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儿这才上前笑盈盈的对着青黛。
“还是趁热喝了,我给你准备了蜜饯,就不会觉得苦了。”
齐真儿还以为是青黛嫌药苦喝不下去才放凉了。
她将碗递给青黛的时候才看到她手不安的拧巴着,巧的耳垂红的滴血,还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印子。
青黛抬起头,面色绯红,樱唇微肿,竟也是娇艳欲滴的殷红。
齐真儿突然紧紧的拧着眉头,伸手就摸上了青黛的额头。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发热了?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啊。”
青黛登时反映了过来,接过齐真儿手中的药碗,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真儿,我想下来走走。”
齐真儿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青黛的后背,“你这背后的伤还没好,大夫交代了还不能行走。”
青黛躺的有些发急,翻了翻身,无奈的瘪着嘴,“我再躺着就真的要废了。”
齐真儿捂嘴轻笑,“姑娘不要任性了,躺着多舒坦啊,你要是觉得无聊,我陪你啊。”
青黛翻过身去,声音闷闷的,“没事,你先去忙吧。”
齐真儿见她兴致缺缺,也没有过多的逗留,端起两只碗,摇了摇头推门走了出去。
青黛静静的听着越来越远的步子声,眸中狡黠,转身扶着一旁的椅子就坐了起来。
她止不住的嘟囔着,“我又不是伤了腿脚,总躺着有什么用。”
青黛的后背略微有些僵硬拉扯,她轻盈的挪着身子,尽量不扯到肩头,省的山身上的口子。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赡有多重,甚至于现在的疼痛都消散了不少。
青黛晃动着两只脚,低头翻找了半都没有找到一双鞋子。
她也没有多想犹豫,赤脚踏下冰凉的地面,除了身子有些虚浮没什么力气,并没有什么别的不舒适。
甚至因为踏踏实实的站在霖面上,她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左右简单的瞧了瞧,便看到了一个平整精致的铜镜,青黛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朝着那一处走了过去。
镜子里的那个人,自己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原身的模样本身是有几分与自己前世有些相似的,来了这么久看了一段时间自然已经习惯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齐真儿自己消瘦聊时候,还有那发生了变化的声音,青黛有些颤抖的伸出指尖覆上自己的面颊。
“这怎么可能……”
望着镜子里那个人,那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青黛难以置信的涌现泪珠。
她瞪着眼睛捂着嘴角,堵住了那一声惊呼。
其实比起原身,青黛本来的美就是那种娇怜无辜,美的毫无攻击力。
最大的不同就是原身的脸型是肉乎乎的,而青黛原本是更为有棱角的巴掌脸,一双鹿眼更加深遂,就连自己的鼻尖也发生了变化,甚至较之原身,更为挺拔。
在加上现在自己面无血色,就更加像当初化疗的时候,青黛还是没有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她格外感慨的摸向自己披散在肩头的秀发,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时候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
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就连那片刻的吐气呼吸,都是青黛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轻快,毫无束缚。
她眯着眼睛,似乎还在庆幸自己挡下了那一剑,只是不知道那剧情还存在吗?
青黛虽然是变成了自己的模样,但是周围的人明显对待自己与此前没有任何的区别,难道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
青黛难以想象这其中的变化。
她双手支着下巴,趴在了桌面上,直勾勾的盯着镜面看着自己的脸,越看越雀跃。
眉眼明媚飞扬。
一片衣角出现在镜面中,吓得青黛马上坐直了身子,但却不心扯痛了自己的伤口。
“呀,嘶。”
徐杜衡本来拿了些樱桃酥准备进来哄她,谁知道这东西真是格外的不安分,不听话的跑了下来。
徐杜衡站在身后注目良久,视线不断地从那节雪白的后颈上,缓缓移向那两只调皮晃动的玉足。
谁知这东西还算机警,没有沉溺在镜面中太久久发现了身后来人。
徐杜衡一道残影移至青黛的身后,二话没便匠人打横抱起。
青黛望着他一副紧锁眉头恼怒的模样,她轻轻的缩了缩脖子,连挣扎都没敢。
徐杜衡也不舍得责骂,只好叹了一口气,瞧着她的模样瞬间心软了下来。
“你呀真不让我放心。”
徐杜衡轻手轻脚的像是爱惜什么漂亮的瓷娃娃,轻轻的将青黛放好。
甚至做出了令青黛心头微微颤抖的动作。
“你,你要做什么?”
徐杜衡半跪在青黛的面前,伸手将她的一只脚捧在了手心。
他没有回答青黛的话,只是凑的很近,青黛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掌心,还有茧子在轻轻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脚心。
她有些发痒的缩了缩脚,但却被一道不容置疑的力度狠狠地拽了回去。
似乎带着克制,但是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徐杜衡细心的像是擦拭一件宝物般擦拭着青黛的脚,眼神平静的落在其上。
她赤足踩在地面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
徐杜衡用手一点一点,动作缓慢,格外折磨人,像是惩罚一般将青黛的瓷白的脚擦得一干二净。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