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皮猴子甄琛小朋友,真的应了刚出生时候外婆的话,越长大越向着祝丰丰的模样靠拢,如果不是温爸爸的嘴巴和下巴强撑尊严,暖暖真的会把小家伙打扮成妹妹带出去的。
好在,小家伙只有安静的时候像妈妈,一动起来,那叫一个山崩地裂、日月无光,真真是应了那句静若处子动若疯兔。
祝丰丰所有被请家长的体验,都是小儿子给的,给女生铅老师刚拿过来的粉笔泡水显、午餐的时候讲恶心的恐怖故事……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所以,以前每次开家长会积极踊跃的夫妻两个,开始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想去被老师可怜巴巴的诉苦。
温靖没少因为这个修理他,可这小子他不长记性啊,你今天说这个不让干,行,不干就不干,明天换个其他小动作,就跟打游击似的,此消彼长。
可偏偏吧,他这么调皮,上课睡觉下课打闹,时不时还要即兴表演一段武术,这样一个让代课老师头疼的学生,每次考试却又能稳居年纪第一的宝座,你说气人不气人?
就连温靖都自己承认,他在教育下一代的问题上是不成功的,长子长女的成功让他松懈了对幼子的引导。
祝丰丰真的很担心琛儿会误入歧途走了错路,却又没办法,因为无论在外面什么样子,琛儿在家、尤其是在妈妈身边,永远都是最乖巧懂事、活泼机灵的小可爱。
变故发生在祝丰丰三十九岁那年冬天。
昕宁大学毕业并完成了温靖的考核,被送出国留学了,暖暖大学住校,家里只有琛儿一个孩子,温靖出差后,就剩下母子两个人了。
琛儿晚上跑出去玩,祝丰丰不放心去找他受了寒有些咳嗽,一开始没在意,咳了几天越来越严重才被霍恬恬念叨着吃药,可那时候,祝丰丰已经肺炎了。
琛儿晚上起夜,听见隐约咳嗽声,时有时无,不放心的去了前院才发现,祝丰丰已经烧迷糊了。
小少年叫醒其他人,连夜送祝丰丰去医院,路上,人就已经休克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妈妈,一向顽劣无法无天的孩子,第一次知道怕了。
“妈妈,妈妈……”
“琛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为了节省时间,霍恬恬出发之前就叫了救护车,两边接头更有保障一些。
“恬姨,我妈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妈妈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你先给先生打个电话。”
霍恬恬忙的顾不上,把通知温靖的任务交给了孩子,一直到人被送进急症室,才发现琛儿的不正常。
一张酷似祝丰丰的小脸青紫一片,之前塞给他的手机早就分崩离析,只剩下电路板,电池都不知道掉哪里了。
“琛儿,琛儿!”
“噗通——”一声,孩子摔到地上没了声息,霍恬恬真的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好在,医生检查过只是紧张过度,人很快就醒了。
祝丰丰这边要供氧、降温、消炎,一系列下来,天都亮了,小孩子就守在门口,一直等到祝丰丰脱离危险,才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
再说温靖,下午接到孩子电话,说妈妈昏迷了,本来就担心的不得了,要了解具体情况,偏偏电话还打不通了,人在未知的时候,恐慌会无限壮大,温靖根本顾不上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当晚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饶是如此,回来也已经是第二天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没事……”
“先别说话,喝点水……宝宝,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联系不到的那几个小时,而他来说简直就是凌迟,每一分每一秒都痛苦万分。
“我真的没事,感冒咳嗽了,消炎了就好了……琛儿,过来妈妈看看,是不是吓坏了?对不起,妈妈吓到你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还记得是儿子将她扶起来穿衣服、叫人,现在看看孩子的脸色,肯定是吓到了。
“妈妈……”绷了一夜的孩子,终于崩溃,扑在祝丰丰怀里嚎啕大哭。
“起来!”
“没事,没事了,妈妈没事了,不怕不怕……”
琛儿从小就调皮,情绪却很内敛,像这样失控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祝丰丰是真的担心孩子吓出问题。
“你压到妈妈的手了。”温靖的脸色很难看,从后颈拎起儿子,看着输液器里回流的血液,更烦躁了。
“没事,琛儿,没事的,这个很快就好,不哭了,先跟恬姨回家去,妈妈过两天就回去了。”
“不。”他不会离开妈妈的,昨天晚上妈妈无声无息的躺在车上时候的那种恐慌再次袭上心头,他不要离开妈妈。
“不想回去就老实一点,去那边睡觉,别吵妈妈。”
“你也去休息一下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肯定也吓坏了,刚刚握着手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他急促跳动的脉搏。
“飞机上睡过来的,你不用管我,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不用了,恬恬打了电话,家里会准备,还有换洗的衣服,我可能需要在医院里多待几天。”
“嗯,没事,我陪你。”
祝丰丰住院这段时间,温靖一直在医院陪她,同时寸步不离的还有琛儿,甚至,某天下午她醒过来,正好对上孩子红红的眼睛,祝丰丰又懊悔又心疼,这才不再说让他先回去的话了。
这一住,就住了整整半个月,一直到身体彻底康复,所有检查指标