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疑虑,他总觉得凤无忧身上,还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矮油~摄政王,您老人家别这么看着我,怪害羞的。”
凤无忧见君墨染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误以为他被她唾沫横飞的精彩解说迷得七荤八素,眉梢一挑,朝他飞去了一记媚眼。
君墨染回过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寻常人听闻柳浃村瘟疫爆发,村民突变嗜血恶鬼,均是避之不及。你倒好,孤身一人挺进村寨之中,竟是毫不顾及自身安危!”
凤无忧却道,“柳浃村无辜受累,村民们惶惶不得终日。我既已找到源头,定会全力救治他们。事实上,他们尚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之所以出现惧阳、撕咬活人、身上瘢痕密布等症状,其主因是寄居在他们身上的血蛊,吸食了大量的精血。不过,血蛊并非一般虫蛊,性子极烈,极难驯化。它们不认主,谁用鲜血喂养它们,它们就听命于谁。”
“所以,你为了控制血蛊,不惜以银针划花手臂,并贸然地将渗血的手臂探入粥桶中,任由热粥将你的胳膊烫得满是血泡?”君墨染眉宇间现出几分愠怒。
不得不说,凤无忧确实有几分本事,足以令他刮目相看。
可他更希望她能在他的庇护下,无伤无病,无忧无扰。
凤无忧不以为意地扫了眼胳膊上渐消的血泡,“当真只是小伤,不碍事儿。再说,您的金疮药甚是好用,只一会儿功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不得有下次。”
“好说好说。”
凤无忧略显敷衍地应着,随手撩开轿帘,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她本就不是以德报怨之人,百里河泽百般欺辱过她,她说什么也得扳回一城,将他一军!
事实上,早在她下手之前,君墨染已命人将施粥女子的粥桶暗自调了包。
不过,君墨染并不打算告诉凤无忧这些,他可不希望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坏了她的大好心情。
是夜,柳浃村村口。
凤无忧着一袭红衣,叉着腿坐在田垄之上,兴奋地搓着双手,目眦尽裂。
“百里河泽动作未免太慢了些!怎么还没来?”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一眼凤无忧尤为豪放的坐姿,心生不满,“坐没坐相。”
凤无忧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君墨染,只偏头瞟了一眼他的坐姿。
不成想,他亦和她一般,大咧咧地叉着腿。
“摄政王,您老人家怎么好意思说我?我明明是照葫芦画瓢,如法炮制您的坐姿的啊!”
“我们能一样?”他振振有词地反问着凤无忧,总觉得她这么秀气的男人,就不应该叉着腿坐。
“有什么不一样?”
凤无忧小声嘀咕着,身体倒是乖巧得很,不动声色地摆正了两条腿,规规矩矩地坐在君墨染身侧。
她心下腹诽着,君墨染脾气臭,规矩多,能迁就便迁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