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使尽浑身解数,君墨染依旧不为所动。
她郁猝至极,张大嘴一口咬在君墨染虎口处。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仿若失了痛觉般,任由她死死的咬着,顺势还捏了捏她的脸。
凤无忧感觉君墨染好似将她当成了阿猫阿狗,一只手在她脸上随意揉掐,另一只手,亦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你不是说过,凡事全听我的?”
凤无忧松了口,灼灼桃花眼中猝然冒出两团小火苗。
君墨染不愿妥协,仍在负隅顽抗着,“这件事除外。”
“你当真不愿意?”
“不愿。”君墨染回答地十分干脆。
在他看来,被一个女人搂抱入怀实在是荒唐至极。
凤无忧撇了撇嘴,气呼呼道,“你若是不愿,我就换个人抱。”
君墨染眸光瞬间犀利,“谁说本王不愿?”
他倏地将凤无忧放下,尤为傲娇地摊开双臂,“下不为例。”
“好说好说!”
凤无忧喜笑颜开,兴奋地搓着双手,踮着脚尖,在君墨染脸颊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哼。只许一次!”
“嗯!”
凤无忧撸起袖子,双腿呈一字岔开,下盘一沉来了个扎扎实实的马步,一手揽着君墨染的身躯,一手扣在他的膝弯上,猛地将他揽入怀中。
一时间,君墨染脑海中一片空白。
凤无忧豪放且粗鲁的动作让他觉得,她似乎将自己当成了一块大石,随时随地都准备上演胸口碎大石的戏码。
思及此,君墨染下意识地往她怀中埋去。
还别说,这铁板般的触感,确实适合碎大石……
“凤无忧,你能不能斯文些?本王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惊世骇俗的女人。”
“你一整天拐弯抹角地嫌爷胸小,有意思么?”
“本王何时嫌过?”
“你就有!”
凤无忧振振有词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当习惯习惯,动动小手,兴许就爱不释手了呢?”
君墨染满头黑线,他之前还觉得凤无忧总拒绝他,骨子里应当是个骄矜规矩的女人。
不成想,她这张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凤无忧,你们北璃女人,都像你一样直白?”
“你们东临男人都像你一样羞答答地含苞待放?”
凤无忧眉梢一挑,斜勾着唇角,不遗余力地调戏着怀中俊美无俦的君墨染。
君墨染冷哼着,他就知道凤无忧惯会蹬鼻子上脸。
待凤无忧春风得意地将君墨染抱上太和殿,殿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极其诡异的一幕,甚至不敢贸然呼吸,就怕惊扰了君墨染,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见惯了大世面的赫连太后亦惊愕万分。
在她的印象中,君墨染向来是一副狂傲不羁的模样。
自他记事之后,便未对任何人撒过娇,亦不愿让任何人触碰。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刚止住了哭声,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西域番瓜的叶俏见状,忍不住捧腹大笑,“想不到,东临摄政王还有如此娇羞的一面!甚得我心!深得我心!”
坐在她身侧的即墨子宸被她喷了一脸瓜瓤,气得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往番瓜里按。
然,当他注意到凤无忧怀中抱着的庞然大物正是君墨染时,亦忍不住破口大笑,喷了叶俏一脸瓜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