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周的出差的工作任务还是挺多的,所以她没有什么时间出去玩,我原本计划带她出去玩的时间也自然空了下来,便帮表姐打下手。
表姐出差完的后面那一个星期,我的工作安排还是很满的,因为计划着后面要腾几天的时间出来,去做一些我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我计划闲下来的时候,回我生活的地方市看看,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徐俊才他们家,想确认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徐俊才。
当然,我计划的不是大张旗鼓地去看,而是恰好相反,计划偷偷摸摸地前去摸清虚实,以免造成误会。
我希望他过得顺利,即便我与他从此是路人。
但,我又不得不承认,阴差阳错之中,当我又有了他的消息,尽管于他而言是不够好的消息,但我还是在心中亮起了欣喜的情绪。
的确,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我心中掀起狂风巨浪。
所以,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尽管在表面上我看起来毫不在乎,甚至厌恶,实际上,我在意,极其在意。
人们常说,近乡情更怯,我是近故人情更怯。
在我离知道他的日子越来越见时,我和他再相见之日之事昭然若揭时,我竟也乱了方寸。
到时候见到他,我应该怎么对他说呢?
徐俊才?怎么会是你呢?好巧啊!你放心,我绝对不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一副骄傲的样子,是自信满满的骄傲,是名副其实的骄傲。
不行,这样根本就是不打自招了,太刻意了,徐俊才那么机灵,这样一定会嗅到我已经全部实情的端臾了。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觉得不能做这么唐突的事情,伤害到他那不可一世的自尊啊。
徐俊才,这几年不见,看你比以前圆润了不少,这日子应该过得挺滋润的。当然,你总是比我有能力,一定是能比我更会照顾好自己的。
所以,你会遇到这些事情,只是你倒了大霉而已,跟你的能力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是该这样说吗?若无其事,自信笃定地说吗?
好像,这样也可以。
但他是那么好胜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些是我在安慰人的话呢。
徐俊才,我觉得你特别没劲。其实,你之前会那样子待人无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对吗?
被小兽咬到的狮子,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完美,逃开同伴,然后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疗伤。
你是不是把自己感动到一塌糊涂了呢?你咋就这么能的呢?以你这狭隘之心度我们这些同伴的宽广胸怀,你把别人的真心当作什么了呢?视别人的真心如蔽屐?粪土?
你咋就这么能呢?就算你能力极好,三个臭皮匠都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并且,有伤就要马上处理,马上从源头上彻底清除。
如果你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去舔伤的话,伤口总是会蔓延的,从极小的一部分,到溃烂枯萎,人总是会为一些可笑的自尊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呦,想不到你还真的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是说说而已,这么想见世面啊?”周六的这天,我去到了表姐工作的律所等她下班,才刚走出这律所门,表姐就调侃了我句。
“还不是因为你的魅力够大啊,看你我是专门的,见点世面我顺便的。这是我手做的蛋黄酥,请笑纳!”我面带微笑地把手上的小礼物递给我表姐。
“我们律所的吸引力也太大了,语清,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端庄秀丽的师妹啊,都不知道早点引见一下的!”在我和表姐谈话间,一位身着纯黑色西装,精神饱满,面相和善英气的青年男子,手提着公文包,健步稳重,言笑晏晏地边走边说着。
表姐转了过身,撇嘴一笑,声音轻柔:“师傅,这不是我的师妹,是我表妹,不过,师傅你这看人夸人的功力还是高超的,”表姐伸出右手,面对着她师傅比了个大拇指,再转身面向我,“琴儿,这是我师傅,在这方圆好多里如雷贯耳的梁大状!”
“梁大状,你好!我表姐经常在我耳边提到这名字,久仰大名!”我双眼放光,如见着活菩萨般。
大家把第一次认识的礼节走了一番,边说边走着,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停车场。
“哦,林小姐对我们这一行感兴趣?有没有转行的考虑啊?别的我可不敢怎么吹牛皮,但你要是在我们这地发展,我还真的可以为新人捞到点资源。”车从地下车库倒出来时,梁律师和我闲聊着。大概我表姐在我和梁律师见面之前,表姐已经把我最近对这些的狂热劲,给再添一把油加一把醋地描述过一番。
“你谦虚了,嗨,”我浅笑说道,“我啊,仅仅是发于兴趣,止于没有绝对充足的时间。”
“哦,是这样的啊,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瞬息万变的啊,活力沸腾,用不完的劲啊,我这年纪大的人,应该是跟不上你们这步伐的。哈!”梁大状用着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
“大状,你一点都不老啊,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是年少有为啊!大概你平时没少不让我表姐偷懒,怪不得她在我面前描述的你,像……像我爸那年纪的人,今天见到,感觉你就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就二三岁吧!”
“哦,是三岁!是长得有点着急稳重了,不过也没四五十岁那么夸张。嚯,语清,看来我分配给太少了!”梁大状略带威胁的语气对我表姐说道。
我默默地把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