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云非白便拎着北堂璃音的衣领,将她扔出了驿馆。
为了享用“饕餮美食”,云非白不惜以身涉险,服下数颗壮阳丹药。
要知道,这种药对于他的伤处,绝无好处。
若不是想借由自身对凤无忧的**,试试自己的紧要部位究竟能不能用,他也不会莽撞地服下壮阳丹药。
可惜,凤无忧没劫到,北堂璃音又被毁去了容貌。
此刻的云非白,只觉身心俱疲,再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劲儿。
北堂璃音被扔出驿馆之后,忙不迭地掏出袖中极其袖珍的铜镜,对镜自照。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脸上有些痒。
揽镜一照,才知自己的大半边脸竟无故溃烂,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边上弥散着,血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往她殷红的嫁衣上砸去。
“不,怎么会这样!”
“我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
北堂璃音惊慌失措地捂着脸上的伤口,双目微微失焦,正欲开口呼救,却见周遭百姓忌惮的目光,怎么也开不了口。
正当这时,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气势汹汹而来。
他们面露贪婪地看向身姿姣好的北堂璃音,亦不顾她溃烂的大半边脸,强行将她拖至杳无人烟的巷道之中。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北堂璃音惊惧地看着跟前对她动手动脚的老乞丐们,双腿吓得直打哆嗦。
为首的乞丐却道,“我等奉天下第一阁阁主之命而来。臭娘儿们,识相的,速速就范!”
“你们这群混账,本宫才是你们的雇主,你们该对付的人,是凤无忧!”北堂璃音咬牙切齿道。
“凤无忧?人家现在可是摄政王妃,我等哪里敢肖想她?”
为首的乞丐一边答着,他粗粝的手已向北堂璃音伸去。
北堂璃音面上现出一丝屈辱,无力地推拒着这群老乞丐脏不堪的手,“放肆!本宫乃北璃公主,你们若是敢动本宫一根毫毛,定没有好下场!”
她此言一出,面前的二三十人纷纷朗声大笑。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同北璃公主扯上关系!”
“公主若是怀了身孕,我等岂不就成了北璃王的乘龙快婿?”
“废话少说,上!”
………
北堂璃音绝望至极,她扯着嗓子疯狂地呼救,换来的却是更为无情的嘲笑、
眨眼功夫,北堂璃音便如同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
她的双手被数人死死按住,看着眼前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她只觉屈辱至极。
“面容虽丑,身子倒是迷人得紧!”
“可别弄死了!还有大半的兄弟等着呢。”
………
这群穷凶极恶的乞丐双目赤红,前仆后继地扑向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北堂璃音。
巷道口,两道颀长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作壁上观。
“这么多人,北堂璃音这条小命怕是要保不住。”
凤无忧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心下顿觉有些不适。
在此之前,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欺凌女人的男人。
只是,北堂璃音确确实实不值得同情。
若不是有君墨染护着,今日惨遭欺凌的人,应当不是北堂璃音,而是她凤无忧。
君墨染颇有深意地回望着凤无忧,缓声道,“你看,这么多人一起上,北堂璃音都没死。”
“你是在赞颂她坚韧不屈,还是在嘲笑爷胆小如鼠?”
凤无忧不满地反问着君墨染。
前几日,紧要关头,她确实没骨气地晕了过去。
但这真不怪她,君墨染本就高大健硕,再加之常年习武,恢弘得远超她的想象。
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她才不要嫁给他。
君墨染薄唇轻启,声色低醇且极具磁性,“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怕。本王绝不会弄伤你。”
“嗯。”
凤无忧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她见北堂璃音还活得好好的,也就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