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宋北云都没起来,而他不起来,怕冷的妙言也舍不得起来,俩人就在被子里蹭来蹭去的折腾到了中午。
“不行。”宋北云坐了起来:“要饿死了。”
“你别把被子全给扯了过去:“那你去做饭。”
“随便吃点吧,等会我还有事呢。”宋北云起身穿衣服,拍了拍被子下头妙言的脑袋:“鸡蛋灌饼怎么样?”
“嗯……”妙言从被窝里伸出胳膊,软软糯糯的喊:“老公抱……”
“握草,这么快就到25了?”
“我是g,暂时给你提高一点,到时候再给你调回去。”妙言嘻嘻一笑:“快点嘛……要抱抱。”
“还能这么操作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宋北云还是凑过去给了妙言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实话他也比较喜欢抱着妙言,不光是她香香软软,还有一种属于“家乡人”的独特情感加入其中,抱着她的时候心中有特别的安定感。
“今天记得把东西搬过来,以后就住这里好了。”妙言凉凉的手顺着宋北云的衣襟伸了进去,贴在他热乎乎的后背:“不然我这个冬天不好过呢。”
“你以前都怎么过的?”
“烧炕呗。”妙言叹气道:“可是哪有人肉暖炉舒服呢。”
“好了好了,该起床了,别再折腾了。哎呀……你把衣服穿好,等会得着凉了。”宋北云揉了揉妙言的头:“不然等会又得站起来了,毕竟血气方刚。”
妙言送旁边取来衣服塞入被子里让它暖着,另外一只手揪着宋北云的领口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你倒是说说,这衣服是谁给脱下来的?”
“好啦,再这么下去你别想吃饭了。”宋北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起床。”
简单吃了些东西,宋北云就带着一身妙言身上的女儿香去到了皇城司内,过去之后先是把昨天那个亲从给喊了过来,踹了两脚之后便吩咐道:“去张罗些人,把屋中的东西都搬过去,还有那颗樱树,那树可比你值钱。”
那亲从当然是问也不敢问的,唯唯诺诺就应了下来,之后便带了些人过去给宋北云搬家去了。而等这边都安排好之后,他便找到了负责刑讯的亲事,走上前对他耳语了几句,然后便去往了一个专门的小房间之中。
不消片刻,三个下属就押着那白念安进入了那间屋子之中,将他捆在了屋中那个镶嵌在地上的椅子中,而宋北云就坐在他的对面,手上把这一柄茶壶,面前摆着关于这白念安当年考取功名时的答卷,一边滋滋喝着茶一边笑盈盈的看着他的卷子。
“你就是白念安?”宋北云抬起头瞄了面前不远处的犯人一眼:“名字倒是个好名字,白念安百年安,起名字的能耐比我强多了,要是我换成是你,非起个白铁锤、白狗蛋不可。”
“你便是宋北云?”
白念安缓缓抬起头看着宋北云,脸上满是蔑笑,脸上一副看那野狗的表情。
“对啊,我就是宋北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吧?”
宋北云轻笑起来,但眼中带着几分寒意:“便不用我提醒吧?”
“宋狗的好意,我怎敢领。如今我落在你手中,自是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白念安也想通了,谋反大罪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任凭他百般抵赖也无济于事,天下之大还未听说过谋反之人还有活着的道理,不光他活不下来,他妻儿老小恐怕……
“好好好,好一个铁骨铮铮。”宋北云手上把玩着一支毛笔:“白坛主,你这要杀要剐的,倒是有些难为我了。听闻你自比黄巢?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
宋北云哈哈一笑:“来人,喂白坛主吃些东西。”
很快,外头就来人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肉糜子汤,那香味一进屋便涌入了白念安的鼻子中,饥寒交迫的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那进来的牢倌儿走到白念安的面前,开始将手中的肉汤喂给他吃,白念安倒是不疑有诈,反正都是个将死之人,吃上一顿断头饭又能如何?下去也能当个饱死鬼,倒也快哉。
想通这一点,他倒是无惧无畏了,张开嘴三两下就将满满一大碗肉汤给全部吃了个干净,吃完后还大声叫好:“痛快!舒坦!这滋味倒是美妙。”
“是啊,黄巢也是这么说的。”宋北云将脚架在桌子上:“旧唐书记,贼围陈郡百日,关东仍岁无耕稼,人饿倚墙壁间,贼俘人而食,日杀数千。贼有舂磨砦,为巨碓数百,生纳人于臼碎之,合骨而食。”
说完之后,他轻笑了起来:“令郎滋味不错对吧。”
听到这句话,白念安的脸色骤然大变,浑身虽然紧缚却仍是用足触地,敲得砰砰直响,响声甚至百丈开外清晰可闻。
“来人,堵住他的嘴,不能让他吐出来!”
宋北云一声令下,周遭数名壮汉捂嘴的捂嘴,压舌的压舌,生生把白念安给定在了椅子上,死活动弹不得。
而看到他那变得如厉鬼一般的眼神,宋北云丝毫不为所动,晃着脚丫子笑嘻嘻的模仿着刚才白念安的语气喊道:“痛快!舒坦!这滋味倒是美妙。”
听到这句话,白念安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几个壮汉甚至都有些按奈不住,手指甚至因为挣扎而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
宋北云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笑着看着他的表演,折腾一番之后这白念安实在没有力气了,耷拉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