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夏顿了顿,点头:“行。”
老夫人看黎云夏和南宫燊随着顾见一起出来了,盯着两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夏夏,累了一上午,饿了吧?”
看着老夫人和蔼可亲的一张脸,让黎云夏不由想起她去世不久的外公。
她的外公也总喜欢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来关心她。
“还好。”
老夫人拉着她:“你看看这手腕细的,以后可要多吃点!”
顾见忍不住插嘴:“瑾奶奶,现在就流行这样的,好看。”
老夫人:“······”我想让我孙媳妇多吃点好生重孙子,关你什么事了?
南宫燊适时道:“先去餐厅吧。”
老夫人笑着点头:“好,我们先吃饭。”
到了饭桌上,老夫人和南宫燊都不时的往黎云夏盘子里夹菜,让顾见眼红的不行。
“瑾奶奶,您别总顾您孙媳妇啊?还有我呢?”
老夫人简直哭笑不得,夹了块排骨就放在了顾见的盘子里:“你也得多吃点,看看瘦的跟块排骨似的。”
顾见:“······”给了他块肉还非要打击他一下呢?
忽然,他笑眯眯的看着老夫人道:“瑾奶奶,您说我瘦的像块排骨,那不就是在说云夏也像块排骨吗?”
黎云夏:“······”
老夫人那个尬啊,真想拿筷子去敲顾见的脑袋瓜子。
“去去去~我家夏夏再瘦也好看,你是男孩子,得顶天立地,别瘦的跟个女孩子似的。”
顾见一脸的心痛:“瑾奶奶,您不爱我了~”
老夫人拿筷子又夹了一块放进他盘子里:“诺,再给你块排骨,吃了就听话,啊?”
顾见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自从认识了黎云夏之后,他似乎特遭嫌弃?
用过餐,顾见去给黎云夏整理南宫燊近三个月用的药单,老夫人想和黎云夏说悄悄话,便把南宫燊也支了去。
“夏夏,你老实告诉奶奶,燊儿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黎云夏就知道老夫人要问她这个问题。
顿了一下,道:“不太好,但可以治。”
前半句让老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半句,又让她老人家的心往下落了落。
“那就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他这病从小就得上了,这么多年怎么治都治不好,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唐老,没想到,你是他的关门弟子,真的太好了!”
说起南宫燊的病,黎云夏还有一个重要问题。
“奶奶,能告诉我他的病因吗?”
老夫人之前只告诉唐老南宫燊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但什么大病,却是只字未提。
但从拍的片子结果来看,南宫燊的脑膜有损伤过的痕迹,她猜想应该和他小时候那场大病有关。
老夫人听了黎云夏的话,不由的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燊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三岁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可那年,他父亲和母亲却离了婚···”
黎云夏了然,原来和那件事有关。
老夫人继续道:“他母亲离开那晚,下着瓢泼大雨,小小的他死死抱住他母亲的腿死活都不让她走,可她还是狠着心走了。
后来他就一直哭一直哭,我怎么哄骗都不行,也就是那晚过后,他一直高烧不停,伤了脑膜,再后来就留下了病根。”
黎云夏了然。
怪不得···
她皱着眉心询问道:“那···那天晚上的事他忘了没?”
老夫人无奈:“说来也是我大意了,大病过后,也没看出他忘了些什么,随着他慢慢长大,我才发现他一发烧就会丢失些记忆,至于那晚的事情,我想,还深深的在他的心里刻着吧,要不然,他的性格也不会转变那么快,也从不提起他母亲。”
黎云夏点头:“我明白了。”
说起南宫燊小时候的经历,老夫人的眼眶都不由的有些红,她轻轻拉住黎云夏的手,有种请求的意味:“燊儿的命运真的太坎坷了,夏夏,你和他命中有缘,如果有你陪在他身边,他以后一定会幸福很多的。”
黎云夏有些无奈:“一空大师说的并非全都是真。”
老夫人一心向佛,一听黎云夏对一空大师有所质疑,忙道:“夏夏,你不了解一空大师,他佛法可高深了,我信了几十年的佛,最信服的就是他了。”
黎云夏轻咳了一声:“其实,您孙儿现在除了身体抱恙之外,其他方面都挺好的,没必要非看八字找配偶。”
老夫人听此,纠结道:“夏夏,奶奶也不瞒你,起初注意到你确实是因为一空大师批的命格一说,但见了你之后,我真的觉得你和燊儿就是天生的一对。”
黎云夏:“······”
老夫人又接着道:“他小的时候性格也很活泼的,后来因为他母亲离开,才变的沉默孤僻,再加上他父亲又娶了一个,给他生了一个弟弟,处处排挤他,他就变的更加沉闷冷漠。
长这么大,他知心朋友没几个,异性就更不用提了,谁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不愿意和任何女孩子接近。
但是你···”
说到这,老夫人的眼睛都不由亮了起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黎云夏的手背:“我看的出来,他对你不一样,他···”
“云夏~”
忽然,顾见的声音很突兀的从门外传了进来,标准的人未到声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