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哲前脚刚到羿王府,东赭侯后脚便带兵赶来。
“侯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只是不知是什么风把侯爷吹来了。”张天哲将一旁戴斗笠的女子轻轻拉到了身后,抑扬顿挫的说道。
“羿王殿下,请吧!”东赭侯抬手让出一条路来,邪笑道:“七茶国的使臣正候着王爷,想必王爷该心中有数是什么事吧?”
“七茶国?”张天哲略微思索,便拉着戴斗笠的女子一同随东赭侯入了皇宫。
几位重臣以及七茶国使臣早已等候在殿,沁帝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
“臣弟参加皇上。”张天哲走到大殿正中央单膝跪地道。
“皇弟总算是到了,快快请起。”沁帝展开了眉说道。
“不知皇上召臣弟前来所谓何事?”张天哲看向几位熟知的大臣凝重的神情,想来也没什么好事。
“使臣大人,你来说吧!”沁帝眼珠一转,将话抛给了七茶国使臣。
“是。”使臣转向张天哲,被其冷峻的脸庞吸引住了目光,过了半晌,才微微提了提长裙上前一步问道:“敢问羿王殿下是否盗取我七茶国国花,乌蒙茶花?”
“是。”
张天哲的一声事不仅震惊了几位尚书,就连七茶国的使臣也对其桑快承认感到意外。
使臣提高了嗓音接着问道:“那再请问羿王殿下,幻衣公主是否被您带出七茶国?”
“没错。”张天哲面不改色道:“只不过并非本王想要将幻衣公主带走,而是幻衣公主求本王带她离开七茶国。”
“总之,若没有你,幻衣公主就不会出走。”使臣转向沁帝拱手道:“臣的话已经问完了,还请贵国皇帝定夺。”
“来人,带使臣下去休息。”沁帝笑道:“朕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使臣行了个告退之礼便离开了大殿。
“皇弟真是糊涂。”沁帝瞬间眉头紧驺说道:“如今七茶国使臣言明,若不将你交出,便会大举来犯,你让为兄如何是好?”
“回皇上,臣弟并非有意挑衅,偷盗国花也是为了洙珠族可汗所中之毒。”张天哲解释道:“若不是皇上想与洙珠族交好,臣弟也不会不远万里舍身犯险送他这个人情!”
“这么说,羿王殿下还是为了江山社稷了?”东赭侯苦笑道。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问洙珠公主!”张天哲说道。
“洙珠公主?”沁帝四处扫视了一圈惊呼道:“何在?”
戴斗笠的女子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我便是洙珠公主。”
“你?”沁帝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然戴着斗笠容貌看不清楚,可隐约在其脸上看到一些恐怖的东西,沁帝突然一颤问道:“洙珠公主怎会来此?”
“回皇上,我得了一种怪病,导致容貌尽毁。”苏曼一把将斗笠摘下,暗黑色的条纹布满了右半边脸,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怎么会这样?”沁帝的声音也被吓得颤抖,随即挪开了目光。
“羿王殿下曾找来神医加之乌蒙茶花,治好了我父汗的病,所以才不远千里想求羿王殿下治好我的脸。”苏曼眼角滑下了几滴泪,轻声说道。
“这这这”沁帝问向张天哲:“皇弟可能医好?”
“臣弟这大半个月都在为此事奔波,目前还未找到根治之法,不过,臣弟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公主。”张天哲说道。
“来人。”沁帝叫来了一个宫人说道:“再派个使者去洙珠族,就说,就说,如今大战在即,朕与洙珠公主的婚事就先容后再议。”
“不可!”东赭侯上前一步厉声说道。
“朕意已决!舅父不必多言!”沁帝说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苏曼泣了两声说道:“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介于洙珠公主在场,东赭侯也不再出言劝阻,话音一转说道:“那皇上,七茶国使臣这里要如何回应?”
“此事不劳侯爷费心。”张天哲索性以退为进,拱手说道:“臣弟不愿皇兄为难,愿由七茶国处置。”
“不可啊!皇上!”林宝清上前一步:“殿下盗取七茶国国花乃是为了和硕特可汗,若将羿王殿下交于七茶国处置,恐寒了洙珠族的心啊!更何况幻衣公主并非羿王殿下所掳,羿王殿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啊!”
“这”沁帝思绪良久,认为林宝清所言在理,更何况洙珠公主还需依靠张天哲来医治,动摇了原本定下的主意。
“皇上,若不交出羿王殿下,如何敌对七茶国大军啊!”
“七茶国,区区一个女子小国,我战王朝何须放在眼里。”林宝清质问道:“难道侯爷要为了不得罪七茶国,而失去洙珠族这个有力盟友?”
“你”
“好了好了,林尚书所言有理。”沁帝思索道:“只是不知,皇帝是否愿意带兵与七茶国一战?”
“此时因臣弟而起,臣弟愿往!”张天哲应道。
回到羿王府,张天哲便将苏曼拉到房内,关起门来,摘下她的斗笠,柔声说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苏曼将头转向一旁,又很快被张天哲双手转了过来。
“我这副丑样子,你不怕吗?”苏曼低声问道。
“只是暂时的!”张天哲微微一笑:“就算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我也会好好爱你!”
“没想到白目生救人厉害,害人也还不赖。”苏曼用食指轻轻戳着自己的脸颊嘟着嘴转了话题。
“怎么,你害羞了?”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