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当时老娘就该一刀把他给劈了。”
左柔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愤恨的说着:“如此暴雨倾盆,他居然找上门来,让我伴他去看莲花,看莲花!”
宋北云在旁边都笑出来屁声了,这倒天的雨他居然要去看莲花,这文艺青年的思维模式就是不一样啊,有意思的很。
不过一想倒是挺有画面的,两个人在风景秀美的湖边,在哗哗的滂沱大雨中肩并肩看着初夏时节刚从水里钻出的清新荷花。
好好好,好活儿,整挺好!
“你还笑!”左柔掐住宋北云的脖子:“你再笑,我便掐死你。”
宋北云把她的手放下,并把手搭在左柔肩膀上,歪着头看了她半天:”嗯,这么看的确是个美人。”
“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左柔显然有点不适应,她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推开宋北云的手,满脸不高兴的说:“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你现在不想见,那你就等着嫁过去吧。”宋北云坐在床边,朝左柔张开手:“来,让爸爸抱抱。”
左柔噘着嘴,委委屈屈走过去一拳把宋北云锤翻在床上,然后脱下鞋赤着脚踩在他胸口,指着他鼻子说道:“若是到时你不能给我个说法,别怪我取你狗命。”
宋北云叹了口气,搬开左柔的脚丫子,起身双手揽住她的腰:“那我要是给你办到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还敢问我要好处?”左柔揪住他的头发:“老娘一刀给你杀咯。”
行吧行吧,这招对左柔不好使……而且真的要是她嫁给到了王家,那一定会先杀了王家公子然后再宰了宋北云,不用怀疑,她能干出来这事。
宋北云悻悻的收回手:“看在你十四岁还要我陪着洗澡的份上,我姑且就帮帮你吧。”
“混账东西!”左柔顿时暴怒,直接将宋北云按在了床上,举起拳头就要打,但拳头却并没有落下去,只是拍了他一下:“我只能靠着你了……”
“行了行了。”宋北云顺势伸了个懒腰:“我知道啦,你放心吧。”
其实就算左柔不发疯似的求他,他摸着自己良心其实也不是太舍得让左柔嫁出去,虽然有点自私,但……反正就是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就完事了。
说渣男也好、说混蛋也行,反正他就这样了,多拿多占就是爽,没什么别的道理。
不过退一万步说,只要是个人,身边跟自己亲密无间的异性好友有了别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吧,更何况他跟左柔之间就是典型的那种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喜欢腻歪在一起,却又不是情侣的那种关系。
这要是让她嫁了人,宋北云觉得这会是他下半辈子的一个坎,想起来就烦躁但又不好跟人说的一个坎。
所以……装什么君子呢,干就完事了,奥利给。
巧云端来姜汤让左柔喝下,俏俏也起身开始准备晚饭了,而左柔坐在那里骂骂咧咧的,直到看到了俏俏的画作。
“你画的?”左柔仔细端详了一阵:“这图可是真好看啊。”
“俏俏画的。”宋北云得意的说道:“俏俏可是天才。”
“我去让她给我也画一张。”
说完,左柔兴冲冲的跑了,而看到她深v姿态的情绪曲线,宋北云觉得有时候脑子简单一点真的是一件顶好的事。
“巧云姐姐。”左柔一走,屋里就剩下了宋北云和巧云两人,他自然也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是个傻姑娘,话都说不清楚,你来说说吧,下午时出了何事。”
巧云想笑又不好笑,只好坐在宋北云身边把下午的趣事细细的告诉了宋北云。
下午刚吃了饭,王家少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左柔住在王府里,于是他就登门拜访呗。
按说正常的说说话、喝喝茶,这都没什么,但人家上来三板斧直接都把左柔给整蒙了。见面第一步就是吟情诗,说什么昨日一见已倾心,往日若不见,寸寸芳草衔之类的酸臭话。
然后第二步就开始诉说自己这些年对娘子的思念之情,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却生生说得像是他娘的分别数十年的恋人一样。
而这两个部分过去之后,他也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居然邀请左柔去湖边赏荷。
外头那雨恨不得将人砸死,但左柔现在正在执行计划嘛,所以只好忍着恶心跟着去了,但刚出王府,他一把抢过左柔的伞,然后将自己的伞也一并扔进了水里。
还说着什么此生再不能散,玩了个谐音梗。
然后就这样带着强忍着用杀猪刀砍他的恨意,就跟着那个憨憨王公子就去了湖边。
那么大的雨啊,两人就在那站在湖边谈天说地,一张嘴就是满嘴的水,左柔就跟河豚一样,说两句话往外滋一口水、说两句话滋一口水。
但即便是这样,王公子居然都他娘的没瞧见,站在嗷嗷的大雨里看着湖面上被风雨吹得飘摇的荷叶发愣,还感叹说人生如浮萍之类的屁话。
说到一半似乎响起了什么黯然神伤的事情,就这样直接把左柔给扔在了那里,连问都没问上一句。
然后左柔就哭着来找了宋北云。
哭着来的……
“想来是真的委屈了。”
“嗯。”巧云叹气道:“若是我想到未来的相公是那副样子,我也哭。”
“不会啦。”宋北云抱住她的腰:“我巧云姐姐一定会是在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巧云用手指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