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召棠还是吃到了黄金鸡,谢知言做的。
“我说知言兄,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我觉得你做出了黄金鸡以后,更有君子风范气度。”
林召棠啃得满嘴油,再喝上一口小酒,简直了。
跟现代街边大排档撸串的弟兄们是一样一样的气质,没眼看都。
“吃你的吧,味道怎么样”谢知言对于厨艺并不陌生,只是在这个空间,没有施展的机会。
如果在家他下厨,谢张氏估计会把眼珠子瞪出来,天都要塌了,他犯不着去引起不必要的质疑和关注。
现下顾惜惜身体不方便,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和林召棠两人琢磨起这道菜的做法,说做就做,味道居然鲜美无比。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林召棠竖起大拇指,一副五体投地的模样。
“要我说,什么君子远庖厨,都是些臭男人为自己的懒惰蠢笨找的借口,今天我们这么一琢磨,美味不就出现了么”
没错,林召棠也自认为是两人合作做出来的,丝毫不觉得不妥。
“哎哎,昨晚上你欺负弟妹了”
解了馋,林召棠就开始好奇了,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没有,你也知道她身世坎坷,身子有些不舒服突然悲戚起来。”谢知言淡定的回应,也抬头饮酒。
古代酒的度数很低,所以才有大碗大碗的喝也不醉的说法,要换成后世的老白干,这么喝法包管醉死过去。所以谢知言平日也能喝上一些,基本上就是啤酒的度数。
顾惜惜过上了从出生以来最轻松的日子。
她每日不需要做活,衣服都是谢知言来洗,她整日吃吃喝喝,也没有人说闲话,关起门来自成一统。
更有赵大娘时不时的找她传授些女人方面的学问知识,让她的心灵空缺的那一部分迅速的成长起来。
下厨的话,更是激发了林召棠的吃货灵魂,一个不会下厨的吃货不是个合格的吃货,奈何他实战经验有限,又只能指望着谢知言,两人也倒是合作的相当不错。
最忧虑的是王伯,原本感慨着有谢公子这个朋友,自家公子愿意走上正道好好应试了,没想到一路走偏,都快成厨子了。
他忧虑归忧虑,小公子可是难得这么开心的,厨子就厨子吧,只是在小院子里玩玩,出去他不说谁也不知道。
随着考试的临近,各个地区来应试的秀才都开始汇集,考前的各种资料卖的特别火,甚至还有如何打小抄和收集考官资料喜好等等旁门左道。
三年一次的乡试,也就是秋闱,应定在农历八月而得此名。
考试地点在贡院举行,距离谢知言他们租住的小院驾车只有十五分钟的距离,考官是皇帝直接派出,按照谢知言对历年考卷的分析,现在的趋势是偏向务实风的文章。
最近天气突变,接连下了两场雨,温情的秋天立马翻脸,落叶簌簌飘下,尤其是晚间,单衣已经无法御寒。
这是最让人担心的情况,乡试要考三场,每场连续考三天,也就是说要考九天,这九天期间吃住都在贡院一个小小的格子间。
为了防止夹带抄袭,对考生的衣着器物也有严格要求。
只许穿单衣,自带笔墨纸砚和几天的吃食,经过严格的搜查之后才能进入三尺见方的“号舍”里。
严格到什么程度呢,贡院外有武馆带着军队巡逻,贡院内也有“号军”监考,还有考官和助理时不时的溜达,可以说是苍蝇都飞不进。
体弱的学子们能坚持到考完就是胜利,全须全尾的出来就已经了不起了,还抄袭动歪脑筋,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王伯作为一个出色的仆人,连科举考试都门清,事先准备好了一式两份的包含所需一切用具的考试篮子。
这下谢知言不得不重新估量林召棠了。
原本他以为林召棠的家世不错,主要体现在有钱,有一定的素养,亲戚里有做官的,可能本家也有官员,定义为一般的官宦家庭。
可是王伯露这一手让他刷新了看法,林召棠的身份比他所想的只高不低。
至于高到哪里,则无法确定。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在一般学子需要靠拉关系花银子多方打听才能得到的考前准备消息,王伯根本就是熟门熟路的准备好了。
这说明什么,林召棠的家里应该有人考过,并且不止一个,否则不会常见到连个老仆都深谙其道。
再加上他家有钱,那么就是有钱有势的中上层清贵。
想到这里,谢知言就有些泄气,同样都是人,有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人则需要从小山村一步步的爬上来,如果他是原主,肯定会嫉妒。
那些客套话就免了,绝对实力面前,可以收起无谓的自尊,真心相待,以后有需要帮忙的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顾惜惜的身子也好了起来,开始试着做一些方便携带又好吃的主食,让两人在考试的时候能够填饱肚子。
在谢知言的悉心照料下,第一次的月事平稳度过,为以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期间顾惜惜想要自己搬出去,恐怕晦气沾上谢知言,却被他三言两语的化解。
这是最让她感动的地方,从此也奠定了她评判男人的眼光,那就是假仁假义的男人要不得,她三哥就不必说,召棠哥不也是这样,还下厨呢。
三哥说得好,只有那些恐怕自己比不上女人的男人,才会处处压制女人,贬低打压女人,生怕女人比她们强,可他们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