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看见田永康挑着满满一大担栀子花健步如飞的向长途汽车站走来。
她指着他吃惊道:“妈,你看,永康连学都不上了,居然今天还要去城里卖栀子花!”
田春芳一脸无奈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田永康。
她娘家太穷了,还有个智力受损的弟弟,在村里很受欺负的。
她这个唯一的侄儿性子要强,从很小起,只要村里有人嘲笑他爸爸是个傻子,他就会和人拼命。
田春芳明白,田永康逃课是想多赚点钱改变他家的现状,不想再被村里人嘲笑了。
世人笑贫不笑娼,他家要是富裕起来,村里就没人敢小瞧他们一家了。
田春芳迎上去要帮田永康挑担子,田永康笑着拒绝了:“姑妈,不用的,又没多重,只是一点花而已。”
姑侄两个走到长途汽车站,白梦蝶主动和田永康打招呼,田永康还是爱理不理的。
虽然他那种家庭环境把他逼成高冷的性格,用来伪装保护自己,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田永康笑着向白爱国和李玉环问了好,两人也笑着向他问了好。
白爱国批评田永康逃学赚钱是不对的,告诫他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虽然是田春芳的娘家侄儿,但该教育时白爱国绝不会含糊。
田永康低着头听白爱国说完了,才道:“姑父,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有分寸的,不会影响学业的。”
白爱国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多说了。
不一会儿,车来了,大家赶紧上了车。
白梦蝶一路闻着栀子花的香味到了县城,和白爱国等人打了招呼便下了车。
今天出门的早,所以到达学校也早。
白梦蝶一路小跑着进了教室,许多女生都看见她辫梢上扎着的栀子花。
有女生开心的围了过来,问:“白梦蝶,你今天是不是带栀子花给我们了?”
白梦蝶淡淡的扫视了那些女生一眼,摇摇头:“没有。”
那些女生全都扫兴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在心里腹诽,以前一到夏天白梦蝶就会把他们家的栀子花摘了来讨好她们。
现在有陈子谦撑腰,她连栀子花都不送给她们了。
许多女生都心有不甘,可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害怕陈子谦。
白梦蝶才不在乎她们的想法,她又不是原主,不会讨好任何人的。
而且她也不像原主怕被人孤立,她早就习惯独来独往。
白梦蝶扭头看了一眼肖大伟的座位,那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