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曾说过,由她来给他生孩子。
那怎么能行,从怀孕到生下来,至少要一年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而且女人每生一次孩子都要从鬼门关走一趟。最多生一个就行了。别的,都让妾室们代劳。
在苏樱对妾室的吵闹中,同时也在他的盼望中,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变高,一年一年的长大。
胤禛从没有考虑过,他对苏樱的感情有多深。
如果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一直到老,他也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没必要去想的事嘛,反正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生活。
如果有人问他,什么情况下,你会嫌弃你的福晋,不想要她。
他会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人,才会问他这个问题。
春日雨后的石涯山。
胤禛看着他的福晋探出散乱着头发的脑袋,伸出双手,扒着洞口的地面,接着一条腿迈了出来。
他猛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急奔了过去。
苏樱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的时候,就被他抱着了。
“樱樱,樱樱”
离开他多日的福晋,曾经隔了千山万水的福晋,终于重又回到了他身边。悬挂在头顶的砰砰跳的心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又喜悦无限。
只想唤魂似的唤她的名字,借以安抚自己那颗在外面受惊了很久的心。
此时此刻,胤禛脑海里没了石涯山,也没有身后的那些旗兵们。
只有他怀里的人。
好在旗兵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眼疾腿快的很,胤禛朝洞口奔出两步的时候,众人“哗”的都跟了上去。
墓洞里有危险,要冲在四皇子前面啊!
万一有刀箭飞出,我们用身体来挡。
保卫国家,保护皇族。
这是每一个八旗精锐兵的觉悟。
冲在最前面的人,在距离胤禛两步远的地方,急刹着了腿脚。
洞口就那么大。
被两个人挡着了。
耳朵里听着“樱樱”的呼唤,就当没听见。扭头左右看,不住的用眼神与其他人交流:退,还是不退?退,还是让四皇子让让,我们继续前进?
但也不是每个旗兵都这么敬业。
有人此时在心里琢磨,四皇子这是在干什么啊?刚刚骂得多起劲,这是怕四福晋找他算后帐,提前求饶的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乌拉那拉氏的姑奶奶可是不好惹的哦,当心回到京城,被她四个哥哥堵上门去理论,或是到万岁爷那里理论。
看四皇子此时这个软弱的样子,大概是不会灭大家的口了。
今日这些人里,可是不至一个人认得乌拉那拉氏四兄弟的,难保不会有人偷偷告诉他们。
噢?樱樱是什么?四福晋的名字?对,就是叫苏樱。
咦真肉麻。
伸长了头,想去看四福晋此时的表情。
苏樱费力的从胤禛怀里拱出了头,正与一个瞎琢磨的年轻小兵对上了视线。
小兵急忙把脸别到了一边。
“快进去救人啊,我带的人还在下面。”苏樱挣着身子,拖着胤禛往一边让。看到有人进去后,扭着头提醒,“小心点,里面黑,别被人突然袭击逮住了。”
胤禛搂回她扭到一边的脖子,脸颊蹭着她的脸蛋,低声细语:“樱樱……“
方才那小兵,打了个寒颤,冲进了墓洞里。
年羹尧弱弱地跑到河边时,先前到的人,正在对两个黑衣人逼供。
也就是两三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胳膊腿都断了,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一句人话没有。
年羹尧问出了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之后,吩咐道:“暂时不管他们,我们去来时的洞口。”因为他想到了,这些人可能是准葛尔人,万一对方人多,怕又被捉住。
刘能问:“洞口在哪个方向啊?”
河道附近有些光亮,两三丈之内,能看清彼此。再往远处,是一条条黑漆漆的甬道和墓室。而且有些地方,有机关,不小心就会踏空,掉到另一个地方。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被人冷不丁拐着脖子拖走。陌生又黑暗的墓室内,江湖人的机敏没机会展示,就一个个的被捉住了。
刘能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出来。
年羹尧稍想了一下又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免得给四爷添乱。”停顿了一下,又说:“说不定福晋待会儿甩掉了那个老女人,会来这里,跟我们会合。”
话刚落,又过来了两个抬着东西的黑衣人。
外面被清兵围了,黑衣人惊慌失措,猛一看到河边的人,还没弄明白是敌是友呢,就被人捂着嘴巴,打断腿。接着又挥手往脖子上砍。
昏迷瘫倒。
反正说话也听不懂,暂时也不用审了。
“就在这里等,守株逮兔。”有人提议。
刘能四处看:“福晋呢?福晋还有没有在墓室里?”
有人看着河道,迟疑道:“是不是从水路跟着那个老娘们跑了?福晋不是说让我们各自逃亡的吗?你们怎么没一个人想着逃?”
年羹尧怒声接话:“福晋是故意如此说,你还当真!她若不是这样糊弄那老女人,能把你放出来吗?”
旁边一人本来也是想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