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道。
刘睿影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中都查缉司中各个外出的小队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务。
就算是对内也是决计不能透露的。
没想到这冬亦却是盛情的邀请刘睿影一并入席饮酒畅谈。
还把主座之位让与了他。
刘睿影拗不过对方的盛情,只得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同时叫来小二。
把那华浓的特征描述了一番。
让若是看到他进门,就让他去自己先前那幅座头处等他。
转念一想,又觉得华浓定然是不会点菜。
又对小二说道,把他们招牌的好菜随便挑个五六样,但一定要以肉食为主。
刘睿影背对着窗户,面朝着门而坐。
对身后街上发生的事情自是不甚知晓。
但是满桌之中只有那位自称冬亦的省着和自己相谈甚欢。
其余人等,好似都有极为严重的心事一般。
时不时地把眼睛望向窗外。
一壶酒喝尽。
刘睿影忽然听到窗外想起了一阵锣声。
这是镖局的开路锣。
锣声响,大家都给个方便,避让三分。
若是有人不避让,那镖局的押镖之人便可视作是劫镖之人。
即便出手杀了他,各地州府都不能以杀人罪论处。
锣声停,便说明这镖队是要停下打尖或住店了。
锣声正好在刘睿影的正后方停下。
看来也是要进这家酒楼。
锣声停下的那一刻。
刘睿影看到这名叫做冬亦的省着面色一凝。
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继续对刘睿影劝酒。
刘睿影也自然是笑嘻嘻的,无论说什么都迎合着他们。
奇怪的是,这从听到这锣声以及在锣声停止之后。
先前那些心事重重的人,才都尽皆开朗起来。
也是频频举杯,嘴上不断说着恭维的话。
但对查缉司之事却是一字不提。
刘睿影借着碰杯的空挡,扭头朝外一看。
发现这押镖的可不是普通的镖局。
而是震北王上官姚旭的亲兵。
总计有十八口大箱子。
每个箱子上还都贴着十字封条。
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之物。
也难怪他们会住进这镇中最好的客栈。
一般的镖局,可没有这般阔气。
就在这时,那名省着却是不小心将筷子碰掉了。
不过,碰掉的却是刘睿影的筷子。
刘睿影低头准备捡起时,发现他们这身查缉司的官服里面竟是还有一层外袍。
这让刘睿影大为疑惑。
有谁在传了省着官衣之后,里面还会留着便装外袍呢?
若说天气冷,倒还情有可原。
但刘睿影从博古楼出来这一路,却是越走越暖和。
到了这镇中,若是再没有些穿堂风。
甚至都有些闷热之感。
就连那街边太阳底下的货郎,也正止不住的扇着扇子。
脖子上挂着的一条毛巾,想必也是用来擦汗的。
发现了这个异样之后,刘睿影不动神色。
继续与他们闲谈畅饮。
似是对满桌的吹捧之话,很是受用。
又过了许久。
刘睿影终于是以自己不胜酒力的由头,借故离开了这雅间。
他晃晃悠悠的走下楼梯。
一下楼就看到了华浓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大吃特吃。
而他的脖子上,正挂着那一串金珠。
刘睿影也听到。
楼上雅间的门,在他完全下楼之后才关上。
可见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怎么金珠不但没送出去,反而挂在自己脖子上了?”
刘睿影问道。
“你让我去找穷苦人。”
华浓一手握着一直羊蹄,正在啃着。
“没错。你没找到?”
刘睿影问道。
“我找了。而且找的很仔细!”
华浓说道。
“有多仔细?”
“我把整个镇子都逛遍了!”
华浓说道。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仿佛容不得别人的质疑。
“逛遍不算是仔细。走马观花本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要踏下心来,你才能找到。”
刘睿影说道。
“我还没有说完。”
华浓终于是吃完了一只羊蹄。
抹了抹嘴,转而对付另外一只。
“我在听。”
刘睿影吃了一颗糖炒栗子。
但这会儿糖炒栗子也凉了下去。
和那酒水一样。
糖炒栗子一凉,那层糖浆就会结成硬壳。
栗子的表面也会干燥起皮。
却是一点都不好吃了。
刘睿影失落的吃了两颗,果然是味同嚼蜡。
便把剩下的大半袋糖炒栗子,从窗口处丢了出去。
没想到迅速就被一位小乞丐捡走了。
一溜烟,就转进了一个胡同不见了身影。“你看,我随手扔掉一包糖炒栗子都能遇见穷苦人。你说把镇子仔细的找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
刘睿影说道。
他有些不满意。
华浓或许不会骗人,但他说不定真的舍不得这串金珠。
但若是他的气量只有这么一串金珠的话,那自己也没什么需要尽的责任和义务了。
修书一封告诉萧锦侃便好。
想必他也不会埋怨自己。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眼拙。
“你说方才那人是穷苦人吗?”
华浓瞪圆了眼睛指着小乞丐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