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顾溪桥出言打断道。“我说了,这次我只是代表个人前来襄助苏云骁,此战过后,我自会脱离救苦军。”
“当你来到宛阳的时候,你以为一切都还会如你所愿吗?”冷烟嗤笑道。
“如愿不如愿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说着,顾溪桥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冷烟道。
“但他不是。”
“他现在已经是了。”冷烟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溪桥。“而顾公子又能奈我何呢?”
“我会杀了你。”
顾溪桥语气里不带一丝情感。
“因为,我不能放任你们让这场战争彻底失控。”
“失控?呵呵呵呵……”冷烟突然摇晃起腰肢,恣意放声大笑道。“这个世道不是早都让你们这帮自诩为正道的虚伪之徒一步步推向了失控的边缘吗?你们居然还有脸来指责我们?”
“你们疯了。”
顾溪桥不为所动道。
“不,我们没疯,我们只是想告诉你们。”冷烟银牙紧咬地怒瞪着顾溪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是社稷倾覆,我们都要拖着你们一起陪葬!”
但——
顾溪桥的回答是一剑刺向了冷烟。
转瞬之间。
剑锋便抵在了冷烟的玉颈前。
可惜顾溪桥的剑却未能再进一步。
“不自量力。”
冷烟冷哼一声,转身便消失在空旷的街道,徒留下依然保持着僵硬剑姿的顾溪桥。
“什么时候……”
顾溪桥目光呆滞地移向胸前,不知何时,胸口处已经插着三根细直的长针,完全封住了他的气血与经脉,以至于浑身都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