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看了一圈灶台,并未看到烙好的饼。笑嘻嘻地,逗她这个失了记忆的四哥:“有客人来了,要五张。什么时候能做好?”
胤禛抄起锅铲,把油饼翻了个面,又用锅铲一边旋圈,一边沿着饼边轻推。
九公主问:“你老转它干什么?”立即又说,“噢,我知道了,是想让它暄软的吧?”
胤禛依旧盯着锅里的油饼。
九公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道:“君子远庖厨,你听说过吗?你是男人,应该在男人的战场上展现威风。”
胤禛往一边站了站,嫌弃十足道:“离我远点。别让樱樱误会。”
九公主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我是你妹。我是你妹,你都不记得了?你还真是傻了啊?”
胤禛没理会她,把油饼快速的翻了几次后,铲出来放在盘子里。问不远处的厨子:“阿春,你来看。这次能打几分?”
春晓笑道:“四王爷,让东家来打分吧。”
胤禛扭头,就看到刚进门的苏樱,惊喜道:“樱樱,你终于回来了。”
小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连声问:“你在哪里用饭?去饭厅呢?还是送到阁楼的露台上?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去阁楼上吃吧,吃完饭,就赶快躺下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
九公主:“”
没一点男人的样子。
真丢爱新觉罗氏的脸,不想看到他了。
九公主转身去捏盘子里的油饼。
可是
还没放到嘴里,就被人劈手夺了下来。
胤禛极不高兴地说:“这是我给我娘子做的。”
九公主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亲妹,嫡亲的妹妹。同一个阿玛,同一个额娘。”
胤禛面无表情地,说:“我做的不好吃,你想吃让厨子再做。”
九公主来的一路上,都在心疼她这个四哥。此时看他这幅德性,忍不住又想打击他。
“你知不知道,你早就跟樱子和离了。当初,她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你以为你这点小举动,就能求得她的原谅?太幼稚了吧。”
九公主“啧啧”了两声,指着葱油饼说:“还亲自去学这些东西,你咋不去学绣花,给她做衣服呢。时时穿在身上,时时都能让她想到你。”
胤禛把葱油饼放回盘子,端到案板上又拿出来,切成六块。捏起一块,凑到苏樱眼前,“樱樱,你尝尝。”肯定地说:“我明天会做的更好。”
苏樱后退了两步,笑道:“谢谢四王爷,我用过饭了。”招呼气鼓鼓的九公主,“我们去阁楼上喝茶。”
九公主走到胤禛身边,冲他撇了下嘴。
“马屁没拍对地方吧?不如先拍我的马屁,我告诉你怎么讨好她。”说完,挽着苏樱的胳膊走出了灶房。
直到看不见苏樱,胤禛才回神。把捏起来的葱油饼,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咀嚼。咽下之后,对春晓厨子说:“比上一张略强些。”
春晓夸赞道:“四爷很棒!再接再励,争取做出全京城最好吃的葱油饼。”又笑道:“皇子很多,王爷也很多,会做饭的王爷不多。四爷是最特别的。”
胤禛点头:“阿春说的有道理。”
春晓:“东家还爱吃甜棕糕,王爷要学吗?”
胤禛:“学。”
春晓看四王爷神情落寞,过来安慰他,“养只小猫小狗,前几天还认生呢。讨一个人的喜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持之以恒。来,我们来做甜棕糕。”春晓盘算着,收四王爷为徒弟。跟着他飞黄腾达。
此时,直郡王府的客厅里。
马蓉端坐在主位上,不可置信地问来人:“是我阿玛说的话?”
刘管家恭敬地回话:“是。老爷说,他找人查实了,当年的大小姐,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裹了小脚。而大福晋是平脚板。老爷还说让小的跟大福晋道歉,当年是他大意认错了人。”
马蓉紧抓着自己的袖口,极力用平和的语气说话:“我阿玛是什么意思?”
刘管家又低了低腰,小声说:“老爷说有错就要改。从告知大福晋这一刻起,父女的缘份就此终结。早晨已经开祠堂,更改了族谱。以后再见面,大福晋叫他沙大人,或是老沙即可。”
这只老东西。
当初认女儿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待她比亲闺女还亲。成亲时,陪嫁了二十万岁银子,三十名家仆。成亲后,还每月发着她月例。
全家人都把她当宝贝,尊称她为大姑奶奶。
现在竟然想跟她脱清关系。
沙穆哈是官场的老油子,此时突然来这一套,肯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他不想自己受到牵连。
马蓉心中虽是气恼,但紧张和惊恐占了上风。
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水,嗓子仍是干的。
哑声道:“刘管家,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感情深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沙大人家的大小姐。您回去和沙大人说,我尊重他的决定。但是,能否继续保留父女之名呢?我认在沙大人名下,做干女儿。”
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这是为沙大人考虑。沙大人若是做的太绝情,会遭众人诽议。何况,这件事中间,还有四王爷。”
刘管家暗叹,老爷到底是老爷,考虑的真周全。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他照着沙穆哈交待的话说:“老爷说,大福晋身份尊贵,老爷不敢在大福晋面前妄称长辈。老爷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也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