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既然这么怀疑的话,直接问本人不好吗?你自己在这里烦恼也烦恼不出一个结果啊。”苏娅薇先试图稳住顾梓桐,“你想想看啊,你们分开的时候,你们两个才十岁,就算……嗯,六七八年的,没有见面了吧,十几岁,年轻冲动的时候,也不可能就这么草率的对人生下决定啊。”
“……你继续说。”
“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啊,你在和他分开的这些年里,又或者,他做出了决定,但是还没有回国的日子里,看上别人了呢?而且这事情不是没可能不是吗,你看,你大学就交往过姓卢的那个家伙不是吗?”
“所以呢?”
苏娅薇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所以啊,姐姐,你想想,决定人生的重要方向哎,这么大的事情,会是因为小时候对一个小姑娘有好感。之后又知道那个小姑娘生活的不太好,想要保护她……姑且就当做报恩之类吧。你觉得会因为这样,就改变他的选择吗?”
“可是伊莎贝拉说的……”
“或许也只是一种误导你的说法呢?你再好好想想。”苏娅薇对顾梓桐说,“反正我是觉得,艺术和从商,两个事情,或许本来都在他的选择范围里。他那么精明的人,不会头脑一热的选择某条路吧,就算那时候他其实年纪还不大。你可能是是让他下定决心的,天平上的一个重要砝码,但是,我不觉得会是唯一的那一个。”
顾梓桐稍微冷静了一旦,她开始沉默下来,思考起苏娅薇的话。
确实,伊莎贝拉没有道理,和自己说这个故事。亨利派人调查自己,这件事或许真的有。但是这样的事情,即使没有证据,仅仅是传闻,也足够成为一个人的污点。
顾梓桐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媒体人,但到底是混这个圈子的。只要多少传出一些这方面的消息出来,那对亨利本人的形象,甚至有可能是对neptune一直营造的,两国“情谊”的名声,都会是一种打击。
搞不好的话,甚至可能上升成政治问题。外国企业的高层,私自调查他国公民的**信息。这种侵犯人权的事情,或许通过公关,总能消弭。但是事件之外被人私下议论是定然不会停止的,而且后续一但有类似的事情放生,就会再次被人拉出来“鞭尸”。
“但是,伊莎贝拉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梓桐想不明白,“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我也想不出来啊。”苏娅薇也挠头。
“……好吧。那我有时间,再想想这件事吧。”顾梓桐叹了一口气。
“心情平静下来了?”
“嗯,多谢你。”
“你知道你突然给我打电话,然后噼里啪啦哭着讲了一堆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有多吓人吗?”苏娅薇抱怨。
顾梓桐脸一红,说道:“抱歉,打扰你工作了。”
“这倒是还好。说起工作,你们在y市,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苏娅薇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出了我们部门的人被赶出去那件事。”
“奇怪的事情?你指什么啊?”顾梓桐一愣。
“嗯……我说不上来,感觉最近社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苏娅薇的声音停了好一阵,然后才压的特别小声,让顾梓桐几乎想把听筒塞进耳道里来听清她到底说什么。
“老魏最近,神出鬼没的。周一的晨会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有参加。社总大秘最近也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
“你至于这么做贼一样吗?”
“没办法,这两天,大家对老魏的行踪,都讳莫如深。”
“听说昨天她还给秦部打电话,问我的情况,还有那个被赶出去的员工的情况呢?看上去挺关心社里情况的啊。”
“哪里啊。你不知道,我听说,我们部长私下跟她的心腹抱怨过两句。说老魏从来不缺席周一例会的,因为她是那种要把控整个社,控制欲特别强的人。每期的选题,都得当面过她的审才行。这头一次她不亲自拍板,我们部长跟她电话汇报的时候,她还说让各部门自己定就行。总感觉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对社里无暇顾及了。”
“她能有什么事,能比咱们社里的工作更重要呢?”
顾梓桐听苏娅薇这么说,也觉得奇怪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么。”苏娅薇道,“我出来挺长时间了,不回去别人要说闲话了。你们在y市也提点小心。现在社里的气氛真的很怪。”
话虽这么说,但是让人提点小心,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着手的好啊。
顾梓桐无奈的应了一声,算是敷衍了过去。
挂断了电话,顾梓桐摇着轮椅在走廊里移动了一段之后,感觉自己可能是迷路了。她很无奈的,在走廊里转,最后是被巡逻的保安,像是捡到走失儿童一样,带回了值班室。
一番询问之后,听说又是k市来的《时尚新生活》杂志社的人。保安室留守的值班人员,都跟看瘟疫一样,很嫌弃的看顾梓桐。
好么,他们社的名声,在这次活动里,怕是被糟蹋完了。
“你说你们这些外地媒体,怎么回事啊?怎么天天就你们出事?本来都以为这安保交给别人,我们这些人就外围看看场子。结果这比平时都要忙。”那保安室里值班的保安,拉起架子就数落顾梓桐,“你看你腿脚都这样了,还能满哪乱窜呢?我是见过有明星活动的时候,小粉丝溜后台迷路被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