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月有很多话想和黄烁说,而且正好公司的主力都在,也可以顺势介绍一下,让黄烁更快的融入公司。但是随着邪歌的出现,现场有些微妙。
游戏中的玩家对这个神奇的世界,对这些神奇的力量各有各的理解。但在顶级玩家中主要还是分了三条路线。以逍遥为主的自由派,他们不介入现世中的任何恩怨,也不在现世中暴露身份,只求在游戏里肆意的闯荡。和他们相反的是天命,天命认为游戏是一次人类的进化,玩家是这次进化的先驱者,天然就该主导新的时代。
剩下的自然是以官方为主的保守派,既想获取游戏中各种神奇的力量,又不能改变现有的社会体系,起码要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毕竟稳定压倒一切。
自古以来,利益之争反而更容易妥协,只有思想上的斗争,才是最为残酷和无解的。
黎夏月不是段老。段老人老成精,有资格也有能力做出一些改变,他能和逍遥队长成为忘年交,不时把酒论道。但黎夏月不行,她现在立足未稳,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默认黄烁和逍遥有联系,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极限了,这其中还有很大的原因是段老的嘱咐。但她对逍遥,对天命,有着一种身份上的敌视,这是屁股决定脑袋的一种必然。而同时,因为云盾安保在中土域开发的滞后,让她不但在其他官方部门面前矮了一头,对上逍遥,天命这种玩家中的顶级势力,也天然有种自卑感。
敌视加自卑,让黎夏月面对邪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基本属于,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好脸相对又不可能,属实相见不如不见。
别别扭扭和黄烁打了声招呼,黎夏月就看都不看邪歌,直接离开了。当然了,阴癸派还有不少后续需要处理,理由倒也充分,落荒而逃的味道没那么重。
黄烁游戏能力还不错,但是人情关系这方面就不能苛求了。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平日里飒爽豪迈的黎夏月突兀的这么别扭,一脑门的雾水。
邪歌倒是很习惯,黎夏月的行为很正常。其实对他来说最不正常的反而是黄烁。其他玩家知道他是逍遥邪歌,要么是像见了鬼一样的害怕,要么是像见了土豪一般要抱大腿。只有这个黄烁,似乎是因为和大叔的关系,总是想像长辈一样对自己。看似态度还算恭敬,但是隐隐的那种傲然遮都遮不住。
邪歌一脸玩味的看着黄烁。
“汉王杀了,不知道组长大人下一步准备再闹点什么幺蛾子?”
杀汉王这一出完全是黄烁主导的,风险大,收益零,连任务都不是。邪歌他们一般称这种行为为养猪。不少任务高手喜欢通过一些和任务不相关的事件,人为的提升任务水平,以此来获取更高的回报。也就是养肥了再杀。
但在邪歌看来,黄烁并不像那种心思缜密,擅长布局的人。那种能力需要对游戏的规则有着深入的了解,才能利用规则为自己谋利。黄烁新手的身份,就注定了他连基本规则怕都还没摸熟。
黄烁尴尬的笑了笑。他的真实想法是,庄园内养的灵鸡火候差不多了,他这段时间是真心不想闹什么幺蛾子了。尤其是刚才的交手,让他更加认识到了自己真气的不足。在这场游戏收益已有保障的前提下,现在对他来说,最珍贵的反而是游戏内的时间。对他来说,目前最需要的反而是好好修炼,消化掉之前的种种收获,把实力提上来。
但是,大老远的把大叔父子喊出来,虽然是借了虹果果的虎皮,但是让人家就这么空手白跑一趟,自己就说结束了,似乎有耍人的嫌疑。
一边支支吾吾,一边大脑飞转,思索着一切可能的联系。
突然黄烁看见悠悠哒哒走来的大叔,心中一亮,之前的某种猜测福至心灵的冒了出来。
“你和大叔都入了花间派,不过花间派的传承据我所知,并不算太上档次。你的核心力量应该是另有传承,不过大叔相当一段时间内应该只能以花间派的传承为主了吧?”
邪歌不明所以,怎么又扯到花间派了。确实,花间派的传承怎么说呢,倒也没黄烁说的那么不堪,魔门两派六宗倒也没弱者。只不过就像现在走了歧途的天命教一般,花间派的传承过于追求心灵的升华,战力相应的就弱了一些。毕竟艺术家和打架确实有点不对口。
“我爸倒也无所谓,有我在也用不着他动手。他现在学的药王一脉,但凡有成,也差不多够治病了。”
黄烁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
“我这边有点可能的机会,不过并不能确定,大部分都是猜测。但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能帮大叔的传承更上层楼,有兴趣么?”
事关自己亲爹,邪歌也认真了些。不过他毕竟是逍遥的高玩,当年这明初的游戏已经被他们开发的几近极致,他说实话还真不信黄烁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花间派的传承更上层楼那似乎只有邪王传承,《不死印法》?我们同伴追查过这部传承,获取难度太大,且只在唐朝时期才有可能接触。按理说侯希白当初得了完整传承,是应该在花间派内保留的,但不知为何,莫名就消失了。”
“很正常,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传承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石之轩安排在了另一股势力中。自然也就和魔门没什么关系了。而他所传的两人,一个侯希白,肯定是听话的。一个徐子陵,也不在乎这门传承。自然也就断在了他们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