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我今天如果坚持要杀了他呢?你会在这里开枪吗?”顾白衣看着宋青洲道。
哗啦!
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不约而同的指向他。
宋青洲铁青着脸,眼中布满了血丝,沉声说道:“不妨试试。”
顾白衣自然不惧那十多支枪,
不过他看宋青洲的架势也知道他是官方的人,武协虽有一些官方背景,却不是正式的官方组织,所以明面上他们还是不能与官方起冲突。
那些手持棍棒砍刀的一看就是出自地下。
能让出自地下与出自官方这两群完全属于不同阵营的人共同出来保他,不得不说,这个肖舜确实有点本事。
也罢,今天暂且放过你,硬接我那一掌,就算不当场丧命,也活不过多久。
顾白衣心里想道。
“我们走。”
几个武协高层松了口气,杨子诺虽然心有不甘,不过既然顾白衣发话了她也不得不从命,目光阴狠的看了看肖舜跟宋灵儿,轻哼了一声,跟着顾白衣离开了现场。
或许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肖舜跟宋灵儿此时已经双双昏迷了过去。
宋青洲快步上前抱起宋灵儿,顾不得别人的眼光,老泪纵横喊道:“灵儿,快醒醒,爸爸来救你了。”
“快送去医院。”不知谁提醒了一句,宋青洲才醒过神来,忙抱着宋灵儿往外面跑去。
段嘉则背起肖舜跟随着宋青洲朝外面走去。
紫竹苑。
王也吃过晚饭后,在院子里小憩了片刻,正准备休息,曹元德面色沉重匆匆走了过来。
“师父,肖舜受伤了。”
“哦?严重吗?”王也眉头深锁问道。
“刚传回来的消息,很严重,现在仍在市医院抢救。”曹元德皱眉回道。
“怎么会这样……”王也惊讶道。
“马上备车,去医院。”
曹元德应了声就小跑着出去准备车子。
王也忙回屋换了件衣服。
不多时,这半年多来,他第一次迈出了紫竹苑的大门,钻进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里,趁着夜色朝医院的方向而去。
第二天。
京城第二医院。
秦光远昨天刚从江南开完研讨会回到京城,当晚就接到了院长万季同打过来的求助电话,说是院里有个疑难杂症拜托他来帮忙看一下。
他与万季同经常一起参加官方组织的活动,也算熟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今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跟着他一同过来的还有他的一个助理,也是徒弟,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名字叫卫阳。
“秦老,好久不见,您气色还是这么好。”
院长办公室里,万季同见到秦光远后忙起身打招呼道。
“万院长跟我就别客套了,带我去见见病患吧。”
秦光远相较于王也给人的感觉要亲和的多,不端着,所以他的朋友自然也多。
“好,咱们到五楼重症室,您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万季同带着他走出办公室,往五楼走去,边走边给他介绍了病人的大致情况。
“查不出病因?”秦光远诧异道。
“如果连你们都查不出病因,那就奇怪了。”
言罢,他突然想起在江海遇到的那些中了蛊毒的村民,当时也是查不出病因,心道,不会是同样中了蛊毒的原因吧?
没有见到病人,他也只是这么一想。
“可不是嘛,要不然也不敢这么着急把您请过来啊,知道您刚从外地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呢,就是这病人的病情实在太怪,而且眼看就不行了,实在太过紧急。”万季同恭维道。
“你呀,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们都看不好的病,我也不一定行啊。”秦光远笑着说道。
“我们尽力而为了,实在不行,也是没办法的事。”万季同叹了口气道。
“我孙女最近没给你添麻烦吧?”秦光远问道。
“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秦芷语医生现在可是院里中医部的顶梁柱,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而且有她可是我们院里的一枝花呢。”万季同笑呵呵的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五楼重症室。
一眼就看到一个身材魁凝重的站在重症室门口。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此人非比寻常,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此人正是武协东南总坛坛主聂九重。
万季同口中的病人自然便是聂越。
聂九重身份敏感,出现在京城就更加敏感,所以在这里他用了一个化名叫聂文康。
“这位是病患家属聂文康,聂先生。”
万季同向秦光远介绍道,秦光远冲他点头致意了下。
“这位就是被称为中医泰斗的秦老先生。”
“辛苦秦老跑一趟,烦请您快看看我儿子的病,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聂九重伸出手说道。
秦光远跟他握了下手:“带我看看令郎吧,我会尽力的。”
走进重症室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聂越,此时已是骨瘦嶙峋,皮肤干瘪,青筋清楚可见,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甚是瘆人。
秦光远坐到病床旁,先给他诊了下脉,脉搏微弱无力,显然已经命在旦夕。
“这是被人打伤的?”经过一番诊断,他扭头问聂九重。
“对。”聂九重回道。
“秦老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秦光远摇摇头,面露难色道:“令郎这种状况恐怕并非与人打架所致,而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