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顾向荣拍的桌子一抖。
“说，你最好把你的作案经过说清楚，你是怎么杀害张念慈又是怎么抛尸掩埋尸体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我们也有方法定你的罪！”
面对如此油盐不进的周明亮，赵晏手里的笔转的越来越快了。
周明亮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在两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开口了。
“什么作案经过？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顾向荣，“……”
他妈的，这是碰到了个什么玩意？
赵晏，“……”
突然好像打人，真想此时木霏在这里！
而此时的隔壁，一墙之隔的另一面，江昱寒和言心以及幺月还有两名警员都看着这一幕。
幺月透过一面透明的玻璃墙，看着对面气的面色铁青的顾向荣和赵晏摇了摇头。
“真可怜，你看看他们两个人气的，明明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可是现在却无能为力。”
“啧啧啧，可怜的人民公仆，这早晚是要憋出内伤的。”
对于她的话，旁边两名警员很认同，因为他们见到这么厚脸皮又难缠的周明亮都想上去打他一顿，更何况里面的两个人！
江昱寒没应她的话，他此时正在心里想着对策，必定一开始他也想不到周明亮会抵死不承认。
就连昨晚挟持人质都能咬定不知道！
喝醉了？
真喝的人事不知了，他怎么不一刀捅死他自己，骗鬼呢吧！
“别浪费时间了，我这里不是还有当事人嘛，让她们娘俩进去跟他聊聊，保证什么都有了！”
江昱寒想了想点头答应，“行，我跟你进去。”
“好。”言心看了眼幺月转身跟江昱寒走了出去。
幺月撇了撇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不让去算了，我在这里一样能看热闹！
审讯室里，顾向荣和赵晏出去关上了门，江昱寒和言心坐到了椅子上。
周明亮对于中途突然换人还很是好奇忍不住看了几眼，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抵死不承认。
反正好几年过去了，证据是肯定没有了。
没有证据他们能拿自己怎么样？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放松，逐渐都有了一丝笑意。
就在他的目光从江昱寒身上转移到言心身上时，他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然后瞳孔渐渐放大，一声惊恐的叫声从他嘴里传出来。
“啊……鬼，鬼，有鬼……”
在周明亮的眼中，此时言心已经换了一张脸，一张让他夜不能寐，却连死后都不曾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脸。
“念慈，念慈……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不会来看我了呢！”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我错了！”
“我只是嫉妒你怀了他的孩子，我只是想把他的孩子打掉，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
“念慈……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周明亮看着言心的方向整个人激动的语无伦次，他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开着双臂希冀的朝他眼中的张念慈扑了过去。
“念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