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这个人啊,就是温和有礼,内里有主见。怀着呢。”赵拓哼道。
庄皎皎眨眼,缓慢的笑起来:“晚上叫厨房做红烧肉吧。想吃,再配上喷香的大米饭。”
“啧,你说你坏不坏?”赵拓捏她下巴。
庄皎皎又眨眼:“得多吃一碗。”
赵拓也不说话了,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就咬上去了。这女人,可真是太可恨了。
下车的时候,庄皎皎还摸了一下红肿的嘴巴,这死男人真的咬。
估计是年轻,做什么事都是真的。
咬人是真的,捏人是真的……
不过,一腔赤诚也是真的。
要是建立夫妻感情,还是要趁如今的。
爱不爱无所谓,至少要有能共度一生的默契。
回到了府里,又要暂时的循规蹈矩起来。
当夜,两个一处休息的,次日一早起来,庄皎皎送走赵拓。
“府中这些时候有什么事?”
“倒也没别的事,就是陈小娘快生了,说是小心着呢。”指月道。
“哦,对,把她忘记了。她这一胎要是生个哥儿……”庄皎皎一笑:“之前,她爹爹和哥哥那事,只怕是跟二房结仇了。”
“陈小娘也是能忍呢。”指月摇头。
“能忍是聪明,她如今闹起来,就算仗着有肚子里的孩子,王爷疼惜几分,可毕竟二房可是宠爱多年的嫡子了,动摇不了。倒不如,迂回一点。当然了,如果不是这样,就是我想多了。”庄皎皎道。
“定是这样!父兄死仇,她怎么会不管!”指月笃定道。
庄皎皎道:“我料想也是这样。所以,这一胎,她要是生了儿子,这以后可有的热闹。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幼子。也好,我们夹在中间的不重要,就不要连累我们了。”
“您可真是的!就想着过个安稳日子,这要是换了旁人,不知如何激动呢。”指月失笑。
“我懒呗。”庄皎皎不在意道。
“可您注定是难清闲,就算是日后做王妃了,那也是比如今多了多少倍的交际。您还是要忙。”做了王妃,那就自己当家做主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我宁愿叫婆婆当一辈子的家。”庄皎皎叹气。
指月笑起来:“您快别想了。可见这世上的事没有万事如愿的。您呀,有福气,注定不能是个平凡人。”
主仆两个闲话几句,也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反正也没办法。
晋王如今每天都要进宫,有时候就直接住宫里了。
毕竟官家病重,因太子过世伤心,越发不像样子了。
汴京城里,越是高层越是此时行事小心。
多数人派人出来打探,想方设法与晋王一脉来往。
果不其然就有人往庄家使劲了。
不过,庄家篱笆扎得紧,也没人能进去。
就连庄知薇婆家贺家,庄照晚婆家冯家,以及庄家两个儿媳妇家,尤其是李氏家,都有人去。
不过,就连贺家此时,贺洪渊做主,都没叫人进去。其他就更是不会出事。
李氏虽然不争气,可她爹爹是多年宦海沉浮的,他不需要此时让谁追捧。
亲家得了好处,就有他的好处。
他倒是叫自己的夫人派人去了庄家,专门告诫李氏要安分懂事,好生敲打了一番自家的闺女。
就在这种情况下,偏就有人敢公然作死。
那就是端悫公主。
她前面因为官家几番打压,终于算是安分了些时候,过年时候见了人也还算正常。
可这时候,太子过世了,大家真难受假难受都要做出个样子来,偏就是她,竟然公然来晋王府做客来了。
不仅如此,还很是大张旗鼓。
往正厅里一坐就笑道:“怎么婶婶这里,儿媳妇都这么不懂规矩的么?来了人,也不说出来陪客?”
王妃心里真是烦躁,但是也不好这时候得罪她。
只是心里骂她蠢货一个。
太子昔年多疼惜她,也不过是这一年里,略有一点龃龉,就叫这个人记恨上了。
这样的人,谁敢深交?
给多少好处都不记得,唯有一点不好,就深深的记在心里了。
太子过世,竟不见她有一丝悲伤。
不过王妃无可奈何,只能叫人去请媳妇们来。
其实,公主来了,她们本来也是要来的,只是没那么快。
所以,派人去叫,不多时三人就都到了。
“哟,瞧你们一个个忙的,竟是不把婆婆当一回事。哪有婆婆接待贵客,媳妇们倒是都不出动的。可见你们眼里啊,没有婆婆。”端悫公主尖酸刻薄道。
这话说的十分的没有道理。
这年头,去人家做客,是要先上拜帖,然后再来的。
她二话不说就来了,谁来得及迎接她?
见她不得换换衣裳梳梳头?
这话说的,媳妇们没法回答。
倒是王妃可不想应承这些,自家有什么问题不和睦是自家的,没道理叫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公主来的急,她们总要礼数周全才好来见。”王妃笑着,就跟听不出言外之意一样。
三人就顺带下了台阶,来拜见公主。
都是亲戚,也不必如何拜见的。
公主见此,只是哼了一下:“婶婶就是好性子,才纵的她们不像个样子。”
庄皎皎坐在那琢磨,这公主怕是生的时候把脑子漏在她母亲肚子里了。
这是聪明还是傻啊?
你说她傻吧,她这时候巴巴的站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