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不若,让本王来见识见识。”
君墨染话落,倏地伸出手,熟门熟路地游走入凤无忧的袍裾之中。
“放开。”
马车中空间不大,凤无忧想要挣扎,却无处挣扎。
之前,她确实很想将生米煮成熟饭。
现如今,她已打消了那个念头。
她思忖着君,心里肯定膈应得紧。
再者,他逼她喝下避子汤时眸中的狠戾,让她尤为不适。
更重要的是,他们二人还在马车之上!
万一动静过大,车轱辘分崩离析,车身“欻欻”两下四分五裂,那又当如何是好?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不过他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推拒而收回,“怎么又不愿意了?昨夜,你明明还...”
想起昨夜,凤无忧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昨夜,和他分别前,她还吻过他的唇。
可为何之后的事情,会变得那么离谱!
她愣神之际,他已经将拥入怀中。
“凤无忧,你要的,本王全都给。本王不是不给,你为何就那么心急?”
“摄政王,这是在马车上。”
凤无忧十分了解君墨染的性格,若是在此刻忤逆他,只能是火上浇油。
退一步,海阔天空。
果不其然,君墨染见她并没有挣扎,心情稍有好转。
“本王答应你,往后绝不轻易拒绝你。你也须得答应本王,别再被外头的狐狸精迷了眼。”
“摄政王,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凤无忧不明白君墨染为何连这种事都能忍。
不过,他能忍,不代表她能忍。
潜意识里,她已经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越是温柔体贴,她心里越是愧疚难过。
“本王不觉得勉强。”
君墨染心里确实十分膈应,但他依旧愿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放下芥蒂,君墨染眸色一身,随手解下她腰间的绸带,欲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
凤无忧眉头微蹙,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一夜荒唐”。
她拼命推拒着君墨染,“不要。”
“欲擒故纵?”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配不上你的深情。”
“本王只给你一次改成的机会。若有下次,本王定亲手掐死你。”
君墨染不是不生气,他只是不舍得就这么放弃她。
话音一落,君墨染一手桎梏住凤无忧的双手,另一手熟稔地退下她的外袍。
可凤无忧脑海中,忽然闪过百里河泽附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他说,“无忧,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座的人了。”
他还说,“你我既已有夫妻之实,你当即刻断了和摄政王之间的联系。不然,到时候他如弃敝履般将你丢弃,伤心的人只有你。”
………
凤无忧犀锐的桃花眼中满是愤懑。
啪——
她猛地将君墨染推开,倏地扬起手,重重地打在君墨染脸上,“放开。你的触碰,只让我感觉到恶心。”
君墨染被凤无忧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
他怔怔地看着目露嫌恶的凤无忧,一字一顿,“恶心?凤无忧,你从未喜欢过本王,对么?”
凤无忧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人。
她看着君墨染脸上的五指红痕,忙不迭地解释道,“不是的。我一时眼花,将你看成了百……”
凤无忧话未说完,君墨染已然下了马车,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