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此时已经缓和过来了,他指着乔信大骂:“乔信,你个疯子,你别以为我会看在你死了女婿的份上,就会让着你。我告诉你,你这样子做,我有权告你诽谤。”
“哈哈哈……来啊,不来谁是小狗?”乔信冲向乔礼,却被乔老太君拦住。
乔老太君凶神恶煞的,拦在乔信面前,双手插腰,横眉怒目:“你凭什么说他杀了叶新,你有证据吗?”
“证据?”乔信悲伤冷笑,指着他们两个,痛喊:“你们就是一伙的。你先指使小夏回御天湖找耳环,为的就是让小夏把车开走。”
“然后,你再让小新去长胜路买糯米糕,又已让他不要等车为由,让他去车库选车。”
“在这之前,你又让乔礼去安平路买煎饺,你那哪里是让他去买煎饺?”
“你那是放他出去,实施你们杀小新的计划。”
“你们在长胜路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时间到来,等着小新冲入你们的计划里。”
“胡说八道。”乔老太君睁眼说瞎话最是厉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车是小新开的,小新他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听我们的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别在这里做疯狗,逮着谁咬谁?”
乔信看着这个名为母亲的女人,他崩溃大喊,咆哮大哭:“你们就是算好了时间,哪怕小新没有在你们规定的时间内,经过那条道路,你们也会想办法,让他在那个时间段,进入那个地点。去年,你们不就是这样对付我们的。”
“忘了吗?”乔信双眸如狼一般,紧盯着乔礼,“你故意让我开一辆,刹车线有问题的车子,然后再让我去长胜路,给你们取东西。”
“我说我晚点去取,你却非得让我马上去取,还说人家老板,马上就要回老家,我若是现在不去的话,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去年的车祸,是乔信一家人的恶梦,一直以来,大家都不愿去回想那个事故。
因为每一次回想,都是一次生死挣扎,都是一次重生。
可是,现在,乔信却不得不诉说着,不得不再一次,把刚结好疤的伤口撕开,任其鲜血淋淋的,暴露在病菌下,只是想透口气。
被悲伤包围的乔信,龇牙:“乔礼,就是你,你算着我们去的时间,算着我们回来的路程,我按着你说的,去到店家取东西。”
“当时,我就抱怨店家,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就不能送货上门吗?”
“当时,店家疑惑的看着我说,问我什么意思。当时,我急着赶路,并未听他说什么,拿着东西就走人。”
乔信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
他自店里,取了乔礼指定要的东西,然后又急忙开车,他开的车走的路,正是长胜路。
长胜路这条新大道,是又大又宽又新人又少,确实是一条很好走的道路。
可也正因为它还在建造中,没有红绿灯,火车道也无人看管,出现在这里的,又多属于大车。
所以,对于长胜路,乔信是排质的,却又没办法。
为了赶时间,乔信打算走无人火道那一条路,那是近路,也是小路。
他的技术,别说是过去,哪怕是开到飞起来,他也能安全的开过去。
可是,他以为的安全,却是一条死亡之路。
眼看着,他即将到达无人看管火车道时,一辆大货车朝他撞来,把他的车撞的翻了几翻。
第二辆大货车撞来时,另一辆小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撞上乔信的车,把他的车撞偏了。
如此,第二辆大货车撞上来时,只是擦过乔信的车尾,并未把他的车子,撞翻到无人火车道上。
翻转的车里,乔信整个人被车子压的,动弹不得,他努力的动弹着,看向副驾驶的李玲,李玲被甩了出去,他看不到她人。
那一刻,乔信感觉到了阎王的点名,可他不敢闭眼,他的儿子,他的女儿,还在车里,他的老婆还生死未卜,他不能扔下他们。
他用劲全身力气挣扎着,朝后座上的两人望去,看到了他今生难忘的一幕。
他最得意,最骄傲,最漂亮的女儿,脸上扎着一块玻璃。
那块玻璃的长度,有小孩巴掌那么大,自小夏的眉尾,插到她的嘴角,好似要把她半边脸给削掉。
鲜血自她伤口处流下,把她染成一个红人,脸上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的,被玻璃碎片给扎着。
此时的她,睁着眼睛,含着泪,眼里满是痛楚,睫毛轻颤。
小夏是醒着的,她痛苦的朝乔信伸手,颤抖着唇:“爸,疼!”
是的,疼,这是小夏的说的,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见她是有多疼。
乔信想伸手去安慰女儿,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看着,看着他的女儿,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没资格评,一个做父亲,内心的崩溃和绝望。
他只能流着泪,看着她的女儿,满脸痛苦,悲伤,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又看向小深,自他这个方向,他看不到小深,他只能张着嘴,朝小夏使眼色,给她传递信号。
乔婉夏忍痛,在惨裂的车里,缓缓的伸出手,探到乔影深鼻下,探到他还有的鼻息,她哭泣道:“小深,坚持,救护车,快,来了。”
听到这话,乔信松了一口气。
可乔婉夏却发现更大一个问题,小深的双腿,被前座椅,压的死死的,血自里面流出来的同时,乔婉夏还看到,森森白骨自座椅下刺穿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