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啊,”范南风趴在窗户上,隔着窗户望眼欲穿,“该找的人没找到,还又走失了四十号人!老四办事太没谱了。”
“大王,”老二,老三纷纷请愿,“我两去找老四,不消一天,保证把你要的人都请回来。”
“算了,”范南风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们前脚刚走,沈良奕就进了风雪楼的大门。
整个风雪楼安安静静的,只有留守的大头头在二楼,保护姜雪的安全。
沈良奕非常不经意地走遍了客栈上下,没搜到范南风的影子,他不好问小二们她的去处,便在二楼来回走动,想吸引剩下的人的视线。
在第三次不经意地路过姜雪的房门时,屋内的人终于发现了沈良奕,姜雪惊呼道:“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沈良奕眉毛皱了皱。
姜雪立刻又道:“大王带人去找你了,这才走没多久,真是太不巧了。”
沈良奕闻言嘴角上翘,却佯装平静,“还找我干什么,我这么大的人,能走丢了不成。”
大头头突然激动地插话道:“可不咋地,我都说了人肯定没事何必兴师动众去找,可老大劝不住!怎么都劝不住。”
沈良奕这下遮掩不住笑意了,笑着说道:“那趁着人没走远,赶紧叫回来。”
姜雪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痕,立刻医心发作把他拉入屋内,拿出她的家当为沈良奕处理的同时,赶紧叫大头头去追人。
这一走就是一下午,直到落日十分大部队才回来。
“人呢!沈良奕在哪!”
范南风一进门的喊声直传到二楼,沈良奕原本下楼的动作就定住了,在楼梯拐角听着她问姜雪:“什么?!他受伤了?伤在了左胳膊?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他现在在哪?”
“在二楼客房。”
沈良奕微微一想,转身又回到楼上他的房间,直直走到床上假寐。
房门虚掩着,很快就听到‘吱呀’一声,匆匆脚步伴随急切呼唤,“沈良....奕.”
一看到人在睡觉,范南风声音突然变小,也不再叫他了,缓步坐到床前,看了看闭眼装睡的沈良奕,把他左胳膊抓起仔细瞧了瞧,一边瞧一边自语:“这又是哪里受的伤,活该,谁叫你置气走的,一走那么多天害我一直担心,还和我吵架,也不让着我,你胆子倒不小啊和女朋友吵架,以后再这样,小心我让你跪搓衣板!知道疼才长记性!”
范南风说着说着,就戳了戳他的伤口。
沈良奕故意眉毛一皱,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疼。
这让她赶紧放下他的胳膊,两指轻轻抚平他的眉毛,手从眉心一路摸到嘴巴,最终停在了他的嘴唇上,“睫毛那么长,鼻子那么挺,就连嘴巴...”
小声念叨戛然而止,范南风悄悄又迅速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这才继续她的评价:“就连嘴巴都长得非常适合接吻,全长在我的点上了,啧,我好好的一个青年,偏偏栽在了你身上,你要对我好点,知道吗?”
她高高兴兴说完,才拉过一旁的被子,替他盖上出了门。
沈良奕没有睁眼,脸上不争气地出现可疑的红晕,热的他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包在了被子里。
晚饭被归置在大堂的长桌上,沈良奕下来时,众人均已就座,范南风坐在长桌中间,冲他笑了笑,拍了拍长桌头位置,“过来这儿坐。”
沈良奕坐在了长桌头,与长桌尾的聂语修相对。
“小二!快把你们最好的蒙山雪顶上一壶,”
“来喽!”店小二倒是迅速,但他做事没谱,长方形的木桌,偏偏把茶壶放到桌尾,人一溜烟又走了。
范南风拿起茶壶,就近先给聂语修倒了一杯,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尝一尝,而后又倒了一杯给沈良奕,再把茶壶放到中间,让大家自给自足。
“怎么样?”
沈良奕还未说话,聂语修就道:“好茶,味如甘霖沁人心脾,薇薇,这真是好茶。”
“是吧!好喝那你就多喝点,”范南风说着又拿起茶壶,打算给他再添一杯。
“咳咳!”沈良奕突兀的咳嗽适时响起,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毫不顾忌盯着聂语修。
那阻止她倒水的咳嗽分明就是‘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的意思,范南风立马了然,拿起的茶壶如烫手山芋,叫她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大王我来吧,”姜雪一边说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救范南风出了火海。
一顿饭有惊无险吃完,除了四头头江防不知所踪外,其余人全都到齐了,鉴于姜雪前时所说,医治聂语修的药缺了一味在日浮屠岛上,想要彻底根治就必须先回去,范南风便道:“老四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给他留个口信我们先回寨,出来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我们今晚就走。”
大头头向前一步,“大王,那这两个人......”
“当然是跟着一起回去了。”
大头头神色焦急:“大王您忘了?我们寨子不带陌生人回去,这不是您定下的规矩吗,这两人带不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改嘛,我说带得就带得,你别劝了。”
大头头知道范南风向来说一不二,便也不再坚持,只是提醒她:“那回寨的路不能让外人知道,得挡住他们的眼睛。”
范南风欣然同意,车马准备就绪之后,她带沈良奕坐在车上,想要蒙上他的眼睛。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