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这是我甥女,还有三年就出宫了,可她在我那浣衣坊学不到什么本事,这不妹妹我腆着脸来求你教教我这甥女几分本事。”
“那怎么不见你之前送来啊!”
一个体态颇为圆润的嬷嬷喝着茶笑问道。
“这不之前舍不得嘛!如今她剩三年便出宫了,得赶紧学些本事了。”
浣衣坊管事嬷嬷从袖口拿出来一支极为精巧的金簪放置到桌上推向了程嬷嬷那边。
“玉容阁的主子赏的。”
“苏妹妹这太客气了。对了,苏妹妹这头怎么了。”
虽是这般说的,可程嬷嬷的动作却一点没谦让,随即就将那金簪放进了自己的袖口。然后像是刚看到一般,关心起了苏嬷嬷的伤势。
“刚走路让院子里树撞了一下,让老姐姐笑话了,来,阿秀,快来见过程嬷嬷。”
苏嬷嬷愣了一下颇为尴尬的地说道。
“见过程嬷嬷。”
阿秀有些颇为不情愿的上前拜了一拜。
“这怎么,不愿意?”
程嬷嬷斜眼睨了一下这个叫阿秀的宫女。
“跪下!”
苏嬷嬷看了一眼垂眸泯茶的程嬷嬷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显得更加刻薄和狠厉。
“小姨!”
阿秀不甘心的叫了苏嬷嬷一声,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往常凡是比自己貌美的,惹自己不高兴的,小姨都会出手帮自己教训,那怕是弄死了也是没人追究的,可如今只是一个没依没靠的二公主找上门来小姨便吓地要将自己送走,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跪下!”
这次苏嬷嬷地脸已经彻底黑了。
看到苏嬷嬷是真的生气了,阿秀没敢再说什么,朝着程嬷嬷跪了下去。
“老姐姐,这孩子让我惯的有些娇气了,你别介意,我今日把她交给了你,若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只管打骂就好!”
看到阿秀跪下了,苏嬷嬷转了转身子朝着程嬷嬷说道。
“好,既然妹妹你这般说了,那我就卖你个面子,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我制衣坊与你浣衣坊不同,多与贵人打交道,若哪日你这甥女冲撞了贵人我是没法子保她的。”
“老姐姐放心,我定叫她收敛脾气,认真做事,不与姐姐找麻烦。”
苏嬷嬷完全没有因程嬷嬷的直言而生气,听到程嬷嬷答应的那一刻,她那张刻薄消瘦的脸上便浮现出了笑意,不过许是她很少笑的缘故,那笑让人看着很是诡异。
尹青黛刚拉开门便差点与楚岁岁碰上。
“尹姑姑,若兰她如何了?”
“伤的是重了些,不过阴差向来同我抢不过人,好好养着,月余便也就恢复了。”
楚岁岁难得从尹青黛口中听到如此感**彩丰富的话,她知道尹姑姑是想让她轻松一些。
“谢谢姑姑。”
楚岁岁眼眶又有些红了。
“公主,奴婢将人带来了。”
话音刚落,小槐便带着贤雅宫里的四五个人来了。
楚岁岁询问着看向了尹青黛。
“小心些,尽量不要让人受颠簸。”
尹青黛点了点头说道。
小槐看向了楚岁岁了。
“去吧!”
楚岁岁笑了笑挥了挥手。
得到楚岁岁的命令,一行人才绕过二人朝着屋内走去。
“可要去找那管事嬷嬷?”
“姑姑不急,咱们今日闹的动静已经太大了些,这会儿想必有些人已经在关注了,而且我想让若兰亲自来解决这件事情。”
楚岁岁摇了摇头,面上明明是笑着的,可尹青黛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寒意,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将人带走了?”
“是,现在约莫已经回了贤雅宫了。”
易然瞧了瞧天色回道。
“你说说这楚栖暮,前几日还看着规规矩矩地,今日怎的就闹了这一出,到底骨子里还是那般桀骜,即使失忆了也没变。”
吴芳宛将手边的红色玫瑰花扯了一片花瓣下来。
“听说差点被打死的那个宫女是二公主之前的近侍,一起长大的,许是二公主真的气急了。”
易然见那花瓣的汁水染了吴芳宛的手,便赶忙将拭手的帕子递给了吴芳宛。
“一起长大的近侍?楚栖暮不是失忆了吗?”
吴芳宛听了易然的话皱了皱眉头。
易然也呆愣了一下。
“去查。”
吴芳宛狠历地说道。
“是。”
易然连忙应道。
“净安国的使团马上就到了,本宫不想有什么意外。”
“娘娘安心,这和亲向来是嫡女的事情,除非我们让,其他人越不过殿下去的。”
易然接过一旁侍女的扇子亲自为吴芳宛打起扇来,虽已是傍晚了,可这温度还是有些焦人。
“如今没了先皇,没了赵木柔,没了赵家,她楚栖暮若还是要抢我沁儿的东西,我便剁了她的手,要了她的命。”
刚回到贤雅宫的楚岁岁莫名其妙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随后揉了揉鼻子心想她这身子也太弱了吧,仲夏时节居然得了风寒了。
尹青黛等楚岁岁打完了喷嚏上前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瞬之后便又放开了。
“晚些时候我帮你扎个针,开些药。”
“好。”
楚岁岁虽然很疑惑为何小小的风寒就要扎针,但是她没胆子去质疑尹青黛,只好点了点头,反正她知道尹青黛不会害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