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毕恭毕敬的请安道:
“夫人安好,我们郭县令问您安。您在这儿住的可妥当?我们县令说了,若有什么不满意,您随便提!”
萧妙妙看着他,也没别的话,点点头,“都好。替我谢过郭县令。”
“是是,那就好。卑职自然把话带到。哦对了,这位就是本县驿丞,卑职特地奉命带他来见你。”
说着,身后那男子便上前行礼。只是还没跪下去,萧妙妙不喜欢这种虚礼,便直说道不用了
此时将千夜已经受不了这官场上的人事,打了打哈欠,撇下一句我先上楼了,便上去了。
而那驿丞的脸却闪过一丝怪异,想也没想便挡在将千夜身前,小小的个字虽然只到将千夜脖子,可气势却还是有的。
“干嘛?”将千夜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咱两认识?”驿丞摇头。
“不认识你挡我前面,是想认识认识?”将千夜说着挑眉。
驿丞心里发虚,摇摇头,这才慢慢说道,“小公爷有命,夫人身边不准出现其余男子!”
将千夜翻了个大白眼,有种要打人的冲动。一把撸开那小个儿驿丞,动作行云流水,根本不理会那一声惨叫,便上楼去了。
乐姬儿也一同上去,还不忘对那驿丞道,“活该。”
驿丞很是委屈,有点好笑。
“好了,我想知道你们是何时知道我要路经此地的?”萧妙妙问道。
那驿丞想了想说道,“就是在前日,夫人,不仅我知道,只要是一路去赵国的驿站都知道。小公爷下了死命令,全程等候接待,不得有误,直到把您顺利的送到燕国边境。而每到一处,便八百里急报送往京城。”
听到这话,萧妙妙心中一沉,他如此爱护自己,虽然不在自己身边,可又好像从未离开过。
“卑职多说一句,小公爷对夫人真真是情深似海,用心至极啊。”
萧妙妙回过神来,点点头,也未再多说什么,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驿丞,“今日叫你来便是要劳烦帮忙,八百里急报不用送了,把这个送到京城吧。”
那驿丞如获至宝一般,喜出望外,要知这些人何曾和京城里能攀扯关系,就连州府的们都难进,连品级也没有。
现在其他驿站只送信,而他送的竟是夫人的亲笔信,小公爷定会记住他的!
如此想着,脸上不由得笑的合不拢嘴,“那是自然,自然!夫人放心,卑职一定把这信稳稳的送到京里!”
“嗯,那就有劳了。”
在余淮县住了两日,萧妙妙一行人便继续赶路了。
期间乐姬儿给萧妙妙说了许多宫里的人和事。在赵王的后宫里,有皇后,还有贵妃,便是乐姬儿的母亲。
可是所有后宫的女人都免不了色衰爱弛这句话,皇后和母妃都已经不得宠,现如今也是姬氏一人独大。
这姬氏来赵国后宫时间不算短,却能一直俘获赵王的心。除了有手段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心狠手辣。
“这个倒很像我。”
乐姬儿一边讲着,将千夜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软鞭,一边插嘴道。让萧妙妙和乐姬儿两个白眼瞪了一下,将千夜自然浑然不觉,走到一边。
“怎么个心狠手辣?”萧妙妙问道。
“她心胸狭窄。正得宠时,有个宫女长得水灵,我父皇多看了几眼。而后那宫女便被总管太监安排到御前伺候,一来二去,父皇便和那宫女在一起。其实只是一夜,第二日姬氏便哭闹着跑到父皇面前。她不哭不闹,却也不吃不喝,父皇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可落在父皇眼里自己宠爱女人的吃醋样子却十分受用。”
“后来呢?”萧妙妙问道。
“后来你不知道那宫女有多惨。她被姬氏抓进宫里,第二日就被抬了出来。还是在清晨,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宫女被硬生生从姬氏宫里抬到外面。听说中途那宫女的手露出来,指甲已经被拔光了!”
话到此处,所有人心惊。就连看过各种血腥场面,临危不惧的曼霜也是受不了这种事。
“后来才知道,姬氏把那宫女折磨的生不如死,拔了指甲,脸上被生生划了一百多刀。本来是准备把她扔到冷宫里去,可那宫女不看折辱,咬舌自尽了!”
后宫女人大致如此,心黑手狠,只是被临幸一夜,身不由己,可以想见这姬氏有多痛恨乐姬儿的母妃。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只是如此倒也还好了。”
“那是怎样?”萧妙妙问道。
“她还将这事当笑话一样说给旁人听,说给我父皇听!而我父皇似是着了魔一般,竟然放任不管!只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姬氏,让她伤心!”
“岂有此理!”
“那日我母妃在御花园设宴,姬氏不请自来,拉着父皇,便是在宴会上,当着众妃的面儿,说了她如何折磨那宫女的过程。听说当时有个低位妃嫔硬生生晕倒了!”乐姬儿说着,心里还是后怕。
只是萧妙妙不知道,究竟为何赵王会迷失至此?
若说是宠爱一女子,可却全然不比这样无度。难道自己国家已经是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他也不管不顾?爱美人不爱江山?如此冥顽不灵,暴虐无道?
之后再赶路时,萧妙妙便有一搭没一搭会想起这个事,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赵王如此放任?
如此想着,便已到了赵国。递了通关文碟,便算是正是进入赵国过境了。
其实大可不比这样麻烦,只要乐姬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