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人家怕什么?后院再厉害,莫非还有谁能一肚子生两个公子出来?生出来也无用。”吴氏哼道。
“我呀,虚长岁数,倒不如庄氏通透厉害。”吴氏摇摇头,又笑道:“不过无妨。我无子嗣,也就没太多挂碍。这府上的戏啊,我且看着。我舒心就罢了,我要是不舒心,哼。”
徐妈妈叹气,心想大娘子和王爷,终究成了仇人了。
远在庄子上的庄皎皎玩的开心着呢。
几个女使弄了风筝之后,就等不来那一场微风了,也是急死。
不过,庄皎皎看庄子上人种树苗,她就热闹起来,换了鞋子衣裳跟着玩儿。
索性给俩孩子种了一小片松柏树。
十颗松树十颗柏树,云氏个跟着各种了五颗。
当然了,挖坑不不是她们,填土也不是她们,她们负责放进去浇水。
就这也累死了。
“等日后这几个孩子长大了,这林子总能有一半也长大。松柏长得慢,以后他们的儿孙也能陪着这些树长大。”庄皎皎道。
“是呢,松柏长青,长成了,就是几百年上千年的好树。”云氏也被庄皎皎煽情说的心潮澎湃起来。
庄皎皎还特地吩咐:“这些树,也不必特地照顾。要是有死了的,也不必非得换上。只管叫好好长着就是了。”
庄头忙应了,心想这样好,不然他还得担心呢。
不过,后来也不知是庄皎皎旺了木还是松柏真的生命力顽强,亦或者,这里适合种树。
这一下片林子,竟都长成了。
当然,那就是后话了。
十来天倏忽而过,赵拓来的时候都乐了:“怎么还晒黑了?”
他那白嫩嫩的小媳妇都晒黑一点。再看仨孩子,更乐:“这三个是每天晒?黑猴子一样了。”
尤其是小人参,不是跑的厉害么,追着俩狗子成天跑,自然更黑了。
庄皎皎笑着不答话。
赵拓这十来天没见她就很想念,此时见了,怎么都好。调侃晒黑了也是高兴的。
毕竟自打大婚后,可没分开这么久。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真是不假。
所以借着更衣的时间,就把人拉进了内室里不可描述去了。
一折腾就是一中午,终于吃上饭的时候,庄皎皎都饿过了。
瞪眼时候,赵拓还委屈:“我天还不亮就来找你,你还嫌我?”
庄皎皎没辙,这是真话,要不是天不亮就出发,也不能那么早就到了。
赵拓来就是接她们回去的,所以第二天就该回去了。
庄皎皎有点不想回去,不过也没说,毕竟她是个大娘子,不回去是不合适的。
偌大府邸,她虽然平时不怎么盯着那些琐事,但是她必须是在的。
众人也早就收拾起行礼来,赵拓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就早早出发了。
回到府里,梁娘子带着众人迎接,赵拓一挥手:“都回去歇着吧。我去正院。”
云氏也告别了他们先走。
庄皎皎与赵拓带着孩子回了正院。
更衣洗漱之间就听说了煜王府的事。
晚膳后,赵拓就笑道:“这万氏真是本事人。”
“还有个事,你那堂伯,正走关系,要把外甥女送进煜王府呢。”赵拓冷笑道。
“柳氏?”庄皎皎挑眉。
“是姓柳吧,邑县来的那个。”赵拓想了想:“如何,你要想拦着,我就想法子。”
“别,人家要荣华富贵,你拦着做什么?”庄皎皎摇摇头:“赶上采选,正是好时候,人家要把外甥女送去煜王府,说明看好煜王府了。你拦着坏了人家的事。”
赵拓就笑起来:“那行,听你的。”
“不过这事啊,我得跟我母亲说说。”庄皎皎笑了笑。
家里未必知道庄守忠的心思,既然人家巴巴的敢往皇子跟前站队,那可真是要离远点了。
如庄守业这样的,那是天然啊,他就是六皇子岳丈啊,还能不来往?
可庄守忠这样,明明该是站睿王的,却巴巴的要换煜王,那就有点好笑了。
区区一个从五品官员,连上朝都没资格的人,竟也敢往皇权争斗中站。啧啧,庄皎皎只能说他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要真是有本事,这么些年了,还能混不上去?
赵拓捏她的脸:“生气了?犯得上?”
“犯不上,不气了。指月啊,你去一趟吧,跟大娘子说清楚这些事。”庄皎皎道。
指月应了次日就去。
第二天,孙大娘子听着这些话,倒是不意外。
“大嫂嫂是个有心思的,大伯也是个不甘人后的。倒是选的高枝飞了。也好,四丫头提醒的是,咱们自然不拦着人家的青云路。”孙大娘子笑着跟庄老太太和庄守业等人说着。
李氏怒道:“这大伯父家实在不讲究,我们家是睿王府的姻亲,如今他把柳家的丫头送去煜王府,叫人怎么看?”
“好了,你怀孕的人,气性这么大做什么。”孙大娘子道。
李氏愤愤不平的坐下来了。
庄守业一拍桌:“我去找他!”
“官人!四丫头特特的派人来说,就怕你冲动了,你怎么还真就冲动了?你去说什么呢?你拦得住么?这件事我们眼下只当不知。日后是如何,自有日后再看。”孙大娘子忙拦住。
庄守业生气的坐着不说话。
老太太叹气:“这赵氏啊,念着自己出身皇族,总是不服气的。昔年她婆婆在世时候就说过,她总要因为念着这点子出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