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搭讪的举动,这也太明显了啊,丢脸丢脸。而他对她也随便了些,居然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未加思索的就否认,“不是我的。”
他笑意更深了,“我看见是你掉的。”
她用自认为很好看的表情颦了颦眉,“我不想拿它,不要了。”又狡辩道,“那就不算是我的了。你要是喜欢,送给你。”
他把墨绿色的小棉袄,小心地折叠了两下,攥在手里,一只手拿着。背起手问:“你准备去哪儿呢?”
圆谎这事,她最拿手了。一本正经道:“我准备去给我表姐送棉袄,出了门,又想去西街吃馄饨。嫌拿着袄子碍事,就扔了。反正我家很多袄,改天另拿一件给她。”
他说:“多好看的小棉袄,扔了可惜。我正好也去西街吃馄饨,帮你拿一会儿。”
她假装好奇地问:“你认识我?”
他笑道:“不认识。”
她问:“那你为什么帮我拿?”
他说:“身为一个男人,看到小姑娘有困难,伸出援助之手,是份内的事。何况又是举手之劳。”
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并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那天他们没吃馄饨,吃的豆花。因为她不爱吃馄饨馅,不想在他面前挑出来扔到一边,那样显得太不雅观。
走到西街,天已经全黑了。
初春的夜晚,坐在露天的小吃摊前,有些冷。他把小棉袄递给了她,“搭腿上,暖和一些。”
她坚决拒绝:“我不冷。”怕冷的都是小孩子,她早就是大人了。
他又笑,“那快点吃,吃完了早些回家。”
干嘛听你的话,我偏要慢点吃。
吃到一半,遇到了她三哥,她一手挡着脸,一手伸向他,“快快快,把袄子绿棉袄顶在头上,挡着了脸。然后露着一个小缝,跟他说话:“这个方法真好,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当时她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回家进了院子,却发现她三哥正在门内等她。挽着她的肩膀,笑道:“好啊!胆子大了啊!竟敢跑出去偷偷的跟人私会。”
她叉着腰理直气壮道:“什么私会,那是我夫君。”
她三哥扭头说话:“四阿哥,你跟着进来了啊。”
丢人了。她“啊”了一声,急忙用手里的棉袄又蒙上了头。
她三哥哈哈笑,“逗你呢,他已经走了。”又说,“今晚吃的豆花谁付的钱?”
她说:“他付的。”
她三哥哼了一声道:“我都看见了,明明是你付的,你连他的也一并付着了。”
她恼羞成怒,到她三哥脚上狠狠踩了一下,“你偷看我干什么,他帮我拿了一路袄子,作为答谢,我请他吃碗豆花不行啊。”
她三哥一边哎哟,一边说:“他明明吃了三碗,吃东西像个男人,做事一点也不男人!居然厚着脸皮让我妹妹付钱。”
苏樱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她说她付钱时,胤禛没有一点推辞,当时她心里甜蜜极了。这是把她当成一家人了呢。福存那个大头鬼懂个屁。
回过神后,倒是没那么害怕了,反而开始担忧。
那只烦人精,也不知道此时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有没有来寻她。
苏樱在墓室中,不知白天黑夜的等待时,胤禛召集了当时在城中的一百二十名护卫,包括一名医官在内,一共一百三十五人,另配了一百三十五匹马奔往石涯山。
众人举着火把,踏着泥泞的道路,一口气跑到天亮,距离石涯山还有九十多里。
换马人不歇,继续向前。
又跑出二十多里时,遇到一队人。
胤禛远远就看到为首一人打的红色盘龙旗,于是朝他们招手喊停。走近了,才发现为首一人,他认识。
正红旗大营的佐领阿尔泰。
“万岁爷得知四福晋来了宁夏,特派下官带三百精兵来护卫,刚来的地方,山路塌方,路堵死了,清了半天,才过来。”
“她在石涯山,调头回去。”胤禛急声说。
三百兵勇在阿尔泰的口令下,利索的掉转马头。
高庸气喘吁吁地说:“主子爷您白天忙了一天,又跑了一晚上,身体受不住啊,稍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走。福晋福大命大,一点小病定会没事。”
就在这时,他们来的路上,飞奔过来一个人,那人远远的就喊:“四爷,四爷,等等啊”
胤禛已经跨上了马,听到喊声,原地打了个转。看到来人脸上、身上血迹斑斑,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人是佟科多的贴身护卫叫小九。
小九到达胤禛跟前后,勒着了马。
重伤加一路奔波,脱了力,下马时,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跌到泥地上,又挣扎着爬起来说:“我家主子被周知府算计了……”
胤禛打断了他的话,急切地问他最关心的答案:“他活着的吧?”
小九喘着气说:“小的不知,我家主子掩护小的跑出来向四爷报信。周知府,周知府反了……”
胤禛心中一惊,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九说:“您走了之后,周知府说要换好酒。我家主子觉得不对劲,就推说既然四爷不在,就改天再聚。周知府再三劝阻,我家主子执意要走。周知府就喊人将我主子拿了”
胤禛稍稍累索后,强压着内心的狂乱,平静地说:“我知道了。看来周知府原想把我们一起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