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断的搓磨纳兰语嫣,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把她逼走的。那时候只是有这种想法,但不是很迫切,毕竟争的宠妾的身份。现在不一样,福晋之位空出来了。
纳兰语嫣不接李氏的话。
李氏咬咬牙,道:“我把我这些年存的体己都给你,也算是我对你的弥补。”
纳兰语嫣眨了几下眼,两行清泪流下,哽咽道:“谁说女子薄情,这世间最坏的女子也要比最好的男子强上百倍。”
七月二十一日夜,胤禛他们一行到达了京城,用皇子令叫开了城门。漠北到京城三千多里路,每到一个驿站换马,用了十一日。
一入府,便惊动了府里的所有人。
当听到苏培盛说,纳兰语嫣走了。胤禛问:“我不是让你把她交给侧福晋了吗?”
这时候李氏正好赶来,看到胤禛喜极而泣:“纳兰姑娘说她后悔了,跪求妾放她走。一个心里已经没有爷的人,留她何用,免得碍爷的眼。”
胤禛慢声道:“一个妾室都容不下,怎么做侧福晋。把李氏贬为侍妾,现在就让她搬出西暖阁,明日我去内务府撤玉牒。”
李氏张嘴要哭。
胤禛指着她说:“敢让我听到哭丧的声音,立马扔出府。”
次日早朝的时候,胤禛入了宫。
皇帝不在,早朝依旧。由监国的太子主持。
烦躁不安的太子,进入太和殿,在黑压压的人头里,一眼便看见了胤禛。
惊喜道:“老四,你回来了?”没等胤禛应话,就对众臣说:“今日散了吧,谁有事,去毓庆宫单独找本宫谈。本宫要先问询皇阿玛那边的情况。”
凌普已经定了罪,秋后处斩,亲属给披甲人为奴。索额图被关押的消息传到京城后,太子觉得,众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变得不再恭敬。对他有轻视的,也有同情可怜。
朝中的两大依仗,都倒了,他觉得自己的太子之位危在旦夕。
“老四,你跟我说实话,皇阿玛是不是想废掉我这个太子?”
太子拉着胤禛急急的回到毓庆宫,关起门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