喂鸡蛋羹的事。
当然了,这个偷偷,是众人假装看不见罢了。
“榆儿,小啾啾不扎了?”庄皎皎看着榆哥儿问。
榆哥儿犹豫的很,又想摸狗,还想扎小啾啾。
“过来,先扎好再和狗玩儿,狗和弟弟又不会跑掉,嗯?”庄皎皎耐心道。
榆哥儿又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了。
很快扎好。就跐溜一下跑了。
“栎儿?”
“娘亲,不要啾啾了。”栎哥儿一本正经。
“真的不要了?那一会不许叫哦。是你自己不要的。”庄皎皎道。
栎儿点头,表示不后悔。
赵拓就十分的惊奇,这俩这么小,他们母亲居然跟他们讲道理?
“你讲道理有用?他们能懂?”赵拓于是问。
“不懂就多讲几次。平时带孩子都是奶妈子忙活的多。我不用给洗衣裁衣做衣,又不用亲自做饭。如此还没有讲道理的耐心岂不是不合格?”庄皎皎道。
她可是见过现代女性带孩子的。
那恨不能都是超人。
要工作,要顾家庭,还要洗衣做饭哄孩子。
饶是这样,还得注意孩子德智体美劳,心理是不是健康。
再看如今,她这什么琐事都不用自己动手,无非是动脑子多费心就行了。
自己生的,有什么没耐心?
气死了也是一阵,过一会看着还不是两个小乖乖?
晚膳时候,两只被带去洗手手。
咸菜也巴巴的跟着,索性香兰给它也洗了爪爪和嘴巴。
咸菜也很习惯了,配合的仰起头。
因为吃的不一样,所以两个小朋友一个小桌子,长的,对面坐着。
两个奶妈子照顾着。
咸菜就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