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一个外来者提及艾欧尼亚的风土人情,那必然会提到此地的风景,以及艾欧尼亚人的能歌善舞。
艾欧尼亚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并不代表这里没有争斗。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散落着成千上万的文化,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信仰、习俗、历史以及世仇。
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听起来很美好,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是人与人之间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人类的天性。艾欧尼亚也无法幸免,将形形色色的人们根据种族、出身、实力划分出了四个阶层。
第一阶层所代表的,便是千百年来为人们提供信仰、维系着初生之土和谐的僧侣们。
第二阶层是如同贵族般,有着悠久历史的名门望族,这些人掌管着文字与知识,财富与资源,或为法师、或为武者,甚至连当地法律都由其来制定。
第三个阶层,便是指学府出身的「舞者」。
这个“舞”指舞蹈,也包含战斗方面。娑娜曾用“战斗起来就像是在优雅的舞蹈”来解释舞者。
每年都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会长途跋涉至普雷西典,在各种各样的著名学府中研习,以求成为舞者,更近一步或者摆脱「贫农」的身份。
贫农,即艾欧尼亚最多的人类,位于第四个阶层。
他们世世代代为农,拜环境所赐绝大多数人都能丰衣足食,多余的粮食还能换取钱财,和外界的农民并没什么太大差距。
而那些少数无法靠种地为生的农民,则会流亡他乡,从贫农变成贱民,被所有人排斥、蔑视。这类人运气好点的能被接纳成为他乡之人,有天赋的能拼一拼进入学府,成为舞者扬眉吐气。
两者皆无的人,或是铤而走险去偷去抢,或者走入密林深处自我了断。无论选择是什么,等待他们的都没有好下场。
同理,第二阶层的统治者们…如今也面临了这一局面。
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他们为了统治而选择的方法是什么,哪怕是这种外人不太能理解的“和谐”之说,这些统治者们也不会任由诺克萨斯人胡来。
这一路走来,道森遭遇了两次神色凝重的武士盘问,还有很多瓦斯塔亚的冰冷目光。
按道理来说,瓦斯塔亚们一般不会出现在人类居住地的。不过这里是普雷西典,是初生之土魔法元素最为浓郁、狂野,且生生不息的圣地,光是自然之灵的数量就好比天上繁星。
好在有帷幕天阶尽头的长存之殿,在卡尔玛这个精神领袖的协调下,人类和瓦斯塔亚才保持了平衡相处。
因此才没有发生人类捕捉瓦斯塔亚,将他们身上的羽毛、尾巴、甚至是内脏取出来售卖、使用的事情。
当然,也不会有瓦斯塔亚在反击时,一不小心就重伤或杀死人类的事情。
自然普雷西典的各大学府,也是由两者共同成立的,教师与学生们也是如此。
平时普雷西典是怎么样道森不清楚,可今天街道上有些反常。本该张灯结彩、忙碌异常的绽灵节准备工作,却不见一丝热闹,只有各自一边的无声对峙。
瓦斯塔亚人异于常人的身躯,在这一刻散发出的气息充满着焦躁与暴虐,受此影响的人类也个个都如临大敌,戒备异常。
在这如炸药桶一点就燃的沉重气氛中,与人类一侧的道森脚下不停,将附近的窃窃私语收入耳中,将造成这种情况的前因后果理出一个头绪。
源头还是在卡尔玛身上,僧侣们和她一同退回长存之殿,谢绝一切访客的行为,让普雷西典没了第一阶层。
第二阶层的统治者们,利用卡尔玛的反击,煽动起学生们同仇敌忾的情绪。
这就刺激到此地的瓦斯塔亚人了,在野性居多的本能驱使下,他们也加入其中,发表对战争的看法,其中难免有一些过激的话语。
比如说发动战争的是人类,而不是瓦斯塔亚人。
放在平时这只是一句抱怨,但在这敏感的时期就变成了导火索。人类学生一方开始指责瓦斯塔亚人贪生怕死,让他们滚回深山老林之类的话。
结果不言而喻,目光一扫而过的道森,在一些年轻人身上看到许多伤者,反观瓦斯塔亚倒是罕有几个受伤的。
好在教师们阻拦及时,双方各自罢战开始冷战,各自选举派遣代表前往长存之殿,希望卡尔玛可以出面解决矛盾。
瓦斯塔亚一方,是位来自肉齿兽部落的战舞舞者,以精巧高明剑术、狩猎时无人能及的技巧而受人敬仰的强者,其名「卡兰」。
另一位是统御无数自然之灵,协调人类、自然、瓦斯塔亚三方平衡的魔法舞者,其名「阿芙拉」,又名万灵舞者-阿芙拉。
通常来说舞者会被分为战舞、魔法两大类,擅长哪种就是那个称号。像是如阿芙拉这般的伟人,则是会拥有特殊称号,等同于冕卫家主,一言一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两者有同一个身份,皆来自第一座于普雷西典诞生的学府「初生之院」,分别管理此地的瓦斯塔亚和人类。
“到了…”
“抱歉,这里…”
“雀姑娘,我找塔莉娅。”
“你…”
“嘘。”
远远就看到塔莉娅在大门前清扫落叶的道森,直接找上了化名为雀的小徒弟,“呜呜…”本以为会是一次惊喜,谁知道却吓倒她眼泪奔腾的道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周围的学生们盯上。
“小雀儿,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