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洛氏十分豪爽的讲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萧妙妙看待,如此豪爽又有气质的女子,让人不由的喜欢。
萧妙妙见穆枭臣端了酒杯,自己虽不会饮酒,但也不能拂人面子,边也端起来。
穆枭臣也一饮而尽,看萧妙妙在身边为难,便转头轻声对她说道,“量力即可。”
“是是是,嫂子你随量。我是从小跟着我爹在外面野惯了,有点酒量。”
“你瞧瞧你,敬酒归敬酒,也不提前问问嫂子能不能喝。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一壶清仙酒下肚脸色都不带变得。虎娘们。”
晋王佯装嗔怒的说道。
“无碍的,无碍的,我哪里喝不了酒了。”说着萧妙妙便直接一饮而尽。
“说什么呢你,我这不是不知道嘛,嫂嫂都没说什么,你瞎起哄个什么劲儿!嫂嫂你别听他的,他故意的!”
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开始拌嘴,穆枭臣和萧妙妙在一旁看着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萧妙妙将这一对儿小冤家看在眼里,却是实打实的羡慕。
自己再看看座上的穆枭臣,只含笑着看着这一对儿欢喜冤家,独自喝了杯酒。又到了杯暖茶,推给萧妙妙,眼神平静柔和,示意她喝点儿。
晋王的大白话一茬子一茬子的说,穆枭臣不置可否,也没法儿接,他自小便是这种性格,直肠子,以前在宫里因这不知吃了多少暗亏,后来虽强行收敛了,这从小的性情倒是完全被压下去了。
期间,千玉眉机警,看到穆枭臣额头出了点汗,便忙讲自己随身的丝帕递了上去,萧妙妙虽未说什么,只是这一幕到让晋王妃很不舒服。
酒过三巡,这一对儿活宝打打闹闹,完全忽视了这两个客人。
最后晋王妃识趣的不再理会他,而是拉着萧妙妙的手,硬要与她去后府花园逛逛去。
。。。
遣散了其余人,整个堂厅便只剩下他们哥俩,此时才开始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此时晋王已有些许醉意,而穆枭臣却一直端坐着,这点酒于他根本不算什么。
“大哥,我给你说,好好的摄政王你不做,富你不享,来这乾州干什么?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前在宫里,你常常护着我,后来去了西北大营,我父皇让咱们历练,你还护着我,你这一路一路护着我,不瞒你说,在我心里你早跟亲哥哥一样了。”
“多年不见,咱们也是多有无奈。不过看到你一切安好,我也算安心了几分。”
穆枭臣自斟了一杯酒喝着。喝完手便搭在晋王肩膀上,使劲儿捏了捏。
“我一听说你要来乾州,我是有兴奋又忐忑。要说来的这地方,什么都好,可就一点,就一点,见不上你,也见不着我母妃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我便也算是此生圆满了。”
晋王面色红晕,说话也开始掏心窝子的说。
“那你又忐忑什么?”穆枭臣问道。
“我害怕啊。你说你是皇上秘密指派来乾州查纳米捐监的案子,可整个乾州谁人不知了?连我都知道了!再说,这乾州的水有多深,我想都不敢想。那杜婴已经在此地驻扎了多少年,他那军队就在离乾州城不远处,你想查案?这乾州的布政使都查不明白,大哥,我劝你,不管皇上怎么说,做弟弟真不愿意让你趟这浑水。”
穆枭臣想了想,点点头,也非常反常的说了心里话,“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被人陷害,挨打的事儿?你受了欺负不敢说话,我便替你陈情伸冤。也许在那时起,咱们选的路便定下了。我知你一直是良善之人,生活平静和睦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我们又身居要职,有些事不得不为,皇子享天下之养,多多少少也做些事,不为过。”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不公平!他凭什么,凭什么做皇帝!旱灾,蝗灾,治沙,还有那河堤工程,鞑靼,缅甸,咱们那时候在西北大营,上过多少次战场,刀剑无眼,多少次差点儿丧命,好了,现如今让个黄毛小子成了皇上,这太平盛世就全是他的了!”
晋王站起来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回袖子,将桌子上的酒杯甩到地上,应声而碎。
像是一时间解了心中郁结,酣畅淋漓。
“够了!今日你喝醉了,这些话实属大逆,以后不许再提!听见没有!”
穆枭臣厉声呵斥,晋王这才清醒了几分,不敢再像刚才那般发泄,“大哥,我就是委屈,别这一胸口的窝囊劲,我到现在,到现在我不吐不快!”
“好了,你不许再说了,太后圣明,皇上也有皇上的用意,语气妄加揣测,不如做好自己的事。”
此时穆枭臣已沉着脸,语气不佳,若不是两兄弟相见,激动之余晋王有些微醉,或许这会儿早已板着脸将他训斥一番。
晋王再醉,在穆枭臣面前也总算抻着,看他如此也不敢再说什么。
二人又再叙旧几许,晋王又喝了几大碗酒,拦也拦不住,穆枭臣知他今日见了自己,心里又不痛快,也没有拦着。
待朗月高悬时,他以醉的不省人事。穆枭臣便叫了晋王妃她们将她扶回去。
穆枭臣和萧妙妙一行人准备要走。
“大哥今日要去哪?我家王爷已经备好车马奴仆,给您准备好了一处庄园,我这便吩咐人送您和嫂嫂过去!”
穆枭臣摆摆手表示不必了,“多谢弟妹好意,你好好照顾他吧,看他喝的昏天黑地,估计今晚要吐的不少。”
坐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