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今日为什么起的这么早啊!”
若兰急急地将楚岁岁今日要穿的宫装放在床榻上。
“不要那件,换一件轻便的。”
楚岁岁擦脸的间隙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摇了摇头。
“哦,好!”
若兰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将那身宫装又拿了下去。
宫门刚开,等在外面准备上朝的官员还没来得及准备往宫里走,便被飞驰出来的两匹骏马惊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谁啊!一大早在宫道驰马,还有没有些规矩了!”
一名官员捂着口鼻叫嚷道。
“苏政事,那位,好像是安愉公主!”
一旁的官员眺望着远处那一抹策马的红色身影,随后拉了拉身旁正在叫骂的苏政事,小声地说道。
“啊?哦,那挺好挺好,早起骑马锻炼锻炼,有利于身体健康。”
那政事急忙闭了嘴,讪讪道。
“王爷,刚刚过去的好像是安愉公主和若兰!”
孟统领架着车,身子往后边靠了靠,对着马车里面的楚承奕说道。
“嗯!”
良久,孟左再没听到楚承奕说什么,只得坐正,好好地驾着马车。
“殿下,若现在过去咱们还追得上!”
若兰看了看远处正在登船的众人,转身对着楚岁岁说道。
“不用了!”
楚岁岁摇了摇头。
燕离止刚走上甲板,若有所思的抬眼朝着楚岁岁和若兰站着的方向望了过来!
“殿下,七皇子这是看到你了吗?”
若兰将眼睛用力睁大,希望看的更清楚一些。
“嗯,应该看到了吧!”
楚岁岁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燕离止看着远处高坡上的那一抹红色的身影,面具下的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很快,船上的人解开了缆绳,船一点一点的离了岸。
淮安多水,支流众多,四通八达。燕离止选择走水路,一是速度快一些,二则也是为了避免被人在路上设伏。
毕竟淮安水路通达,有可能三四条河会流经同一个地方,这就大大的减少了会被埋伏的可能性,次数和强度,毕竟,敌人算不准燕离止会走哪条路,若每条河都设伏,人数便会大大减少,怎么说都会更安全一点。
“走吧!回去!”
直到船在远方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点,然后消失,楚岁岁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哦,好。”
若兰点了点头,跟在楚岁岁身后,翻身上了马,随后一夹马腹,便朝着京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刑部大牢里,自谢尚书走了之后,那所独立的牢房又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白维齐,这儿,进去!”
狱卒打开牢房的门,公事公办的说道。
白维齐依旧是他那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低着头,没有了初次见到楚岁岁时的傲气,像是一棵被下了毒,濒临死亡的树。
“娘亲,我们当真便要这样死了吗?”
白思礼将牢房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随后,问向靠在墙上假寐的张夫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父亲刚收到消息,特使便到了,娘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父亲犯了何事,只是看你父亲的模样,从最初的惊愕到现在的无力与沉默,想必当真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
张氏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牢房外面,平静的说道。
“我淮安律法自先皇以来除谋逆,都取消了连坐之罪,可这次却将我们都抓了起来,难道父亲是谋逆了吗?”
白思礼总觉得这件事情蹊跷颇多。
“不可能,你父亲我了解,虽说为官可能有些不怎么到位,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谋反的。”
张夫人摇了摇头否掉了白思礼的猜测。
“别说了,第一次见到呆在死牢里话还这么多的!”
牢里的狱卒巡逻的时候,听着白思礼和张夫人的谈话,在两人的牢房门口站定,冲着二人说道。
“什么?死牢?”
张夫人和白思礼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是啊!这里是刑部死牢,凡是关到这个地方的人,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呢!”
狱卒点了点头,看着张夫人和白思礼惊奇的模样,他也有些惊讶,都进到这里了,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自己要死了,这还是他在这大牢里当狱卒的十六年里第一次见到。
“那个,大兄弟,你可知我们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吗?”
张夫人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将自己一直带着的玉镯摘了下来,穿过牢房的栏栅,递向了那名狱卒。
“这个嘛!”
狱卒打量了张夫人一眼,不着痕迹地接过了那只玉镯。
“你家大人是以谋逆罪抓进来的。”
狱卒很爽快地说道,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
“谋逆罪!”
张夫人失魂似地往后退了一步,喃喃地说道。
“娘亲,娘亲。”
白思礼急忙上前两步扶住了差点晕过去的张夫人。
“没事吧!”
狱卒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有些担心。
“没事,您能不能安排我们和父亲见一面!”
白思礼一边扶着全身都软了的张夫人,一边对着门外的狱卒请求道道。
“不行不行,私自放囚犯出牢房这可是大罪,姑娘,这件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狱卒连连摆手,甚至有些害怕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麻烦等等!”
白思礼将张夫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