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语嫣这才发现苏樱的存在似的,扫了她一眼之后,轻启朱唇,对着太子坚定地说:“嫣儿愿意做妾。”
温达皱着眉接话:“你这份情谊是挺感人。但是姑娘啊,现在不是时候。四福晋本来就很伤心,你再这样,不是让福晋更伤心吗?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纳兰语嫣抿嘴一笑,娇俏道:“福晋怎会如你说的那般小心眼。我是去照顾四爷,福晋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恶心的一对狗男女,一坨屎都能被他们说成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富存挥了挥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赶快上路吧。”早上路早投生,免得脏了我家小樱的眼。
胤禛突然笑了,对纳兰语嫣抱拳揖了一礼,十分开心似地说:“多谢纳兰姑娘厚爱,我府里已经有了福晋、侧福晋和格格,做侍妾你愿意吗?你若是愿意,我收下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回头还不”
没等他的话说完,纳兰语嫣就急声接话:“嫣儿愿意,只要能跟着四爷,让嫣儿做什么,嫣儿都愿意。”
“行。”胤禛说,“从此刻起,你就是我府里的人了。那就要守府里的规矩,你跟着二总管回府。侧福晋的院子宽敞,布置的又好,就住她那里,听她的安排。”
胤禛的语调虽然温和,却字字强势。
纳兰语嫣此趟是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要跟着四阿哥走,即使他跟福晋的关系好,也得生出隔骇。
感情一旦有了裂缝,就会越来越深。
面对胤禛无形的压力,不禁有些退缩了,她朝远处看了一眼。
那个人就在那里,偷偷地看着她,甚至能听到她说的话。
纳兰语嫣语气仍是十分坚定:“嫣儿跟着爷,爷去哪儿,嫣儿去哪儿。”
胤禛收敛了笑意,冷声道:“我说了,入了我的府,就要守我的规矩。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苏培盛方才听到让把纳兰语嫣安排到李氏的院子里,他那颗怜香惜玉的心,就哆嗦了一下;此时看主子爷恼了,又哆嗦了一下。
五阿哥暗自摇头,多好一个姑娘,可惜了。
九阿哥纳闷,老四这是在干什么啊?如花似玉一个姑娘跟着红袖添香,去哪儿找这好事。得了便宜还卖乖。
太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心。眼前看着老四对她不满,但以后说不准啊。这样姿色的女子,在眼前时间久了,谁不动心?
张廷璐看明白了,原来不是两情相悦,是纳兰姑娘想来硬的,把生米做成熟饭。他想跑去告诉年羹尧,以后心甘情愿做只奴才吧,四爷对惹上他的女子都如此不留情面,莫要说你这个糙汉子了。
温达也看明白了,四爷好像是讨厌这姑娘。那他就没什么顾虑了,好心相劝道:“姑娘,虽然不知你有什么苦衷,但无论什么苦衷,都不值得你把自己搭进去,趁现在大错尚未酿成,跟四爷四福晋道个歉回去吧。还是清白女子,不愁嫁个好人家。”
富存“嗤”笑了一声,道:“这位老兄说不对,多少痴男怨女,最初也是冷目相对,两看相厌,甚至有着血海深仇。有句话,怎么说的?青梅竹马难成双,自古世仇成鸳鸯。只要功夫下的深,没有办不成的事。何况是才貌双全的叶赫那拉氏嫡女呢。”
啊?!原来此女不是我这个七品官能说教的人啊。
不,开年就五品了。
唔,在叶赫那拉氏面前,五品也不行。
温达闭紧了嘴巴。
在富存说话的时候,胤禛走过去,把苏樱从他怀里拉出来,拥抱着她,在耳边小声说:“樱樱,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这是有人在算计我。我现在遇到难处了,你不能不管我。”
他看苏樱仍是一脸呆怔,只得把原本等她自己发现的东西,主动说出来了:“和离书我放在了那个镂空的妆匣里,就是去年元宵节我们在西市上买的那个。早上是逗你玩儿的,我从不骗你,答应你的事,也都会做到。你先把她留下来,无论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富存伸手去拉苏樱的胳膊,不耐烦道:“四爷,赶快上路吧。大家都很忙,你们走了,我们才好回去。小樱不用你操心,我们家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一听和离书还在,苏樱的心里瞬间轻松了,再加上胤禛话,让她渐渐清醒过来。纳兰语嫣想嫁给胤禛有可能,但不可能对他情根深种,更不可能到生死相随的地步。
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想图谋什么呢。
“爷,您路上小心。语嫣姑娘跟我回去吧,我这个皇帝赐婚的福晋,哭了一个早上想跟着爷去,爷都没同意,不可能让你跟着。”
苏樱转话又说,“他要是同意你去,那我也要去,我骑术也是极好。”
扭脸看向太子,“殿下,您的是千里驹让我借借,保证能跑他们前面去。”
太子朝随从一招手,“把马给四福晋。既然他们都愿意去西北,本宫回去跟皇阿玛说,老四思过的日子,比京城里还美。让他们在那里多待几年算了。”
张廷璐叹息道,这对夫妇一旦联手,那是所向披靡啊,男无赖制得服,女娇娥也降得住。
……
李氏要气炸了,昨晚早早的回来,主子爷不在,等到深更半夜,终于等到了,却被斥责不懂礼数,让她禁足西暖阁一日。
一日是不算什么,可今儿主子爷要走,被禁足便送不成了。
早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