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有吾熟悉的人吗?”
“有一个,姓高!”
“姓高?”
……
京都,承泽侯府。
“来人,上家法!”承泽侯简直要气风了,这给皇帝献丹药的是也敢参与,是觉得承泽侯府过得生活太舒服了,想去体验黑狱生活是吗?
平时在承泽侯面前还算说得上话的白姨娘求情道:“侯爷,四郎想必已经知错了,侯爷就不要动家法了吧,侯爷消消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白姨娘一边说,一边向高寄使眼色。
高寄接着白姨娘劝架的东风,重重地磕下了几个响头:“儿知错了,儿一时糊涂,阿耶再给儿一次机会吧!”
承泽侯还是很清醒的,他一把推开白姨娘:“滚开,这是简单求饶就能原谅的过错吗?我原谅有用吗?得圣上原谅才是。你要是真的心疼四郎,那就别拦着本侯。”
“家法呢?请家法!”承泽侯又问了一遍。
高管家道:“家法在此。”
家法其实早早就请了出来,只不过一直在旁边放着。
高管家是想看一看白姨娘的求情有用没有。
有用那就是侯爷惩戒之心并没有那么坚决,万一侯爷打完后悔了,对他有意见怎么办?反正主子是不会记得是自己说的上家法,错就只能是他的。
没用那就是四郎君犯了大事,是非惩戒不可,这时候家法当然得即使,不然迟了,错的也是他。
所以说仆役难为,左右是错,他能做到管家这个位置与他的智慧是绝对分不开的。
承泽侯府的家法是一条鞭子。
承泽侯拿起鞭子就往高寄身上抽:“我让你天天和狐朋狗友勾三搭四。”
“我让你在那里说什么朋友义气。你交的是个什么朋友?嗯?我看你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
“谨慎二字被你吃了吗?”
“真是愚不可及,你的所作所为恐怕都得牵连到承泽侯府。”
“给你捐了个小官是想让你有份家业。没想到你还飘了起来?”
“你做事情前有过遍脑子吗?你做事情前除了想着有承泽侯府撑腰,就没想过自己会给承泽侯府惹麻烦?”
承泽侯府的每一鞭都挥得及狠,鞭鞭用尽了力道,抽得高寄是皮开肉绽。
高寄疼得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在高寄的心底里其实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他也当了有几年的官了,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说群都能看透,怎么着也能看透个七七八八吧?
不就是正常地撕逼对峙吗?能有多大事儿?今上登基快有小半年了,她也没怎么换过官员之间的撕逼呀!
就在高寄不服气地胡思乱想之际,承泽侯又一鞭子挥了下去。
“我让飘浮膨胀,你是不是在外面膨胀到都忘记自己姓高了?你要是不想姓高,那就别姓高,随你姨娘姓白去。”一时气急之下,承泽侯是连让高寄该姓的话都说出口了。
“阿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高寄一听到改姓那是真的慌了,他连滚带爬地抱住了承泽侯的大腿,“阿耶,我去向圣上认错好不好,阿耶我错了……”
高寄清楚,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承泽侯府,他要是离来了承泽侯府,他算是个什么东西?那他就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就在这时高管家收到了门房仆役的消息,然后他的脸色一变,他分得清事情轻重,也不敢耽搁地汇报道:“侯爷,太后传您进宫一趟。”
承泽侯深呼吸一口,明显是有些紧张。也不知这永安宫是不是只有太后在……
……
承泽侯被太后传唤进宫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承泽侯前脚刚刚走进大明宫,后脚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整个京都是人尽皆知。
准确的说不是承泽侯府藏不住消息,而是整个京都除了几个特殊的地方都藏不住消息。
特殊的地方指什么?
特殊的地方比如大明宫。吕琤或者说魏忠贤将大明宫的消息封锁得还算不错。
……
豫章县,驿站。
驿站的烛火熄了,但是得知如此重大事情的几人可是睡不着。这冥思苦想。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翌日。
邓锦洗漱完毕后推开了门,正巧住她左边的薛潜也推开了门。
邓锦看了看薛潜的黑眼圈道:“薛君想必昨晚是没睡好。”
薛潜看到邓锦克制打哈欠的微表情道:“想必邓君也一样。”
然后两人就相视一笑,也是,这么重大的事情埋在心里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就在此时住在邓锦右边房间的岳锋却是从外面回来了。
看着岳锋大汗淋漓的样子,想必是刚刚锻炼完身体。
邓锦和薛潜一起道:“岳君,早安!”
“邓君,薛君,早安!”岳锋跟邓锦和薛潜打完了招呼就急着回去更衣了。
看着岳锋精神抖擞的样子,邓锦和薛潜是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邓锦和薛潜下了楼,楼下的方桌上摆满了早早准备好的早点,且品种丰富。可以说驿站考虑到了各个官员的一些小偏好,准备得很是充分。做得是十分周全。
李熹早早地坐在了位置上,但是那些精美早点他却是一点也没动。
“邓君,薛君,早安!”
“李君,早安!”
双方相互打过了招呼后,三人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李君来了有些时间了吧。”来了这么久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