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瞪大眼,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叶新,抱着一个傻子流泪,他整个人都傻了。
反应过来后,立即别开头,正好看到村长来了,喊了声:“老大,村长来了。”
叶新眨了眨眼,把眼泪吞回去,再次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个大虎熟悉的老大,脸上哪有半滴泪痕。
“村长,坐。”叶新坐下来,对村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老板啊。”村长被叶新的气质吓到了,忐忑的坐下,看向叶新身旁的木白道,有点瑟瑟道,“他很邪门的,我也是为了村里……”
叶新挑了挑眉,察言观色的村长,抹了一把汗水,胆颤说道:“他呢,跟着他外婆住在我们村尾,平日里什么事也没有,但是……”
说到这,村长身体微微颤抖,脸都白了:“只要是惹的他不高兴的人,就会倒霉。”
“若是有人想赶他出村,那人就会死……”
“所以,先生,你若是想让他离开这个村,你就得好好跟他说,让他自己走人。”
“不然,这后果……我……可不敢想。”
叶新摸摸,坐在身边,趴在桌上,盯着蚂蚁瞧的木白,对村长说道:“我要收留他。”
“啊!”村长傻眼了,“这……也行!”
反正不是他赶走,报应也遭不到他身上来。
“你刚才说,那个人是他外婆。”不是姑婆吗?
村长点头又摇头:“算是外婆也不算是外婆,是他外婆的妹妹,姨外婆收养的他。”
叶新恍然大悟,这圈子兜的可真是大。
一直以为是姑婆,没有想到,居然是姨外婆。
村长指着院外那群人,轻声道:“外面那几个人,是他姨外婆的儿子,因为姨外婆收养了小白,所以她儿子儿媳就跟她断绝了往来。”
“虽说平房不值钱,但是它大啊……他们是想来要拆迁费的。”
叶新双眸冷冽,朝院外那几人望去,对村长道:“让他们进来。”
村长把他们叫进来:“话我给你传到了,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说。”
苟大看叶新那贵气的样子,心中底气十足:“这房子是我妈的,拆迁费得归我们。”
有钱人只在乎钱,哪管拆迁的钱落入谁手?
“嗯,我妈上个月过世,我们每家出了两万块,这房子自是归我们两兄弟。”苟二也抢着说道。
叶新还没说话,趴在桌上的木白,突然抬头,气呼呼道:“外婆说,这房子归我,不能给你们。”
苟大苟二气结。
这谁能想到,农村居然要拆迁做飞机场?
以前,这平房给了就给了,不值钱。
可是现在不一样。
这套老房子,按着平方来算,拆的钱,比他们两兄弟,两套房加起来还要多,若是让这个傻子拿走,他们能服气?
“这房子本就是我们祖宗留下来的,是我们苟家的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分我苟家财产?”
苟大怒气上涌,指着木白大骂:“你个傻子,若不是我妈收留你,你早就饿死了,现在还想抢我们兄弟房子,你怎么不去死?”
苟二也是怒气冲冲:“我妈那么好的一个人,就是因为收留你,才这么早早的去了。是你这个天煞孤星,把我妈克死的,你滚,马上滚出我苟家的房子。”
“呜……”木白瞬间大哭,“不要,外婆说了,这房子留给我过老,等她来接我,我不走,不走。你们才走,你才去死!”
苟大想着那么大一笔钱,可不能放手,冲上前去,正想伸手推木白,脚下踩着一块石头,整个人朝后倒去。
苟二见苟大冲上来,他也冲上来。
脚下一动,一块瓦片,被他踢飞。
苟大落下时,那片瓦片呈竖状,苟大落地上,脖子正好落在瓦片上。
那块瓦片就如狗头铡般,把苟大半边脖子,切断。
顿时,血流如涌!
哪怕有着医神之称的叶新,也回天无力。
这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
这脖子都切断了半边,哪还有活命可能。
叶新也惊呆了,却在第一时间,捂住木白双眼,不让他看这么血腥的画面。
苟大媳妇瞪着地上的苟大,反应过来后,扑在苟大尸体上,哭的嘶声裂肺:“他爹啊,孩子他爹啊……”
她能说什么骂什么?
若是说了和木白沾上的话,她也死了怎么办?
只能喊着孩子他爹!
苟二瞧着,也傻眼了,哭喊:“大哥啊大哥……”
这天煞孤星居然这么狠,真动了杀心?
村长见死了人,眼瞪圆,惶恐万分:“这这这,大老板,现在这事,怎么办哦!”
叶新让大虎照顾木白,对村长说道:“这是个意外!”
村长只能连连点头应着:“确实是个意外,自己摔死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这里,可不只是只有苟大苟二两家,还有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几十双眼睛盯着呢,想赖在木白身上,可不能。
就是明知是这个结果,苟大媳妇才哭的更惨。
苟二也是后悔来这一趟。
叶新自是为木白说话:“既然这房子,姨外婆说留给小白,那就留给小白。”
竖着耳朵听的众人,直叹婉惜。
这么大个院子,可得赔上千万呢,就这样便宜了外人。
但没人敢说此话,苟大的尸体还在这呢。
苟二不敢争了,苟大媳妇有心想争,却害怕死,也不敢出声,只得趴在尸体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