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森,算了吧…让我接受应有的惩罚,我不配得到宽恕。”
“不行!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关键的是有没有去面对的勇气…我们生来就是王国的罪人,胆战心惊的活了十几年,再背负一些又如何?”
“可我太累了,已经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魔力耗尽的后遗症到来,感觉已经睁不开眼的拉克丝渐渐睡去,最后能够感受到道森的温暖,已经足够了。
“小拉克丝,现在还不能睡…外面的人很快就能挖进来,你得告诉他们自己只是被迫的,照顾塞拉斯也是出于他父亲的请求,魔法的事情一句都不能提,你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道森恶趣味的拽着少女脸庞将其唤醒,俏脸染上红晕的拉克丝有心反抗,却没多余的力气抬手,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目光请他放手。
“说你明白了,不然我乱摸了…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你,你…为什么,我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做!”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就算是掉到地狱去,我也会捞你回来的,懂吗?”
朋友一词很苦涩,心猿意马的拉克丝看得出道森的认真,自己或许应该再努力一下,出了这种的事婚肯定是订不成了,但也不全是坏事。
只要接下来竭尽全力的弥补过错,等道森将来治好身体,自己就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
“我明白了…”
死去的少女情怀又一次复燃,看见一丝光明的拉克丝点点头,她眼眸中的祈望看得道森只能默然,自己罪孽深重啊,可如果自己不救她,谁有能救呢?
哗啦啦、哗啦…!
被他借塞拉斯逃走堵住的石门有了动静,道森深呼吸一口气,抱着拉克丝走上前去,走着走着嘴角就溢出鲜血,吓得她更加不安了。
“道森,你怎么了…”
“别多想,总要做出点样子给别人看的…记住我说的那些话,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嗯,我会的!”
羞愧像是蚁群一样爬上心头,蔓延至身体,这令人抓狂的触感让拉克丝忍不住颤抖起来,原来背负的罪恶多了是这么困难,那道森背负的岂不是比自己多上千倍、万倍吗?
轰隆——!
被人以蛮力彻底推开的石门前,神色焦急的盖伦出现,哪怕那身洁净的蔚蓝盔甲沾满尘埃,脸上也是灰尘遍布,可他还是踉踉跄跄的来了。
“道森,我妹妹怎么样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盖伦,这不怪他…”
“你闭嘴,我在问他——!”
盖伦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失态,可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突然道他不得不质问每每参与其中的道森!
“兴师问罪这种事待会儿再说,塞拉斯跑出去了…我们得找到他,然后杀了这罪不可赦的混蛋。”
“在说清楚前,你哪儿也不能去…卫兵!”
“我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气过头了,塞拉斯有多危险明白吗?他是个极度危险的法师,没有圣遗物的人就算追到了也抓不到,更别说杀死他了。”
将拉克丝交给盖伦的道森握住剑柄,周围听他命令上来的士兵顿时犹豫起来,混在其中的杰星丹更是绝望,他一点儿都不想掺和到冕卫子弟的争斗中!
“好,我跟你一起去…送她去看医生。”
“哥哥,真的不怪道森…”
“你可真够混蛋的…明明她现在这么需要你。”
看着坚持不住睡去的拉克丝,道森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盖伦却只会一味地逃避,始终没有迈出去那一步的勇气。
“我是德玛西亚之力,穷凶极恶的罪犯逃了出去…有能力去抓捕而不去,便是失职。”
“那好,走吧。”
“都让开,所有人坚守岗位…务必不能让其他人有机可乘,尽快堵住所有缺口,剩下的工作交给城卫兵来做!”
盖伦的命令很快得到执行,堵在这里的士兵们像潮水般退去,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塞拉斯是法师不错,可是禁魔锁链在身的他又是如何逃出去的?”
“身上流着一半杜朗家族血统的你,是不是对魔法害怕的有些过头了?”
“你什么意思!”
“禁魔石不是消除魔法,而是吸收和储存…不然你以为全都是禁魔石的正义巨像是如何启动的?难道仅靠敌方法师的丁点儿魔力?魔法只是引子,巨像本身才是提供魔力的来源。”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盖伦眼中的疑惑更重了,不等他发出质问,道森就给出回答:“每个成年冕卫子弟都有权限去查这种事,当然前提是你肯查…胆小鬼,连魔法都不敢去了解,你又如何对抗那些邪恶的法师?”
“所以他是借用锁链中的魔法逃走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边走边说吧,我们得找到他去哪儿了…塞拉斯骗小拉克丝带来一种能够缓解疼痛、令人安睡的药草,多眠参。”
“多眠参是秋天的植物,现在是春天。”
见道森应答如流,怀疑渐少的盖伦给出补充,却不知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一个谎言需要十个来圆,他会用十个真实的谎言来掩盖第一个谎言,九真一假往往比真相来的更让人确信。
“这对冕卫子弟来说很简单,花更多的钱买上一些就是…重金之下总会有人卖的。”
“所以你是说,有人用魔法催生了多眠参…所以塞拉斯从其中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