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明白了,是言总你这些年的口味变了,看着我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特别的有成就感是不是?”
言恒澈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林苏的下巴:“你说够了没有!”
自从她回到他的身边,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还少吗?一个罪人要赎罪也不是通过这样中伤人的话里面涅槃重生的吧。
为什么林苏就不能好好看看他这段时间都未她做了什么呢?
言恒澈强忍着怒气,他捏着林苏下颌的手并没有用力,但是他的胳膊在哆嗦。
他只是想让林苏闭嘴。
但林苏却仿佛找到了一条可以伤害言恒澈的路。
他最爱惜的是自己的脸面是吗?那她就偏偏要将他的脸面全部撕碎踩在脚下狠狠的摩擦!
“怎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就受不了了?其实我也就是说说,看在你答应三年后给我那么多的面子上,其实你只要说一声,我还是愿意乖乖配合的。”
林苏故意摆出一副自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样子。
她轻浮浪荡,就相当于承认了外面那些人的说法。
言恒澈在意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现在他头顶上的绿帽子更绿了,林苏看着他被自己气的面容扭曲的样子总算是内心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言恒澈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撒开自己捏着林苏下颌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
七尺男儿此时稍显落寞。
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再商场上叱咤风云备受尊重的言恒澈,他只是一个一心想挽回前妻却处处碰壁的男人。
“你说这些,让我伤心,就能舒服了吗?”
林苏不屑的转过头看着输液器发呆。
她舒服吗?她不舒服,这么多年,她何曾过过一天平安喜乐的日子,她想要安宁,想要带着孩子们舒舒服服的生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林苏不说话了,言恒澈转身往外走。
林苏也懒得问言恒澈要去做什么。
她只是躺在病床上发呆。
管他去做什么,她现在连活着呼吸都觉得很艰难,身体,心理,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言恒澈出了医院开车直奔言家别墅。
此时的言家别墅里面,小保姆马东秀正在急匆匆的收拾东西,李娇阳在一边都看蒙了。
她才来工作第二天,夫人就被先生横着抱出去了,她觉得好说话能为自己引路的前辈此时也是在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李娇阳又怎么会不害怕。
李娇阳一把抓住马东秀的手腕。
“姐姐,你这收拾东西是要干什么去?”
马东秀哪有心情给李娇阳解释这些。
她送完乐乐去学校查完药品的药效之后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对味,昨天晚上言恒澈喝的汤是她送上去的。
只要言恒澈稍微回过神来,不管是不是猜到她下药都不会放过她的。
马东秀现在觉得就算将事情推到李娇阳的身上怕也是不行。
她想跑。
马东秀一把甩开李娇阳的手:“我家里老妈出了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李娇阳这单纯的心思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她竟然傻乎乎的开始帮马东秀一起收拾东西,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还关心的询问:“那你要回家的事情和先生说过了吗?”
马东秀往背包里塞一切值钱的东西。
“没来得及说呢,我先去赶车,等我上了车再和先生说,或者等先生回来了你帮我说一声也行。”
李娇阳被马东秀这手忙脚乱像是要收拾东西逃荒似的架势给吓住了。
她正准备将马东秀的衣服塞进她的背包,马东秀这个时候突然一拉拉链就把背包给合上了,突然闭合的拉链还险些夹到李娇阳的手。
马东秀就这样抱着背包往外面冲。
“你干什么去?”
一道沙哑的男低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马东秀吧唧一下坐在了地上。
李娇阳跟在马东秀的身后出来看到马东秀坐在地面上也是吓了一跳,这地面上明明光洁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马东秀好好的怎么就滑倒了呢?
马东秀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转过头来。
言恒澈正沉着脸从家用电梯里走出来。
那是地下停车场直通屋子里的电梯。
马东秀怀里抱着自己的东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家里老妈妈出了点事,我着急回去一趟。”
言恒澈眯着眼睛看着她。
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压抑,马东秀顿时有种不打自招的冲动。
因为言恒澈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就好像是地狱里专门审问做错了事的恶人的判官一样。
他薄薄的嘴唇轻轻的开合。
语气平静,却因为太过平静听着有些太过无情。
“是吗?那也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再走。”
马东秀不敢承认啊,她虽然给言恒澈做保姆的时间还短,但是他来上班之前就听说了,之前在言家做保姆的那个阿姨因为不老实下场可惨了。
而且像是他们这种在这种人家做保姆的。
要是真的犯了错,兴许都不需要扭送到警察局,人就没命了。
每年都有许许多多像她这样的小保姆离奇失踪。
马东秀忍不住想,要是她承认了昨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也像那些失踪的保姆一样,一夜之前就悄然无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