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女人还真的是顽固的啊!”施杰豪用着嫌弃的眼神吐槽了我句。
“什么啊,我这叫做说话算话!”我不服气地反驳着。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你说的都对,但是,”施杰豪话到这又绕了回去,“反正我给了就是给了,你转给我我也不会点进去的。我懒!”
好吧,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比较顽固呢。我要是顽固的老师,那么你可能就是顽固的老师的老师吧,就是顽固的开山鼻祖吧!我在心底吐槽着施杰豪。
我和施杰豪这样你一句来我一句回的,推推囔囔地走到了停车场旁。
“怎么样,还在想这事啊?要不要回去啊,上车啦!”施杰豪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按下了车窗冲着站在车子旁边的我说到。
“哦,那回去还是要回去的。”我回答。
“你就不要再想着从你的背包那,拿出什么现金放到我这车上或是我的衣服兜上了。”在我刚想打开我的手提包拉链时,施杰豪向背后长多了双眼睛般,立刻制止着我。
我心虚地停止了自己的手部动作。
“你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很有记性的,特别是金钱上的往来,你这顿我是不会不让你请的。你就做好随时下次请我的准备吧!”施杰豪觉得我还是在纠结着这件事情,便如是补充道。
施杰豪,你是这样子的人吗?我在心里呵了个呵。之前公司差什么材料,好像是复印纸,你直接带来了一整箱复印纸,而这一整箱复印纸的钱,你都没有向公司的财务部报销。而且自己也是财务人员。
同事带小孩过来上班,休息时叫你帮忙照看一下,你大手笔一挥,请了那小孩一顿麦当劳,特大号的全家桶。
第二天,同事带了点自己做的点心,说要感谢你照顾她的小孩,你像得了失忆症一般,完全不记得有这一回事。
“记得你下次还是要请我的!”在我还在沉思的时候,施杰豪又这样提醒着我。
“哦,我当然会记得,最怕你不记得了!”我回过神来,把自己想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呵呵,你倒是想得美,这我是会记住的!一定会记得的!”施杰豪再次强调着,虽然他在前面开着车,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我猜得出他说这话时很儿戏,一点都不较真。因为我感觉他的双肩有在微微地抖动着,说话声音有点颤,大概是在憋笑。
他可能是觉得我这样的坚持不可思议吧,但他不知道的是,我若没有这样的坚持,才会更加觉得自己和他们这样的人差距甚远。
“嗯嗯,那就好!”我也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和施杰豪辩来辩去了,反正我在心中已经打好主意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带早餐的时候多带份给他,带多几次,这样我就应该不再欠他的了。
心中有了这个主意,就觉得心定了不少。我和施杰豪也默契地不再绕着这个话题转来转去了,这会,我们彼此都沉默了。
施杰豪专心地开着他的车,而我因为心定就到处张望着这街边的夜景。
虽然这已经不是这闹市华灯初上的时候了,但正是这城市的闹街熙攘起来的佳时。
施杰豪的车没有开空调,我的座位旁的车窗是全开着的,只要我的脸往车窗旁一凑,那随着车一起前行的风便直往我脸上打,干凉干凉的。而车窗外那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大场面,也尽收于我的眼底。
有时,我看到不远的街道那,走着几个人,那些人的手上提着两三大袋的东西,我想他们大概和我一样,也是去服装批发市场进一些货来卖的吧。
因为这样的装扮,在这座城市,特别是服装批发城的附近的几个车站,几乎是干这一行人的一些共有的特征了。
那一袋袋的沉甸甸的衣服,沉的应该不止是衣服的本身,又或许是加上梦想,或是生活的重量的。
每次我看到这一身行头的人,他们虽然提着沉重的东西,但步履却没有很缓慢,相反有时还很快速,我也经常是这个样子的。
我从来不会觉得那样子的装束是狼狈,相反我觉得这样的自己或他人,应该是这座城市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的。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从来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啊!
“哎,我说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在我还在沉迷于窗外的风景时,施杰豪这么一问,便把我的注意力从窗外拉回了窗内。
我眼睛直视着前方,我不太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所以我是坐在后面的座位上的。
但我没有紧贴着左侧或右侧的座位坐,我是坐在应该是中间的位置上,所以我直视的前方不是椅子的后背,而是透过车子前面的挡风镜可以看到的一切视野。
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其实我没有表面上那样专心在看前面的一切,而是在专心地思考着施杰豪这个问题,努力回想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好吧,我想了一下,但因为年份久远,我不是很确定,是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那时候吗?”我猜了一个答案。
“哈哈,好吧,那么逗的见面你没记住啊,哎呀,你啊,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啊!”施杰豪调侃了我一句。
“我没有,我还嫩着呢!好像你还比我大几个月呢!”我立马回怼了句。
也许是我玻璃心了吧,对年纪这些会很敏感,虽然和施杰豪的交情不错,但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明显有抗拒的感觉。大概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