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了林娇的回忆往事,方若熹也把自己的故事编了编,缓缓道来。
在她的故事里,自己是那个卑微求全的人。
她一直站在最近的位置,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着别的女人。
而那女人,并不如自己。
她当初不过是凭着一时的兴起,帮助了男人而已,却靠着一张纯善的脸,诱惑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辗转反侧,她痛苦不已。
曾经她也想要过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在看不见他的地方生活。
爱情,让她把自己低入尘埃。
为了能靠近他,她甚至不惜和那顶着良善脸的恶毒女人做了闺蜜。
为了能见到他,她还要忍受那恶毒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炫耀和他之间的亲密。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见到他而已。
她这样的心情,林娇懂,她都懂。
毕竟她也是过来人。
她知道那种想要待在他的身边,甚至不惜委屈了自己的感情是如何。
只是不同的是,她大胆的做了。
而她,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那你应该告诉他啊!”
林娇有些不理解,她都已经把自己委屈成这模样了,为什么不揭穿那个恶毒女人,还要看着自己的爱人沉沦在别人的陷阱里。
“可是他不听啊,我明示暗示了一堆,人家最终只认定我是居心叵测。”
这点,方若熹倒是没有撒谎。
她的确是曾经跟丁汀说起过,说安禹诺那些柔弱都是装的,实际上她不仅在外打工,还跟男人时常鬼混。
可惜丁汀不傻,他不止是单纯的看到安禹诺善良的一面,他还通过她身边人来了解她。
在别人的口中,安禹诺是一个和方若熹描述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的确是在外打工,从不回家。
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她要靠打工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支撑自己的学业。
她是和男人关系密切,但那都是工作上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安禹诺的作息非常规律。
除了上课,就是打工,每天也是下班就回宿舍,从未听说有和别的异性出去过。
就算有在一起打工的男同学来找她,她也是站在宿舍楼下,当着来来往往的人,光明正大的和别人聊天。
面对室友的调笑,她总会大方的介绍对方的身份,没有丝毫的隐瞒。
她如此的光明磊落,何来的鬼混一说。
方若熹越是如此造谣,丁汀对她越是怨恨。
他恨她待在安禹诺的身边,却还要时时造谣她。
曾经的丁汀,不是没有提醒过安禹诺。
可安禹诺看在那是方若熹为了丁汀的面子上,从未计较过。
她越是如此的忍让,方若熹越是认定她就是个绿茶婊,一切都是她装的。
说起那些自己想要提醒丁汀不成,反而被他一顿臭骂的往事,方若熹就觉得憋屈至极。
她从小到大,何时为了一个男人受过这种委屈。
每每想到,那眼泪都是哗啦啦的不住流。
“那这男人可够傻的。”
林娇觉得自己要是这男人的话,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非得要那看起来纯洁,实则烂透了心的坏女人。
“所以我没办法,现在只能走这一步了。”
方若熹抽抽搭搭的,把话题又扯回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一开始对她打掉孩子还不甚理解的林娇,在跟她聊了这么多之后,也稍稍有些理解她的决定了。
不是所有的孩子到来,都是接受了祝福的。
如果这孩子的父亲真的如此绝情,她打掉孩子,也算是帮了孩子一个忙,了断了他悲惨的一生。
林娇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安抚似的拍着方若熹的手。
“放心姑娘,你会找到更好的。”
在得知了方若熹的家境不错,家里还有个公司以后,林娇也算是没那么叹息了。
好歹她家境不错,就算没了孩子,也是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的。
可惜了。
可惜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丁汀就没遇上一个。
偏偏就看上了那么一个父母双亡,还得自己打拼过活的女人。
这一想到安禹诺,林娇的脸色就不是太好。
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丁汀能找个不说有权有势,最起码衣食无忧的媳妇,这样下辈子就可以不用为了钱的事情发愁。
她是真的经历过那种没钱的苦难,更是清楚钱的重要性。
那些嘴上说着什么钱不是最重要的人,要么是从未经历过那种没钱的痛苦,要么就是家境无忧,根本不需要经历。
就像丁汀。
他现在觉得钱无所谓,爱情更重要,那不过是他还未成家,还未有孩子。
等到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他就知道这钱到底有多重要了。
现在生孩子,哪样不得要钱。
什么前期的产检、调理,这些都得要钱。
后期孩子生下来了,那钱更是花得海了去了。
什么婴儿用品,母婴用品,一大堆的东西,哪样不得要钱。
等到会走路能上学了,上学是钱,择校是钱,辅导课,哪样不是钱堆出来的。
现在那么多的人结婚不想生孩子,不都是因为没钱闹得嘛。
所以只有这一点,林娇说什么都不会退让。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