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芳想说什么,看了看陈子谦,最终还是没说,而是换了话题,爆了一个惊人的八卦。
“我听街坊说,冯老太的大孙子本来可以早点得救的,是方奕明的妈妈贪财,才错过了第一时间得救的机会。”
她生气道:“要不是子谦和你把孩子给救下来了,这孩子就要被卖到深山老林没有儿子的人家,说不定就找不回来了。
你们对冯家恩重如山,冯老太不说感激,反而还来无理取闹,她媳妇儿子也放任不管,一家没个有人性的!”
陈子谦安抚田春芳道:“阿姨别为这种人气得饭都吃不好,姓冯的一家做得这么过分,下次再指望有人为她们家做好事,我看是不可能了。”
白梦蝶听得云里雾里,问:“方妈妈贪财才错过第一营救时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妈说详细点。”
田春芳这才从头到尾把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饭后,冯老太带着两个孙子在小区门口纳凉。
冯老太只顾着和街坊邻居吹牛打屁,根本就没怎么管两个孙子。
她两个孙子被她教得横行霸道,只有他们欺负别的小朋友的份,别的小朋友是斗不过他们的,她不担心两个孙子吃亏,自然敢散养。
所以大孙子被陌生人用糖骗出了家属区她都没发觉,可是被方妈妈看见了。
方妈妈和冯老太有过摩擦,自然见死不救。
可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跑去敲诈人贩子,说不给她一千块她就喊街坊邻居来抓她。
双方一通讨价还价,五百块成交。
昨天那个人贩子被抓之后,不甘心被方妈妈给敲诈了,于是把她给供了出来,上午警察把方妈妈给抓走了。
白爱国听完后道:“我猜呀,看见冯老太的大孙子被人贩子用糖给骗出家属区的不止方奕明妈妈一个,还有别的街坊邻居,肯定是冯老太一家太遭人恨,别人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田春芳点了点头:“所以说做人还是要积德行善,太坏了,谁都不帮你!”
吃了一口菜,又问:“对门的会被判刑吗?”
白爱国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只会蹲几天拘留所,罚点钱就完事了。”
田春芳面露惋惜之色。
她是希望方妈妈在监狱里关上一年半载的,省得她每天一起床就站在家门口指桑骂槐。
吃完午饭,陈子谦就离开了。
田春芳这才问白梦蝶:“小蝶,你早上说要抢那些卖早点的生意不是认真的吧。”
白梦蝶正色道:“当然是认真的,我可能开这种玩笑吗?”
田春芳有些犹豫:“那样一来我们树敌太多,不太好吧,做生意讲究的是以和为贵。”
石磊不赞同的皱着眉:“妈!现在不是我们不和别人以和为贵,是别人非要找茬,这怎么能忍!”
白爱国道:“磊磊说的对,不能忍就别忍,谁怕谁!”
田春芳嗔了他一眼:“你也跟着胡闹,跟所有的早点摊对着干,那还不得天天跟他们吵,这生气咋做?”
白梦蝶想想有道理:“那咱们就集中火力专门抢姓潘的那对夫妻的生意就好了。
让其他早点摊贩看看这就是找我们家茬的下场。”
树敌太多影响生意,那就换个策略,杀鸡骇猴好了。
田春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做还行,那我们家怎么抢姓潘的生意?”
“他们家卖什么我们家也卖什么,再拿个大喇叭招揽生意,不怕挤不垮他们家的生意。”
田春芳问:“姓潘的只比我们家多个热干面,难道我们家也开始卖热干面?”
“嗯!”白梦蝶点头,“我们不仅卖普通热干面,还卖加了五香牛肉的豪华版热干面。”
田春芳听得愣住,担心道:“热干面里加五香牛肉,这得定啥价好,价格太贵了会有人吃吗?”
“只要好吃,肯定有人吃。”这一点白梦蝶还是很有自信的。
田春芳和白爱国商量了几句,然后对白梦蝶道:“增加热干面得做些准备,要去你外婆家运些酸萝卜和酸豆角,而且你爸还得去请一个帮工,不然忙不过来,咱们下个星期开始卖热干面好了。”
白梦蝶点头同意了,拿了钱去汉正街打货。
她上次进的一批文具全都卖完了,得再去进货。
星期一一大早,白梦蝶兄妹俩去上学时,出门就碰到了方奕明。
方奕明见到他兄妹俩把头低得低低的,一副无脸见人的模样。
白梦蝶在心里有些同情他,方妈妈看见人贩子拐骗冯老太的孙子不仅不去救,反而向人贩子讹诈了五百块,这事已传遍了整个小区。
街坊邻居们谁见了方奕明父子两个不指指点点,方奕明承受的压力不小啊。
兄妹俩去自家早点摊买早点时,听见姓潘两口子一唱一和的讥讽他们家。
男的道:“不是说想挤垮我们的生意吗?咋没动静哩?”
女的道:“人家只是说说大话而已,哪有那个本事对付我们所有早点摊?”
其他早点摊虽然没吭声,但是全都不时的挑衅的往白梦蝶家的早点摊看一眼。
白梦蝶接过田春芳递过来的早点,扭头对姓潘的夫妇道:“你们别得意,看谁笑到最后!”
到了学校,白梦蝶把给陈子谦带的那份早点给了他。
陈子谦接过来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夸味道好。
白梦蝶笑笑没说话,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听见陈子谦在背后道:“昨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