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染,你下去。”
凤无忧脸皮虽厚,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她瞅着神色揶揄的众人,脸上烧得厉害。
“哥,我喜欢你的身子。”
君白染一本正经地说着。
凤无忧双手扶着君白染的腰身,一字一顿道,“别让哥重复第二遍!”
君白染却道,“哥,我才只有三岁啊!”
话音一落,君白染一头栽入她怀中,嗲着嗓子撒着娇,“哥,我就尝一小口!”
众人见状,如同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
少顷,追风率先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以手捂脸,透过指缝目不转睛地盯着当众非礼凤无忧的君白染。
“列祖列宗保佑,君家马上要添丁了!”
追风欣慰之至,他原本还担忧君墨染对凤无忧太过客气,从而给了傅夜沉等人可趁之机。
如此看来,君墨染的“心疾”倒成了他的助力。
正所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孤傲狂拽的君,对她百依百顺。
而放浪不羁的凤无忧又栽在君白染手中,被他调戏得面红耳赤,却又拿他没辙。
凤无忧听闻周遭此起彼伏的吸气声,羞窘地恨不得钻入棺材中躲避片刻。
倏然间,君白染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意念正不遗余力地将他驱赶入黢黑俱寂的沼泽地中,他正想挣扎,却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眼,君墨染古怪地盯着俯瞰着自己的凤无忧,后知后觉地扫了一眼自己停留在她前襟的手。
他下意识地缩回手,却又在片刻之后鬼使神差地覆手上前。
该死的君白染,竟敢占他媳妇的便宜!
“君白染,你收敛点!哥会疼的啊!”
“嗯。”
君墨染沉声应着。
他越想越气愤,若是他同时拥有君白染的记忆还好说。
偏偏他完全不记得君白染对凤无忧做了些什么。
正所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众人尴尬至极,均未料到不苟言笑的君墨染,在凤无忧面前还能这般风骚入骨。
正当君墨染凤无忧二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之际,司命一路疾驰而来。
他尚未站稳脚跟,气喘吁吁地说着,“王,大理寺天牢有异动!约莫一个时辰之前,云非白一丝不挂地冲出了大理寺天牢。目击者称,他身上多处负伤,面色呈紫红色,似已走火入魔。”
无情神色大骇,连声追问,“难道,云非白邪功大成了?”
“邪功大成当如何?”
在此之前,凤无忧只听过傅夜沉提了一嘴,她对于云非白所练邪功知之甚少。
无情郑重其事地说道,“云非白所练邪功甚是诡异,一旦大成,便可同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以及化骨绵掌。”
凤无忧尤为惋惜地感慨着,“差一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怪我太磨叽!”
“怎么回事?”
君墨染眉头轻蹙,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凤无忧,确定她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无忧忆起云非白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
她特特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向众人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云非白扮成你的模样,入了牢房欲对爷行不轨之事。好在,爷机智过人,随身携带着méng_hàn_yào用以防身,正巧防住了云非白,并将他迷得晕头转向。爷正在纠结是先割开他的喉管,还是先阉了他,他突然爆发,向爷连击了几掌,落荒而逃。”
君墨染一听到云非白扮成他的模样,闯入了大理寺天牢,紧张得忘却了呼吸。
他双手环在凤无忧腰间,因着心中的惴惴不安,不由自主地想去索取更多。
众人又纷纷垂下脑袋,双眸紧盯着自己的鞋面。
凤无忧连声呼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对她“上下其手”的人并非仅仅只有三岁心智的君白染,而是年龄一大把的“老男人”君墨染。
“君墨染,爷不要面子的?”
她羞愤难当,一手将他推至一边,旋即紧捂着滚烫的脸颊,绕过众人,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君墨染见状,亦撇开众人,紧跟着凤无忧身后。
“这身红衣很衬你,傅夜沉亲手缝的?”
君墨染瞅着凤无忧后领处金丝绣线鎏边的“无忧吾爱”四字,语气颇酸。
凤无忧不知这身红衣上还绣了字儿,她只道是君墨染太过敏感,心下亦觉得有些不痛快。
她顿住脚步,猛地转身,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君墨染,你可知数个时辰之前,爷差点儿被云非白侮辱?你一句关心都没有,还怀疑爷背着你同傅夜沉私相授受。你知不知道爷当时有多害怕?你都不关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