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他就是如你想象的那般轻浮…娜美小姐,最好离他远点。”
没想到娜美会因此对小黄毛有所改观的道森,有些无奈的扶额,因为他想起前两天时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比如说放出豪言壮语要去鲛人聚集地,找更多的美人鱼小姐姐,最好能找一个愿意嫁给他的,或者说看看鲛人们有没有什么好宝贝。
找到宝贝当然是顺手牵羊什么的,这对一个探险家来说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别指望这家伙能有什么职业道德,其实说白了皮城的探险家都是一丘之貉。
这和比尔吉沃特的赏金猎人一样,这群人既可以当惩恶扬善的猎人,也会偶尔当当打家劫舍的海盗,无非是做得不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伊泽比之这些人还算有良心,起码这家伙对所有年轻、不分老少的女性是真得照顾,而且只偷东西,不杀人。
虽然不知道道森心中在想什么,可直觉告诉娜美他说的对,于是认真的点点头:“我会的,除非必要…那你呢,道森先生?”
“我啊…能不说吗?”
“做人可不能这么狡猾,道森先生。”
“好好,娜美老师…”
知道躲不过的道森,便将自己的大半生娓娓道来,在提到德玛西亚的魔法禁忌与塞拉斯引起的动乱时,她的眼中便充满同情。
在对抗凯尔、亲手斩下莫甘娜羽翼,最后一切归于平静,所有悔过者都得到宽恕时,她的神情又转向欣喜,还有一丝深深的不解。
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娜美,哪怕是见了很多人类的尔虞我诈,却还是不理解他们为何如此反复无常,既能容得下最深沉的罪恶,又能开创出勘称伟大的道路,这简直太矛盾了。
“人性就是如此,我想哪怕是到人类灭亡,也没人能解释得了这是为什么吧。”
这种难题道森想了千百遍还是没有答案,如今他已经懒得去想了,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事光靠想是没用的,必须要去经历,才能得出只属于自己的答案。
叽叽喳喳…!
如此叹息的道森将目光投向树上鸟巢,“它们很恩爱呢…还有很多小宝宝,真好。”一起看过去的娜美甜甜笑了,默默不语的道森想了想,突然道:“你说如果鸟巢倾覆的话,里面的蛋会怎样?”
来了,这似曾相似的残酷幽默感。
哪怕此时阳光明媚、四周一片鸟语花香,娜美还是下意识将双臂交叉放在身前,明明这里不是大海,她仍觉得身体遍布寒意。
鸟巢自然不会无故掉下来,除非它受到不可抵御的外力——呼!
骤起的大风吹得树木摇晃不已,令上面的鸟巢颤动起来,“道森先生,你在干什么?!”感觉到元素在荡漾的娜美伸出手想要阻拦,道森退开一步躲避开来,挂在脖颈上的青鸟护符闪着盈盈绿光,直到“噗通”一声之后,上面光芒才就此熄灭。
“原来是蛇…对不起,误会你了。”
看到一条花蛇被吹飞的娜美心中微松,道森的脸色却转向凝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娜美小姐,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想明白。”
以娜美的聪明,如何猜不到道森想说什么,可她眼中所残留的希望之火仍旧茂盛,看的他有些佩服,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这种侥幸的火焰必须浇灭。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些恐怖的怪物是被放出来的…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它们没有被第一时间消灭,反而被驱赶到了海里?”
巨神一族引来虚空是事实,不管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星界都难逃其责。可这世上并没人能审判这群星神大佬,到了最后遭受苦难的,还是这世间的万千生灵。
“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不得不直面问题的娜美难过极了,道森嗤笑道:“呵,这就和人类为什么要穿衣服一样,可他们不知道看不到的伤疤最疼…月石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在灾难来临前变强,然后尽可能的活下去,才有机会在将来选择自由。”
“…”
彻底陷入沉默的娜美垂下脑袋,有些想不明白道森为何连这种事都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人,又一次狠狠地撕裂了自己的决心,令人绝望。
还是过于直接了?
有心安慰却不知该如何的道森挠挠头,这种事他当然不会见人就说,之所以告诉娜美是因为看中了她的潜力。他不奢望救下所有人,只是需要一些优秀的同伴,能在将来共同帮助,互相渡过困难。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出乎意料的声音响起,本以为她会消沉很久的道森难免惊讶,望着娜美略有湿润的眼眶好一会儿,才缓缓道:“20年,或者30年…当然也可能提早,或是因为一些事而推迟,就看这世界如何变化了。”
“你说过月石是补偿…陆行者是个好人吗?”
“抱歉,我没见过…但我并不介意怀着恶意去揣测别人,毕竟神人有别。”
“可我还是想去问个明白,但不想死…妈妈还在等着我,父亲还没有回来。”
“好,我帮你。”
“谢谢你,道森先生…我要为这次交易付出什么代价呢?”
就像是一次见到人类时那样,娜美对这些皮肤上没有鳞片,鱼尾位置还长着两只倒生手的生物感到奇怪,后来随着深入了解她才知道这是叫做“脚”,知道她们鲛人族有一个统称是瓦斯塔亚海族。
以及人类喜欢用金闪闪的,名为金币的东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