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天忙着处理龙王殿的事情,倒是忘了这一茬,我看看师叔们写了什么给我们。”
沈苍生听到两名师弟的提醒,忙吹起口哨来。
但等他吹了好几遍口哨,也没见传信鸽窗外飞回来。
“不可能啊!”
沈苍生见状,眉头愈发皱紧,呢喃道:“以传信鸽的速度,从京城到昆仑,只要一天时间,从昆仑进入昆仑墟,回到师门,也只用两天时间,现在都过去了快十天的时间了,就算它在昆仑墟里耽搁了点时间,也早该回京城了啊!”
他那两名师弟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按理说,传信鸽从京城飞到昆仑墟,只要三天多的时间,来回一趟,加上休息,顶多七八天,本来它前天就该带信回京城的,就算路上有耽搁,昨天到今天怎么也该回来了的。
但它还是没有动静……
这让他们心里蒙上一层阴霾,有了不好的预感。
“师兄,去拿命牌看看,会不会是出了意外。”
沈苍生一名师弟提醒道。
所谓命牌,就是他们宗门特制的一种玉牌,材质特殊,取一滴精血存放其内,那玉牌便会一直散发着荧光,而若精血主人出事,整个玉牌便会直接崩毁。
像传信鸽这样的灵禽,因为作用很广,自然会给它们搞个命牌,这样一旦传信鸽失踪,没能及时传信回来,便能看命牌是不是出现意外。
“嗯。”
沈苍生应了一声,随后上楼,去一间储物室里翻找命牌。
最后,他脸色黑如煤炭地看着抽屉里的一枚破碎玉牌。
命牌果然碎了!
沈苍生两名师弟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两人在沈苍生这边疗养了近十天时间,虽然伤势好了不少,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们虽是武者,又上好的疗伤药,却也不是能那么快健步如飞的。
“师兄这……”
他们看着抽屉里里的碎玉,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沈苍生脸色阴晴不定,道:“看玉碎的痕迹,应该是在十天前,也就是说,传信鸽刚飞出京城,就被人杀害了!”
一般玉碎了,谁能看出来是什么时间碎的,但命牌不同,其内存有灵气,碎了后会慢慢消散,因此沈苍生一眼就能看出,这命牌是什么时间碎的。
都不用拿去精密仪器检测。
“十天前,那会是谁做的?那位新龙王吗?”
一个师弟脸色发黑,很快便想到了慕金玉。
毕竟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凄惨,全赖慕金玉所赐。
“应该不是他!”
另一个师弟脸色凝重地道:“他当时都还没进龙王殿,以他那年纪,也不会清楚昆仑墟的事情,应该是另有他人帮他一把。”
“那会是谁做的?”
那师弟问完,也开始猜测起来,“老龙王?”
“有这个可能,毕竟是他的外孙,不过……他若真要帮忙的话,把我们直接杀了,等事后我们师门过来调查,也大可推脱说我们是壮烈牺牲,何必这些大费周章?”
沈苍生摆手道:“以老龙王的性格,不可能会对我下杀手的,虽然很可能是他下的手。”
顿了顿,他眼中精光一闪,又道:“不过,除了老龙王外,也有一人也可能会冒风险这样做,我觉得,真凶应该是他。”
“谁?!”
两名师弟一同问道。
沈苍生道:“北斗天枢,香满堂!”
“他?”两名师弟闻言,也是想起当日一面之缘的香满堂。
对于这个人,他们心中一直存有忌惮,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若是他的话,也未必不可能。
但疑惑又起,他们问道:“可订婚那日,他根本不曾现面,哪知道我们被慕金玉这样羞辱?就算事后得知消息,想要赶来补救,我们也早将传信鸽放出去,不可能这么刚好吧?”
沈苍生道:“就是因为当日他没有现面,我才怀疑是他,也是他一直监视着我们,才会让我放出传信鸽不久,就让传信鸽被杀害。”
说着,沈苍生又满脸戾色地道:“无论是不是他干的,反正老龙王已死,我就认定凶手是他香满堂了!”
“哼,好一个金玉满堂,屡屡坏我好事,你们以为你们现在成为天策真龙,执掌龙王殿,我就不敢报复你们了吗?!”
沈苍生眼中杀意难掩,已是到了疯狂的临界点了。
原本是以为师门很快会有师叔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所以沈苍生才一直忍耐着,纵然那日被慕金玉狠狠羞辱过,他也一直压抑着愤怒,没有大闹龙王殿!
而当慕金玉成为了新任天策真龙,他更是屈辱地给他单膝下跪,高喊他龙王。
这一切,都是有着师门师叔为他主持公道的前提下,他才肯抱着接下来看笑话的心态,给慕金玉俯首称臣。
但现在,知道传信鸽从一开始就没成功飞离京城,他的计划早就打水漂了,他就愤怒得无以复加!
几乎要癫狂了!
沈苍生此时得知真相,感觉自己在金玉满堂眼中,简直就是个笑话。
原本自己是想看他们的笑话,但殊料,在他们眼中,自己原来早就是个笑话了!
沈苍生握紧双拳,胸腔中的暴戾情绪,几乎令他要失控,跑去大闹龙王殿了!
若非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金玉满堂的对手,他此刻早就过去讨一个公道了。
“叮!”
就在这时。
沈苍生的手机传来一道消息提醒音。
沈苍生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