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启慎看到高远山的表情,便知道高远山已经认命。缓缓放下了手中剑,看向三位大长老问道:“大长老们,现在还认可我接任下任掌门吗?”
三位大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心中的天平都已经倒向了阮启慎。之前也许还觉得阮启慎此人心机有些深,也有些捉摸不透。当着全宗的面在宗祠面前逼位也十分不合礼数,但这一切都在阮启慎超出预料之外的实力面前被一一打破。
一个破空境的掌门,听上去也十分不错。
正当为首的大长老打算妥协,为今天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的时候,大堂内突然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大长老,弟子反对!”李恩成和李熙寒扶着奄奄一息的寒山雪,突然出现在了祠堂之中。
“师父!”第一眼认出寒山雪的三弟子寒山夏忍不住大呼出声,赶忙上前搀扶,忍不住向李恩成问道,“大师兄,我师父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得问问那边的二师叔了!”李熙寒面色阴沉,冷冷地回道。
“二师叔?”寒山夏疑惑地看向了阮启慎,发现阮启慎此时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而这时二弟子阮峰也气喘吁吁地冲进了祠堂,站在了阮启慎的身边。
“怎么回事?”阮启慎低声问阮峰道。
“对不起师父,他们俩突然闯入房间,我实在难以招架。”阮峰低下了头说道。
“不是跟你说了早点把寒山雪杀了?”
“弟子实在下不去手...”
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徒弟,尽是些无用的妇人之仁。阮启慎心中想道。
“三位大长老,寒山剑宗的诸位。”大师兄李恩成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弟子李恩成与师弟李熙寒方才在二师叔的房内找到了已经两日不见的四师叔!一直被阮启慎囚禁着,还被其尽数吸走了毕生的功力!”
“囚禁?吸走功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位大长老有些懵了。
“恩成,你的意思是,是阮启慎将师弟寒山雪囚禁了起来,而阮启慎之所以功力暴涨直接破境也是因为将师弟的功力吸了去?”一旁的李孟儒挣扎着站起身来问道。
“正是如此。”李恩成恭敬地道。
性格直率的李熙寒则直接拔出了剑,指向阮启慎道:“明白了吗?阮启慎根本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一心为宗的人,只是个为了满足自己当掌门的一己私欲而对同门狠下毒手的小人!”
看着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来的寒山雪,再看看面色极其难看的阮启慎,此时宗内上下也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大长老严肃地问道。尽管阮启慎实力惊人,但若是通过如此令人不齿的手段来提升修为,就凭这样恶劣的事迹便可将其逐出宗门,更不用说当掌门了。
掌门,实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以德服人。
作为人证的寒山雪尚未灭口,此时的阮启慎也知晓自己百口莫辩。索性再次拔剑出鞘,大声喝道:“今日这掌门我阮启慎是当定了!你们服也好不服也好我都不在意,若是服我的,现在站到我的身后来,可以留你一命,若是不服的,我一剑砍了就是!”
说罢,浑身气息暴涨,一时间强悍的威压竟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孟儒李恩成一行人也没想到这阮启慎被揭穿之后竟然索性露出了本来面目,此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奈何众人也明白,就算是所有人一起上,在绝对的真气修为压制之下,也只有一一被斩于剑下的命。
“阮启慎!你这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说,那些山下遇害的弟子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哼,就算是我又如何?”阮启慎满脸的不屑。
“我今天就要在列祖列宗的面前清理门户!”李孟儒踉踉跄跄地站起了身。
“师父,你伤势很重,不要勉强。”李恩成赶忙上前搀扶,“这个不识仁义礼数之人,让弟子代为教训便是。”
“恩成,不可,你的境界拿那厮差的太远...”
“哈哈哈,不错,不愧是新一代弟子里最优秀的一位,果然有气魄。”阮启慎哈哈大笑,满眼嘲讽地看着李恩成。
“新一代弟子中最优秀的是我师弟苏慕,我不如他远矣。”李恩成冷冷地回敬道。
“苏慕?已经是个废人了。”阮启慎依旧是一脸的不屑,“说到苏慕,我听说当年他凝意境就可以越两个境界击败星垂境的你,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不能以大欺小?这样好了,我也不以大欺小,只以高你两个境界的气虚境来和你比试比试。”
“畜生!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星垂和气虚之间的差距是凝意和星垂之间所能比的吗!”李孟儒怒喝道,咳出了更多的血。
“师父,没事的。”李恩成看着自己的师父道,“当年师弟越境界和我比试,最可贵的不是实力,而是那股勇。”说罢,又回过头来凝视着阮启慎,“师父,你的弟子,也绝对不是一个怯懦之人!看剑!”
李恩成全身气息爆发,这些年因为一直忙于掌门安排的各项事务,他的练剑时间被极大地挤压了,无论真气还是剑术也已经停滞了很久。
李恩成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场不可为的战斗,但他必须挡在自己的师父和眼前这个敌人之间。
面对来势汹汹的李恩成,阮启慎冷笑一声,甚至连剑都没有出鞘,就这么闲庭信步一般地与李恩成一剑一剑地比试着。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