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待到天色擦黑之时,二魔怪折腾得够呛,四仰八叉倒在地面上,笼内狼藉不堪。
少刻,柒歌与尘书、轩逸飞上山峰半腰突石上巡守值夜,防魔兵突袭,雪神与历姜守在魔笼一侧。
眼见着深遂晴朗的夜空,一个转眼间,横空便出大块大块的乌云,拥拥簇簇在一块,彷徨天空……
月牙斜倚天边淡得如冰,没一时便被其雾得融化一般,身影消失不见。仿佛刹那间奇形怪状的群山怪岭陡然而起,披上黑袍斗篷,半罩住狰狞的面孔,叱咤间魔影如夜晚的黑色闪电,划破夜空,一闪即逝。在天将将亮之时,脱掉黑袍,带着满意的表情,魔影重回山岭。一时之间,竟不知其干了甚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可是鼠窃狗偷之辈?
说来就来的风,寻不出个源头,吹得人莫名其妙间戛然而止。但觉有无数双眼睛盯得你背后冒凉风。少刻,忽闻历姜道:
“此地幸甚有此神剑直戳而下,震慑千妖百魔。阴邪之气如此之重,绝非善地!”
“月余过,无论二魔怪如何,吾等皆离开此地。”雪神道。
“冬生,此一时,二魔怪吐得越痛快越好。
略有耳闻,此山岭之上的五色脆胶梨实属仙果,仙宫佳酿,仙子长饮。取其五色之汁调和同饮,甘甜味美,可保持肌肤紧致如梨肉般雪白透亮。今,忽闻老君言,方知五色脆胶梨又可做催吐、拔毒之良药,真乃妙哉!待明日里,天亮之时,吾引尘书拿筐专挑那青色之重者,采满与二魔怪食之,欲其将毒拔个干干净净。”历姜道。
“恩,”雪神道,“二魔能受得住,便可。”
“冬生,闻老君言,此二魔之父,暂且不知世上有其二人,但终有一日,此秘密被掀开,大白于天下,人神皆知。”历姜道。
“到时,会怎样?”雪神问道。
“闻听,魔君膝下无儿亦无女……,其若知魔尊宽漾寻回二子,不知作何感想?魔界深似海,恐掀起滔天巨浪!”历姜道。
“历姜,假若魔尊宽漾此时便站在魔笼前,看着笼中面目全非的二魔怪,其可能认得出来呀?”雪神问道。
“其不待至近前,保准一眼便认得出!”历姜肯定道。
“这……,因何呀?”雪神急问道。
“你且细细思来。初来,吾等随在蛇妖身后至心魔玄界之时,暗中曾见过一面魔尊宽漾,其相貌身形与寒道、寒澈无有差别。那时,吾便惴惴不安,恐其一眼识得二子,强行摞走。
此一时,虽二人困于笼中成魔怪之样,但凭魔尊法力,必能感应到其体内魔灵的存在。魔灵恰似一把钥匙,瞬间打开魔尊心头之锁,都不用多想,便知必是其子。况魔尊多年苦寻新婚之夜因斗气而怒走之妻,其又怎能感应不到。”历姜打量着周围,低声道。“至时,太白万年蛇妖媚巳,恐是坐不住了!”
“呀!”雪神惊道。
……
少刻,历姜忙岔开话题,恐一个说秃噜嘴,说到波兰花身上。严肃道:
“冬生,经此一劫之后,吾等已见二魔怪煞气之重,不可不多思。
月余后,万万不可在视其为寒道、寒澈矣!吾等必要有所防范,此一时,虽谈不上强敌,恐其突然间魔灵突现,反手至吾等死地。”
闻听历姜言罢,见雪神双眉紧锁,半晌后,方才点点头。
“冬生,为将者,不可无情,却也不可过于情重。
心光愈强,外缘冲击越小。
除妖之路凶险万分,埋伏着千妖百怪,虎视眈眈,斩魔之路更是无常,群魔兴风掀浪,到处作怪。虽正气浩然长存,但阴邪之气张扬之时,吾等不得不多思、多想。”历姜道。
“嗯,感谢历姜金言。”雪神道。
“冬生,吾有一感情深厚之密友视之珍宝,从不说与人听。其相貌俊朗,英勇善战,说来,你竟与此人神似。待时机到,吾引你与其相见!”历姜眼中潮湿道。
“历姜视之珍宝密友,吾定当施大礼拜见!”雪神应道。
“嗯。”历姜沉默点头。
……
且说夜里寂静无声,东方的天空将将露出一丝鱼肚白之时,历姜引书尘提筐与雪神打声招呼,匆匆奔上山头采脆胶梨而去。
二人腾起云头,眼见山色翠如碧玉,峦气缥缈半山腰,宛若美妇初妆,懒起画娥眉。
少刻,见远处山头一片红霞色,直奔此处而去。
落下云头,但见好一片的野果天堂。
眼见一颗颗碗口大的野果倒垂树枝,灿烂晃眼如同刷了红漆一般。又逢晨起之时,外皮包裹着一层露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即好看又诱人,忍不住的想去吃上一口。
“啊……,历姜!此果何名,吾可食得否?”尘书眼巴巴的瞪着果子问道。
“此红色之果,灿若红日,其名为‘酩酊’果,食一颗便酩酊大醉,数日不会醒来。你若想永睡在此树之下,可随意。”
闻历姜言罢,唬得尘书咕咚一口咽回口水,将嘴巴紧紧闭上。
少刻,二人于林间向前行不多远,见一片耀眼的黄梨野果,个头虽不大,却密密麻麻、一窝蜂的布满了枝头,将那树枝几乎给压断,树下犹如铺开一层黄色、带着香甜味的地毯,落着满满一层果子。
“尘书,可摘此果一颗品尝,此果甚面。”历姜道。
且说尘书闻听历姜言,立刻拣了颗最大的摘下,捏在手中觉其软得如泥一般,一股香甜味儿扑鼻而来,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