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忽然射来一道淬毒的眼神。
凤无忧敏锐地抬起双眸,却见一长相清丽的陌生女子目眦尽裂,狠瞪着自己。
君红染亦察觉到女子极为犀锐的眼神,正准备松开凤无忧,一手剜下女子的眼睛,女子已退出人群,飘然远去。
“凤无忧,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君红染悻悻地转过头,伸手狠掐着凤无忧滑腻腻的脸颊。
“君红染,你再敢对爷无礼,信不信爷打得你屁股开花?”
凤无忧此话一出,周遭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个人是谁啊?竟扬言将摄政王打得屁股开花?”
“似乎是神算医馆的凤神医。”
“据说,摄政王为了他,冲冠一怒一把火烧了紫阳观。”
………
一时间,非议声甚嚣尘上。
而将君红染和凤无忧死死地围在中央的女人们,面上依旧挂着妩媚之至的笑容。
她们朝着君红染挥着手绢儿,顾盼之间,秋波频送。
怔忪间,凤无忧只觉这群女人们手中的锦帕香得过分。
“奇怪,这香气怎么如此熟悉?”
凤无忧苦思冥想了大半天,等她终于想起此香出处,吓得朝君红染猛扑而去。
君红染错愕地看着怀中惊慌失措的凤无忧,沉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孤迷得神魂颠倒,想要将孤就地正法?”
“听着!这些女人不太对,屏息凝神,速速随我回府。”凤无忧贴在他耳边低声轻语着,一双犀锐的桃花眼频频扫向四周。
“烈性媚药而已,怕什么?等孤抑制不住药性之时,就打道回府,让墨染来收拾残局好了。”君红染撇唇浅笑,云淡风轻地说着。
凤无忧气急,“你以为烈性媚药是闹着玩的?”
半个多月前,北堂璃音正是对她下了这种媚药,才使得她阴差阳错地轻薄了君墨染。
如今,烈性媚药再现,就意味着北堂璃音极有可能已至东临。
北堂璃音若在暗处,对付起来将尤为棘手。
君红染见凤无忧脸色煞白,终于正了面色,一掌轰开围聚在他身侧的妖娆女子,直截了当地将凤无忧扛上了肩头,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阔步走去。
身后,隐于人群中的云非白定定地望着君红染远去的方向,朗声轻笑,“传闻,东临摄政王心疾复发,想不到,竟是真的。”
“太子殿下,可需趁乱将之狙杀?”
“你以为东临摄政王就这么点儿能耐?”云非白眸色一凛,不悦地冷睨着身侧随侍。
“那,媚药岂不是白下了?”
“本殿原打算小试身手,扰他心智,让他当街出丑。他既逃了,便就逃了,来日方长。”
云非白背手负立,双眸微眯,死瞪着伏在君红染肩头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的凤无忧,厚薄适中的唇轻轻一动,阴恻恻的魔音从唇瓣中溢出,“查清楚他肩上的小子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